沈清棠怕大乾没有水晶,换了个称呼:“琉璃猪皮冻。”

    “琉璃猪皮冻?”沈屿之跟着复述了一遍,“好名字!跟名字一样好吃。”

    李素问夹了一片猪皮冻放进嘴里也连连点头。

    “没想到猪皮还能做得这么好吃。”她顿住筷子问沈清棠,“咱们不能做这个猪皮冻的买卖吗?做一些去集市上应该不难卖。”

    沈清棠摇头,“不知道。”

    大乾人是吃猪下水的,所以什么猪肝猪肺猪大肠并不能捡便宜。

    猪皮……不好说。

    原因和之前沈清棠顾虑的一样,猪皮上的毛发不好收拾。

    大乾应当还没有沥青。

    原主本是深闺千金,没见多也不识广。

    倘若别人真没有很好的办法去除猪毛,沈清棠想,说不定还真能去捡漏试试。

    沈屿之连连点头,“等下次去集市上,问问屠夫。若是猪皮便宜,可以买些回来做些这琉璃猪皮冻去卖。”

    “对!还有这个火山石烤肠。也可以试试去卖。”

    沈清棠摇头,“烤肠过阵子再说。猪肉现在涨钱,一斤就要二十二文,还是昨日的价格,听屠夫说还会继续涨。

    猪肉价高,肠衣收拾起来麻烦,剁肉也费劲。

    费时费力成本又高。

    若是生意好还成,若是生意不好怕是会亏本。”

    今儿烤肠做的快,主要是有季宴时在。

    若是她自己做香肠,忙到晚上怕也吃不到。

    若换在碰上虎爷之前,沈清棠还会想尝试,现在不想。

    虎爷虽让人厌恶,好歹还能以暴制暴,就怕五十文的牙钱再翻倍。

    老百姓哪能斗的过官府?!

    不说牙钱,就是那些官差们一人尝一根,她都能赔本。

    沈清柯认同沈清棠的话,“清棠说的对。我认为眼下咱们家最重要的不是去卖肥皂和猪皮,而是要想想该送祖母什么寿礼。

    就算不要面子,也得好好斟酌一下送什么最能代表心意。”

    “你们若是不坚持一人一件礼物的话,我可以做一个大大的寿糕给祖母。

    我做的寿糕定是这大乾一定独一无二。”沈清棠早就想过。

    沈清棠嘴里的寿糕自然是指生日蛋糕,当然是独一份。

    沈屿之摇头,“一家人送块寿糕是不是太小家子气?要不清棠你送寿糕,其他人再想想?”

    李素问点头,“今年还是一人一件吧!你祖母今年是花甲寿,是喜寿!这若在京城是要设大宴的。哪怕条件有限,也得让婆母知道,我们都是念着她的。”

    沈清棠:“……”

    我的寿糕怎么就小家子气?

    看她不做一个惊艳全家的蛋糕出来。

    “其实,我觉得最头疼的不是送祖母什么礼物。而是怕祖母这个寿宴怕是过不安宁。”

    腊月十一,晴。

    沈家四口人,不,五口人一起进城。

    进城前,李素问把大家叫到一起。

    “既然现在你们让我管家,那我就不客气地做一回主。”李素问手上提着一贯铜钱晃了晃,“以前在公中大家每个月都有例银。

    我本想着等过了年,家里的钱宽裕些再给大家发例银。

    如今碰上你们祖母的寿宴,手里得有银钱才能准备手里,所以提前给大家发一下。

    这月例银都是二百文。我外孙也有一百文。

    还有一百文我想给季宴时,他现在也算是咱们家的人。”

    除了沈清棠,其余人都支持李素问。

    沈清棠不肯要宝宝那一百文钱,“他(她)都还没出生,要例银做什么?”

    “又不是给你的,给我外孙的!他出来以后吃喝也要开支,你先替他攒着。”沈屿之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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