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五百文。

    一家四口一人发了二百文的工钱,共计八百文。

    还剩五百五十文。

    其余开支都是自己的私房钱。

    好不容易等沈清棠放下笔,沈屿之立马挨过来,从袖子掏出一支簪子,递给沈清棠,“这簪子怎么样?。

    簪子是桃木的,尾端有一朵小银花。

    简单,素雅。

    “很好看!”沈清棠受宠若惊,“给我的?”

    “你想的美!”沈屿之指了指外面做饭的李素问,“给你娘的。”

    沈清棠抬头望着沈屿之幽幽开口:“爹,给女儿买支发簪就是想的美了?我怎么就不配?”

    沈屿之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你是我宝贝女儿怎么能不配呢?我的意思是你的发簪得你夫婿送。我买的发簪当然是要送给你娘。”

    沈清棠只是逗沈屿之,佯装吃味,父母感情好,她当然开心。

    见沈清棠不说话,沈屿之懊恼地开口:“好闺女,真不是我不想送你。为父这不是囊中羞涩?今儿总共到手五百文,三百文给了老汉,剩余二百文,买了三斤棉花后,就剩二十文。”

    二十文就能买一支桃木簪。

    他当然得先买给自己的夫人。

    沈清棠笑,“好,那等以后有钱再给我买。”

    伸手把木簪还给沈屿之。

    沈屿之瞪眼,“我给你就是想让你去帮我给你娘。”

    要不然他等在这里是为了让她笑话自己吗?!

    沈清棠抬头:“为什么?”

    “我不好意思。”沈屿之表情有些扭捏。

    沈清棠:“……”

    她不由分说把木簪拍进沈屿之手里,“礼物要自己送才有诚意。相信我,你去送,我娘会更感动。”

    “这样吗?”沈屿之半信半疑,扭扭捏捏地往李素问身边走去。

    沈清棠悄悄跟在后面。

    沈屿之像刚才一样,在李素问身边转了好一会儿,才趁李素问不注意飞快把木簪插到她头发上。

    还把李素问弄疼,握拳轻捶了沈屿之两下,才把头上的发簪拿下来。

    嘴上抱怨着:“花这冤枉钱做什么?”

    脸上却漾起幸福的笑容。

    沈清棠也笑,没再看爹娘腻歪,退回来。

    见沈清柯心事重重地坐在桌前发呆,手里的毛笔滴了两滴墨在桌上都不知道。

    “二哥,你怎么了?”沈清棠问。

    “唉!”沈清柯叹息,“你要做寿糕,爹娘要送被褥。只有我没想好要送给祖母什么寿礼。”

    沈清棠坐在沈清柯对面陪他一起想。

    送什么寿礼能惊艳四方还不怎么用花钱呢?

    得送大乾没有,祖母还能用得上的。

    沈清棠目光无意间落在沈清柯做床剩下的碎木料上,计上心来。

    “二哥,要不你你做一辆车送给祖母吧?”

    “车?板车?祖母腿脚不好哪能推动板车?”

    “不是板车,做三轮车。”

    “三轮车?”沈清柯一脸茫然。

    “对。”沈清棠点点头,拿过纸笔画了一幅简易的三轮车效果图画,“大约就长这样。”

    沈清柯拿过画扫了眼就摇头,“不行!这也太古怪了!还有你这座椅,哪个正经人好意思骑?”

    沈清棠:“……”

    也是。

    这是大乾不是现代。

    人们应该接受不了跨骑这样的动作。

    沈清棠咬着毛笔杆想了会儿,又重新画了一幅三轮车效果图,“这样呢?”

    她把近似三角形的座椅换成长方形座位,像电动三轮车那样。

    踏板还是得保留原样,只是不需要跨坐。

    “如今不比在京城时。祖母出门没有马车也没有成群的仆从。

    她若想出门逛街,可以骑着这样的三轮车。”

    绝对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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