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再次感慨,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明明只是干粗活。
没多久,酥油就分离出来。
沈清棠往捣好的酥油里加了白糖,抹平蛋糕面,扔了些坚果在上面点缀。
她做了一大一小两个蛋糕。
大蛋糕要拿去做寿礼。
小蛋糕给季宴时当酬劳。
季宴时没接,“两个。”
沈清棠一拍脑门,被这茬忘了。
她把小蛋糕从中间一切为二,全部涂上奶油,分放在两个盘子里递给季宴时。
季宴时目光审视。
沈清棠想,她可是用称称过的,两边一样重。
季宴时看了会儿,才伸手接过两块蛋糕,走人。
吃过饭,一家四口换上来山谷以后买的第一套衣衫。
那会儿天天干农活,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几个补丁。
是沈清棠提议要换的。
她的意思是,要么就穿最好的衣裳拿最好的礼物,高调出场打大房二房所有人的脸。
要么就哭穷。
穿最差的衣服,送最实用的礼物。
话语上的讥讽定然少不了,不过里子能留下。
最起码大房二房不会惦记他们家这点儿钱。
生活质量也不受影响。
沈屿之,李素问都觉得沈清棠说得有理。
沈清柯一票反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沈清棠劝沈清柯,“二哥,我以前在京城看话本子。
里面的主角儿一开始就是被‘亲人’、敌人甚至是路人各种打压、讥讽、欺辱。
主角儿被欺负的很惨很惨。”
“这时主角儿或是勤学苦练或是偶然得个秘籍,总之,不久之后,在某个盛大的宴会上或者其他场合。
主角儿在其他人又一次嘲讽、诋毁、侮辱她时,展现远超一般人的本领,啪啪打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的脸!
这才文坛上叫先挫后扬。
咱们今年扮穷,待到明年祖母寿宴,就成为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李素问轻声开口,提醒沈清棠:“咱们家是真穷!不用扮。”
沈清棠:“……”
沈清柯被沈清棠逗笑,摇摇头没说话。
他不是虚荣,只是怕沈清棠又被人拿来说嘴而已。
走了几步,沈清棠回头,问季宴时,“不是说好你留在谷里?”
季宴时没答,目光落在她手上。
沈清棠手里是蛋糕。
她:“……”
望着坚决要跟去吃蛋糕的季宴时。
沈清棠叹息一声,瞄了眼从出门前就拒绝跟她对视的沈五爷,红唇轻抿。
季宴时跟着就罢了!
傻子不懂人情世故,且轻功卓绝拦不住。
她不明白一个断了腿的郎中为什么要跟着去给祖母贺寿?!
孙五爷说法是:“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谷里,别说吃饭,上茅厕都困难。”
沈屿之和李素问一致觉得孙五爷这么可怜,得带上他。
沈清棠再三强调去祖母的寿宴上,有没有吃的不好说,就算有吃的肯定也吃不饱,说不定还受一肚子气。
孙五爷说他主要喜欢凑热闹,能不能吃饱两说。
沈清棠问沈屿之和李素问:“爹,娘,你们不是说家丑不外扬?”
还带孙五爷去看戏。
沈屿之“啊?”了半天,憋出一句,“孙老哥现在不算外人。”
沈清棠:“……”
没记错的话,他姓孙不姓沈。
然而,不管她怎么抗议,一向纵容她的沈屿之和李素问就是坚持要带孙五爷一起。
而孙五爷没脸没皮就非要跟着去。
不得已,沈清棠使出杀手锏,“孙五爷,给人贺寿要带寿礼,您……准备了吗?”
孙五爷心虚地视线游移,小声道:“自然是准备了。一会儿给你们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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