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本公子出手大方与家里人何干?小爷我花的是自己的银子。不像某些人伸手问家里要钱,当然会束手束脚小里小气。”

    扭头就走,完全不给王小胖回嘴的机会。

    气得王小胖吭哧吭哧把手里的二百个竹圈都扔了出去。

    真是扔,一把一把的往外扔。

    沈清棠嘴上一边劝着“王公子莫生气!就是个小游戏不值得。”一边飞快的把沈沈清柯刚整理好的圈往他手里递。

    直到沈屿之夫妇回来,王小胖才在沈清棠的劝说下离开。

    沈屿之和李素问怀里抱着的,肩上扛着的,显然是满载而归。

    他们一看见沈清柯就把手里的文房四宝塞给他,“看看这一套笔墨纸砚如何?”

    沈清柯十分惊喜,爱不释手道:“这一套文房四宝应该挺贵吧?”

    其实这一套笔墨纸砚比以往他在京城时,用过的任何一套都要差。

    只是在他们家现有的条件下,才会显得格外珍贵。

    更珍贵的是父母对他的情谊。

    “过年嘛?权当提前给你压岁钱了。再说也不是让你一个人用,咱们家不是还要画画写对联吗?”

    确实不算便宜。

    沈家人商量过,每次送完猪皮冻,就拿着卖猪皮冻的钱去买年货。

    可以剩不能超。

    上限就是一千三百文。

    今儿沈屿之和李素问主要就是买笔墨纸砚。

    尤其是纸,除了白呈纸还有写对联用的红纸以及糊窗纸。

    话音刚落,孙五爷也拄着拐到了跟前。

    沈清棠见家里人都回来,果断收摊。

    再不走赶不及在关城门前出城。

    出城的路上。

    孕妇沈清棠和行动不便的孙五爷坐在爬犁架上被拉着走。

    孙五爷手里拎着两摞药。

    他低头看看手中拎着的中药,再抬头看看季宴时,眉心紧蹙,一脸愁容。

    余光瞄到抱着钱匣子数钱的沈清棠计上心来。

    眼巴巴等着沈清棠数完钱,侧过身开口:“小丫头,你想不想季宴时恢复心智?”

    “当然想,你有办法吗?”沈清棠头也不抬地回道。

    孙五爷举起手中的药包,“我刚在药铺里抓了些药。应当是对症的,你可以让他试试。”

    沈清棠莫名其妙的看着孙五爷,“你是大夫,你抓的药当然是你去。我又不懂医术。”

    有一次沈清棠恰好看见孙五爷想去抓季宴时的手,被季宴时扔到院子里。

    她满脸不可思议。

    当时坐在地上的孙五爷仰头看见沈清棠的表情,第一反应是心虚,第二反应是气的跳脚,骂沈清棠,“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想给他把把脉而已。”

    沈清棠才想起孙五爷是个大夫而季宴时恰好是病人。

    一个大夫看见疑难杂症,想医治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想歪的沈清棠难得理亏没回嘴。

    我要是能靠近他,我还用找你?

    孙五爷心里腹诽,面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容跟沈清棠商量,“我是想让你偷偷给他下药。”

    沈清棠一脸“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看着孙五爷。

    她指指自己,“我?”又指指季宴时,“给他下药?你倒是真敢说,也不怕我落个一尸三命半夜来找你索魂。”

    “我这是治病的药,又不是毒药,怎么还能一尸三命呢?你这丫头又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沈清棠“呵!”声。

    “你的药有没有毒我是不知道,不过季宴时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我如今大着肚子可经不起他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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