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他明明吃了两口。”沈清棠说完,又反应过来。
吃两口可能只是因为季宴时强迫症犯了。
孙五爷也这么认为,他皱起眉:“我还以为你给他的东西他必然会没有防备的吃下去呢!”
“我可没这么大脸。”沈清棠拿小匙在蛋糕切口处蹭了一点儿,用舌尖舔了下。
瞬间皱起眉,连“呸”三声,吐净嘴里的蛋糕,扭头质问孙五爷。
“你不是说药是无色无味的吗?”
孙五爷点头,莫名其妙,“是无色无味的!”
“你管这叫无色无味?”沈清棠手里的小匙差点戳到孙五爷脸上,“就这味道,季宴时没把蛋糕拍到我脸上都算他绅士。”
孙五爷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很难吃?”
“难吃都是客气的。你这是毁人味觉。”
沈清棠嘲笑孙五爷,“所以你的无色无味只是指看起来没有颜色以及闻起来没有味道吗?”
孙五爷没有像之前一样跟沈清棠打嘴仗,拿起竖在桌边的拐棍,留下一句“我再调调试试。”转身就走。
沈清棠怔住,福临心至,对着孙五爷的背影喊:“五爷,你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
孙五爷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才回头,“你这丫头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非要说出来做什么,我不要面子的吗?”
沈清棠翻白眼,“这种事要面子是会死人的。”
孙五爷坦诚,他确实是味觉失灵,倒没有什么悲惨的故事,单纯因为是试药试坏的。
也没完全失灵,浓油赤酱、重油重盐才能吃出味道。
正说着李素问端着饭菜走进来,“你们一老一少又斗嘴呢?”
孙五爷摇头,“我哪说得过她?”
沈清棠目光落在盛鸡汤的碗上,有了主意。
孙五爷做的药说到底还是中药,放在蛋糕里,味道着实古怪,几乎集齐了酸甜苦辣咸。
倘若放在鸡汤里呢?
有些炖肉的料本身就是中药。
沈清棠从孙五爷那里拿过小瓷瓶,往季宴时的碗里倒了些,朝着他房间喊他出来吃饭。
沈家其他人也陆续回来,都围坐在桌前。
季宴时一般是先喝汤后吃菜。
沈清棠和孙五爷都巴巴的看着他。
季宴时端起碗喝了一口,顿了顿,又喝了一口,把碗放在一边再也没动过。
沈清棠和孙五爷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遗憾。
晚饭,照例是日常沟通环节。
沈清棠跟沈清柯说了一下在城里租铺子的事。
沈清柯点头,“租铺子早晚是要租的。只是咱们手里的银钱够租金?就算一个月三两,一年也要三十六两。”
据他所知,家里是没有这么多银子的。
沈清棠把跟东家商议的条件细说了一遍。
孙五爷第一个开口:“哈,我就说你这个丫头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有求于人的时候,记得姿态要放低一点。”沈清棠警告完孙五爷,转脸对着沈清柯请求,“二哥,你晚上抽空起草一下契约吧?
我知道东家那里必然有,我怕有缺漏或者对我们不利的条款。”
“成。”沈清柯应下,“一会儿记完账我就写”
李素问和沈屿之说了些在集市上的见闻。
孙五爷默默听着,时不时习惯性偷瞄季宴时。
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季宴时这么信任沈家人。
吃过饭,李素问去洗碗。
沈屿之去熬松脂扒猪毛。
两灶同开,另外一口锅要炼猪板油。
沈清棠和沈清柯照例算账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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