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珏说他不知道。”

    “你就没问问你大伯或者大伯娘?”

    “下着雪呢!不想找他们。反正我问过沈清珏,他说祖母身体健康,家中也无大事发生。”

    沈屿之松了口气,“只要你祖母康健,其他都是小事。等明日进城我去看看你祖母。雪这么大,你快回屋吧!”

    “你不回去?”

    “马上就好。弄完我也回去。临近过年大家都忙,我是觉得难得有空,来挖几个埋柱子的坑,好早点把大棚支起来。”

    忙碌的不只是沈屿之,还有沈清柯和孙五爷。

    下雪,沈清柯没去砍树,在家里做木工活。

    他把砍回来的树,用木锯切割成一块块的木板,然后用刨子找平。

    孙五爷则忙着做冻疮药膏。

    李素问也没有闲着,坐在露台上,忙女工。

    全家就两个闲人。

    诸事不管的季宴时和怀胎七个月的沈清棠。

    今天刚好怀孕七个月。

    虽然腊月二十距离刚到北川时还不足三个月,但,怀胎十月,不是按阳历也不是按农历,是按四周二十八天一个月计算的。

    这几日胃口越发不好,失眠现象越来越严重。

    走路越来越累,翻身越来越困难,睡觉怎么也不舒服。

    好不容易偷得半日浮生闲,也了无睡意。

    沈清棠找出她的小陶炉。

    围炉煮茶。

    和上次一样是简易版奶茶。

    顺便烤了些栗子、榛子。

    烤熟的坚果味香甜浓郁,引得季宴时都从房间里出来。

    沈清棠倒了两杯奶茶,一杯推给李素问,一杯递给季宴时。

    季宴时垂眸盯着沈清棠手中的瓷杯,没接。

    伸长手越过桌面拿走沈清棠面前的杯子。

    沈清棠:“……”

    李素问看见纳闷道:“我看他今早晨就抢你的饭碗。你又干什么得罪他的事了?”

    “我哪敢得罪他?”沈清棠喊冤,“娘,我才是你女儿,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她真没得罪他就是给他下两回药。

    还都以失败告终。

    现在季宴时想吃什么都不拿自己那份,而是来抢沈清棠那份。

    孙五爷也注意到,怕沈清棠找他算账,一个冻疮药膏一调一上午就是不敢出来见她。

    “我谁都不向。你俩凑一起岁数都折半,跟孩子一样。”李素问咬断线头,举起刚做好的衣服,“看看,怎么样?”

    “咦?”沈清棠这才看出李素问做的一床小抱被。

    她以为李素问在给大家缝制新衣,没想到是给她肚子里的宝宝做。

    “好漂亮!”沈清棠伸手捏着一角摸了摸,“很软和。”

    她在肚子上轻轻拍了拍,“我跟你们说,外祖母给你们做了很漂亮的小抱被哦!”

    “不止抱被。”李素问放下包被,从竹筐里又拿出两件一模一样的小红肚兜,“还有肚兜呢!我想着再给他们俩一人做顶虎头帽,还有虎头鞋和换洗衣物。”

    沈清棠看着肚兜有些眼熟,“这是季宴时那套破云锦衣服?”

    “对。”李素文点头,“我把破掉的部分都剪了下来,好的部分,大块的做了两套衣服,小块儿的做成了肚兜,边边角角拼成了虎头帽和虎头鞋。”

    “啊!啊娘亲你真的太厉害了!”沈清棠抱住李素问的胳膊撒娇。

    有娘亲宠的感觉真好。

    “撒手!撒手!”李素问举高手,“我手上有针呢,别扎到你。”

    翌日,又是晴天。

    依旧是沈清柯当“留守儿童”。

    孙五爷跟着一起进城,他说还得采买药材。

    两次下药都失败,孙五爷说得重新配制。

    沈家人到了集市上,不意外的又看见了卖灯笼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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