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把干净的筷子递给沈清棠,“谁说不是呢?在流放路上时,我总以为到北川后要度日如年。谁想到每日从天亮忙到天黑,觉都不够睡,时常盼着时间过得再慢一点,好让我做完手边的事。
眼下还有七天过年,大家过年的新衣服我还没有做完。
过年的吃食也还没准备……”
李素问拉拉杂杂念了一堆还没做完的活。
沈屿之尝了一块黄瓜,连连点头,“还是自己种的菜最香。”
他以前在京城自家院子里,就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偶尔也会种点蔬菜。
说完接李素问的话道:“不止你有忙不完的事,大家都一样。上午我才和清柯一起把盖大棚用的几根木柱埋上。
下午我还得去砍竹子,争取明日就把大棚的框架搭起来。”
沈清柯自不用说,一连几日都在伐木,可能还要伐个两三天才能够盖偏房的木头。
连孙五爷都在忙。
忙着批量做冻疮药。
沈清棠要求的。
抽空还要配制能治季宴时且真无色无味的药。
沈清棠目光在饭桌上扫了一圈,“就我跟季傻子闲着呗?”
孙五爷手一抖,刚夹起来的黄瓜“啪”掉在桌子上。
季傻子三个字实在刺耳。
粘在黄瓜上的蒜末飞溅到季宴时手上,季宴时嫌弃的把孙五爷扔了出去。
孙五爷:“……”
委屈巴巴地望着季宴时。
吃饱睡足的沈清棠无事可做,扶着后腰慢慢在山谷里溜达。
小鸡们已经长大,时不时拍拍翅膀扑腾着飞几下。
当然,距离能下锅还有一定的距离。
小鸭子和小鹅也在换毛,黄色的小绒毛渐渐被白色或者其他颜色的硬毛取代。
大约因为沈清棠经常喂它们的缘故,见了沈清棠就往她脚边凑。
沈清棠摊手,“抱歉!小可爱们,我没有带吃的。”
不知道鸡鸭鹅是不是能听懂,陆续飞走或者摇摇摆摆的离开。
只剩一只小鹅小尾巴一样跟在沈清棠身后。
沈清棠认识这只小鹅,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迷糊。
它是真迷糊,吃饭迷糊,走路迷糊,连自己的物种都没整明白。
明明是一只鹅整天非要跟鸡混在一起。
偏生小鸡们比它们早出生大半个月,一个个跟土霸王似的,总喜欢欺负小迷糊。
沈清棠看不过去,时不时就给它开个小灶。
这小迷糊也是个不怕死的,竟然敢往季宴时鞋上跳。
不知道他命大还是个运气好,被季宴时扔了几回,都活了下来。
主要季宴时也没用力,就是嫌弃它。
沈清棠在最前头,小迷糊跟在她后面,再稍远一点儿的距离跟着季少爷。
季少爷跟着沈清棠是为了让她做吃的。
哪怕沈清棠再三解释,牛排已经腌制好,等晚上吃饭就能做,他也依旧跟在她身后。
本来只有一步远的距离,因着嫌弃小迷糊,又退了两步。
温泉边上温度略高,有点夏初的意思。
绿油油的青菜一茬又一茬。
摘完一茬后补种的青菜大都又长了出来。
在这里生活没有青黄不接,一年四季有蔬菜供应。
黄瓜旁边被沈屿之扎上了黄瓜架。
黄色的小花前仆后继结着绿色的小瓜条。
大部分黄瓜也就只是沈清棠尾指粗细。
很少几条长的略大些。
估计再有个七八天才能批量成熟。
到时正好换进猪皮冻里。
巡视完家禽、菜园,接下来是沈清棠之前辛辛苦苦种的香菇、蘑菇和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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