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小院,如今这个校园要看起来新一些,好一些。
家具陈设更齐全一些。
孙姨娘脸色好了不少,人看起来自信不少。
一进门就看见厅堂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放着一套看起来还凑合的茶具。
孙姨娘摆摆手,解释:“没办法,现在咱们开门做生意,不管有没有钱都得咬牙做些门面活儿。
总不能让登门的雇主觉得咱们没见过世面。
家里穷没办法,但是总归得干干净净是不是?”
沈清棠觉得孙姨娘过于谦虚了。
她如今哪只是干干净净。
原本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都换成了丝绸面料。
只是看起来不像新添置,大概是哪户雇主送她的。
不管新旧,换了衣裳,整个人精神气立马不同。
毕竟孙姨娘也曾经是官家姨太太,本身也算是见过世面。
孙姨娘让着沈清棠在桌边坐下,给她倒好茶水,自己起身进了里屋。
沈清棠目光四扫。
沈炎和沈清柯没在这里,应当是外出办事。
很快,孙姨娘抱着上锁的钱匣子回来,“之前柯公子来的时候,我就想让他把这些带给你。他说你在月子里不易费神。他又不懂怎么算,让我先收着。
正好,今儿你过来,咱们把前段时间的账先清一清。
要不然,我心里老像装着大事一样,心天天悬着。”
本想拒绝的沈清棠听见最后一句,只得把话咽回去。
“冻疮药卖的最好。年前卖了一批,又按照你给方子做了一千瓶,几乎都卖了出去。
卖的价格不等,我都让沈炎记了账。”
孙姨娘说着把账本推给沈清棠,“诺,这是账本。三十文、五十文、六十文……一直到一百文的价格我都卖过。”
孙姨娘说着笑了起来,“这辈子我做过最任性的事大抵就卖这冻疮膏。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想卖什么价格就卖什么价格。”
沈清棠当然信得过孙姨娘和沈炎,要不然也不会跟他们合作。
只是她一直秉承“合伙做生意,亲兄弟明算账”的原则,还是拿过账本仔细翻看了下。
不是查有没有错漏,主要想看冻疮膏受众。
前前后后总共卖出去一千零一十三瓶,多数是老百姓在买,均价不算高,只有五十五文钱。
总收入五十五贯零七百一十五文钱。
第一百瓶成本是孙五爷出的。
剩下的都是孙姨娘和沈炎按照孙五爷的配方去批发的药材回来自己研制的。
这样成本差不多能在二十文一瓶。
而且他们只是私下售卖,没摆摊没开店,官家收不着牙钱,地痞流氓也抢不到保护费。
去掉成本余三十七贯二百三十文钱。
其中四成十四贯八百九十四文归孙姨娘和沈炎。
另外四成是孙五爷的。
沈清棠拿两成,七贯零四百四十七文。
孙姨娘说铜钱太重,所以把赚来的钱大部分都兑换成了银子。
沈清棠拿了七两银子和四百四十七枚铜板。
孙五爷的银子和铜板她单独装着。
算完冻疮膏的账还有肥皂和香皂的。
给孙姨娘和月姨娘的肥皂和香皂总成本九百二十文。
减去成本获利一千零四十文。
照例是四六分。
沈清棠拿六,肥皂是二百文,香皂三百六十文。
再加上一千二百八十文的本钱,总共到手一千八百四十文。
剩下的就是孙姨娘和月姨娘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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