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她还不够有诚意?

    是你太贪心了点儿吧?

    故作不懂,一脸虚心地请教王员外,“不知道员外这是何意?”

    “你那铺子我差人看过,勉强凑合。你做的东西我也尝过,就是些打发闲暇的小零嘴……”

    王员外没说完,嫌弃溢于言表。

    沈清棠也不说话,似是突然对待客的茶有了兴趣,低头研究半天时不时喝一小口,还不忘给推给季宴时一杯,“员外家这茶叶属实不错,你尝尝?”

    季宴时嫌弃地挥开。

    王员外眯了眯眼。

    本慈善的面容因为眼中精光遽然变得骇人。

    沈清棠全当没看见,继续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研究他家茶。

    只看不怎么喝。

    她没忘自己还在哺乳期。

    王员外终究还是先开口。

    他是主,沈清棠是客。

    就算想赶人,也得先把事谈完。

    “小女虽自幼娇生惯养不谙世事,可我在北川还算有几分薄面。

    表面上你有铺子有厨子,可你没有最重要的客源。

    恰好小女有。

    我想这也是你想跟小女合伙的缘由吧?

    既然这样,我觉得五五分更合适一些。”

    沈清棠差点被一口茶水呛的喘不过来气。

    她知道王员外肯定不满意二八,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贪心。

    五五开?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不敢听也得听,不光听还得反驳。

    还得不得罪王员外的反驳。

    沈清棠咳嗽了会儿,缓过气来,才开口,声音多少带点颤音,“王员外您太谦虚了!

    您在北川何止是有点面?听我大伯说,您在北川是这个!”

    沈清棠竖起拇指朝王员外比了比。

    眼看王员外又笑的格外慈祥,沈清棠才开口拐弯,“不过,你也说了,我这小铺子就是玩闹,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用不上您的脸面不是?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您结交的一定都是北川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哪有大人物喜欢我这些过家家的小零嘴?

    我就是单纯喜欢王三小姐,不会利用她来败坏您的名声。”

    王员外又眯起眼。

    这回倒是没着急反驳沈清棠,手上的珠子转的更加缓和。

    沈清棠没再喝茶,突然换了话题,“听我大伯提过一嘴,王员外似乎对香皂生意有兴趣?”

    王员外盘串的手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清棠,“怎么?”

    沈清棠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放在桌上,轻轻点了点,“就觉得您没必要舍近求远不是?香皂配方在我这里。”

    王员外目光在香皂配方上落了落,“你也想跟我合伙做生意?”

    沈清棠点点头又摇摇头,“您做的都是大买卖,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大野心?能跟您合作的定然都是大人物。不过,我听我大伯说,只要把香皂配方给您,你就会在衙门里给他安排个差事?”

    王员外哪还能不明白沈清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我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他也没什么本事,打小就会读书。我听说马上就要举行县试,不知道王员外您能不能帮忙给举荐一下?”

    王员外没想到沈清棠会提这样一个要求,明显怔了下,盘串的节奏乱了一拍,疑惑道:“你哥想参加县试?可是你们又不能离开北川县就算过了县试也参加不了明年的府试。”

    科举于流放犯而言纯属水中捞月。

    “我家这种状况,哪还想的了明年的事?就想着我哥如果能考中童生,说不得去代写书信时得到的工钱更多些。运气好了还能捞个教书先生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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