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大乾重孝,我祖母开口要配方,你说我爹给还是不给?”

    王员外不语。

    沈清棠瞧着王员外的脸色又补了句,“我觉得您也不必太在意,反正不会影响您生意。”

    王员外气笑了,食指中指夹着香皂配方扔在桌上,“物以稀为贵,你这香皂配方稀罕就稀罕在是独一份,若其他人都能做香皂,我要它作甚?”

    沈清棠摇头,“我倒不这么觉得。”

    “哦?”

    “您想,北川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么点能用得起香皂的人。我们家之前摆摊卖香皂时价格定的又低,就算没有我大伯他们,您觉得还有加价的可能吗?

    再说……”

    沈清棠光棍的摊手,“俗话说有因必有果。我祖母也是害怕我大伯得罪您才这么逼迫我爹。”

    是你自己做的孽,你怪不得别人。

    王员外颧骨动了动。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才想趁沈清棠只卖了几天香皂就掐断源头,拿到自己手里提价。

    至于前头卖的便宜香皂,权当是为了让城里百姓试用。

    如今,沈清棠把香皂配方给了她大伯,若是自己提价她大伯还低价卖呢?

    自己岂不是卖不出去?

    “不过。”沈清棠又补了句,“我们沈家是流放过来的,不能出北川。北川之外的大乾天广地阔,大有作为。”

    王员外很快明白了沈清棠的意思,笑着也补了句:“若是你哥参加完县试还想当教书先生,你也可以来找我。

    还有,我觉得你说得对,你跟小女的铺子可能用不上我什么,二八分也不是不行。”

    沈清棠心下狐疑王员外为什么这么容易松了口还主动退了一步,面上不显,再次道谢后离开。

    她也并非只是白送王三小姐分红,她需要借王三小姐结识北川权贵。

    这回王员外起身把沈清棠送出了厅堂。

    王员外目送沈清棠离开,对着房内收拾差距的管家问:“你说我这花园里是不是还少这么一株与众不同的花?

    前阵子他们从西域给我带来一盆花,就那盆开着不起眼的小白花,会结红彤彤的果子,咬一口辛辣无比那个。

    我觉得沈清棠这个小娘子就像那种花。”

    管家动作微顿,抬头看见王员外眼中势在必得的兴味,又慌忙低下头。

    王员外自顾自摇摇头,惋惜道:“可惜那么好看一张脸,偏偏是个生了孩子的妇人。我还是更喜欢未经人事的小丫头。”

    收拾茶具的管家腰弯的更低,动作更快了些,自始至终当自己是聋子哑巴。

    躬身退出门后,打了个哆嗦,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

    又听见身后门里,传来王员外自己劝自己的声音:“年纪大了该补补。正好尝尝小妇人的奶水是不是像她那张嘴一样甜!”

    管家无声摇头,在心里替沈清棠上了一炷香。

    沈清棠回到铺子时沈清柯已经把两个铺子的招牌取了回来。

    大大的木牌匾上写着:果蔬生鲜超市六个大字。

    右上角是沈家徽记。

    跟其他家族徽记不一样,沈家徽记是沈清棠亲手设计的。

    说白了就是现代的logo。

    招牌上的字是季宴时提的。

    他字公认的最好看。

    沈清棠低头仔细研究了下牌匾点头,“做工不错!”

    门面是一家店铺的形象,这块店招自己写的字,自己带的木头,单找人刻字上漆就花了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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