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

    沈清柯脸上看起来只是淡淡的喜悦,沈清棠却注意到他撑爬犁的手都有些抖。

    显然很激动。

    “夫君,儿子能参加县试了,你不高兴?”李素问见沈屿之面无表情,忍不住问他。

    李素问接连重复了两遍,沈屿之才听见。

    见大家都看着他,茫然开口:“什么?”

    “我说。”李素问再次重复,“青柯能参加县试了你不高兴吗?”

    “啊?清柯能参加科举了?高兴。高兴!”

    话是这么说,也能看得出沈屿之确实为沈清柯高兴,但明显心里有事,情绪不太对。

    夫妻多年,李素问哪能不了解他,开口询问:“母亲又给你气受了?”

    沈屿之摇头。

    家丑不外扬,他不想当着向春雨的面说这些。

    向春雨翻个白眼从爬犁上下来,“我自己溜达回谷,你们前面走着。”

    如今进出谷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她对探听别人家的事也不感兴趣。

    无非是老人的偏心、妯娌的不和、兄弟有嫌隙。

    没意思的很。

    李素问还想挽留,向春雨摆摆手,“我真不想听,也不介意你们一家四口开小会,不用管我。”

    知道向春雨素来是有话直说的爽朗性子,说不介意是真不介意,且一身毒物防身,安全无虞,沈家人便也没再多劝。

    向春雨看着渐渐和自己拉开距离的沈家人,突然有些心里不平,叉腰嘀咕:“凭什么我不能听王爷能?”

    不管季宴时想不想听,沈家人确实没防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啊?”李素问关切道,“大哥又训你了?”

    沈屿之长叹一声,“都没有。我是去送香皂配方的,不管母亲还是大哥都很高兴,怎么会训我?”

    李素问不懂,“那你怎么还闷闷不乐?”

    “爹是因为孝敬钱的事?”沈清棠猜测。

    昨晚,沈清棠拿出了四张香皂配方。

    配方都是真的,也都是他们用过的。

    沈清棠从尝试做香皂、肥皂到家里批量生产,期间调整过几次配方。

    做出的香皂质量越来越好不说,数量也越来越多。

    从最初二十斤猪油出三十余斤香皂到最后能出四十斤香皂。

    沈清棠把其中两张配方分别给了李素问和沈清柯,托他们进城后去送人。

    一张出香皂多些的配方,让李素问给了孙姨娘,当作沈炎订亲的贺礼。

    沈炎和刘美珠成亲后,大概率不会再在家具店当掌柜。

    沈炎也是标准的封建大男子主义,为谋生打工无所谓,倘若要成亲了,便不会愿意再占岳家的便宜。

    说白了就是不想当上门女婿。

    有这张配方,沈炎和刘美珠愿意做个小买卖也是可以的。

    另外一张出皂少些的配方,让沈清柯给二伯送了过去。

    都是一样的伯父,大伯有的二伯难道不应该有吗?

    让大伯二伯斗,总好过二伯将来知道合作落空也来追着他们要配方的好。

    二伯善做生意,有他搅局,想必王员外在北川的香皂生意不会那么顺。

    如今人微言轻,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朝王员外这种贪得无厌的小人妥协。

    但,不代表她甘心奉上自己的心血。

    把北川的香皂市场搅乱再说。

    只要不是王员外垄断,其他人就有赚钱的可能。

    只要香皂价格提不上去,真心需要香皂的百姓就不会吃亏,也不算违背沈清棠的初衷。

    当然,香皂配方不能白给二伯。

    沈清柯说二伯跟他讨价还价,最终给了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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