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镜拍了拍赵宇的胳膊,笑着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来,下棋!”

    有了方志镜的协调,赵宇稍稍放松了一些。

    两个人在棋盘一通厮杀,赵宇今天心情不佳,罕见地输给了方唐镜两盘。

    方唐镜哈哈大笑,拿出陈年好酒,要和赵宇不醉不归。

    林诗蔓把方唐镜的酒杯收起来,不满地说道:“老方,医生吩咐了,不许喝酒!”

    方唐镜呵呵笑着,从林诗蔓手里夺回酒杯,调侃道:“医生的嘴,骗人的鬼!不让喝酒抽烟,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诗蔓管不了方唐镜,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赵宇,双眉紧蹙。

    赵宇会意,知道方唐镜为林诗蔓受伤,导致身体每况愈下,方家的人因此对林诗蔓颇有微词。

    如果方唐镜的身体再继续垮下去,林诗蔓就彻底成了方家的罪人了。

    赵宇起身走到门口,拿过来几包中草药,“这是我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得到的祖传秘方,对调理身体很有帮助,方叔叔可以试试!”

    针对方唐镜的病情,赵宇从福伯给的药方里甄选了一个。

    这次来,他特意照着方子抓了药。

    林诗蔓赶紧接过来,感激地看了赵宇一眼,“上次你拿来的中药,老方嫌苦,喝了几次就不喝了!”

    “方叔叔,中药要坚持喝才有效果。”赵宇指着林诗蔓手里的中药袋子,“我给你抓了十副药,如果效果好,我再给你抓。你必须坚持喝,不然我再也不来了!”

    赵宇顺着林诗蔓的话,严肃叮嘱方唐镜。

    方唐镜双拳难敌四手,举手投降,“我一定坚持喝,向党保证!”

    林诗蔓终于露出笑容,脚步轻盈地去厨房煎药了。

    方唐镜又说起艾黛的事情,“这个丫头在国外上学上的好好的,非得闹着要回国。我没同意,这段时间正和我闹别扭的。”

    艾黛给赵宇打过电话,说她厌倦了国外的生活,要回国内上大学。

    赵宇知道她的心思,无非是想和自己离得近些。

    赵宇笑了笑,“既然她想回来,估计您硬拦也拦不住。”

    方唐镜习惯性地端起酒杯,才发现里面空空的,无奈苦笑,“说的是啊,这个丫头被我从小宠坏了,脾气倔的很。再过半年,等她结束了在美国那边大一的学习,就把她转回国内。”

    不喝酒的午饭结束的很快,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方唐镜让赵宇安心回去等消息,赵宇便告辞了。

    林诗蔓依旧站在落地窗前,默默地注视着赵宇离去的背影。

    她心里明白,赵宇想方设法给方唐镜寻医问药,都是为了减轻方家人对她的偏见。

    只要方唐镜身体逐渐好转,方家人便会对她宽容一些。

    赵宇打电话给叶宏林汇报了矿场审批被驳回的情况,叶宏林答应他会向市委书记张晋汇报,争取以市里的名义向国家生态环境部提起行政复议。

    赵宇急急忙忙赶回桃峪县,给县委书记路乔安做了汇报。

    魏庭春入狱,县长暂时空缺,路乔安身兼两职。

    路乔安捂着腮帮子,嘴里嘶嘶嘶地抽着凉气,“这几天,急得我牙疼病都犯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停工一天,就要损失上百万,心疼啊!”

    新矿场的开发已经全部就位,资金、设备、工人等全部到位,就等批文一下,立刻开工。

    赵宇点上一根烟,悠然地吐了个烟圈,“路书记,我已经托人协调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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