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梅。”

    李香荷的眼中迸发出恨意。

    她跟工作人员说:“她只是我们家亲戚,她儿子怎么能用我家房子的学区?”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调出来资料。

    “手续合法合规,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李香荷不愿意相信:“他都不是我儿子,凭什么能用?”

    “不是你儿子?”

    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朝电脑屏幕靠近了几分。

    “不可能啊,资料上说,他就是你儿子。”

    “我儿子?”李香荷更迷惑了:“他什么时候成了我儿子?”

    这话,只是她的呢喃,没想到工作人员还能回答她:“就前几天,不到……不到一个星期吧。”

    李香荷更迷惑了。

    这种事,工作人员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他道:“你们家的资料,户口本,房产证之类的,是不是交到别人手里了?”

    “不可能……”

    李香荷正呢喃着,身旁的月儿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妈妈,前几天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来过。当时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她说是来拿你工作上需要的资料,要紧急送到公司。我给你打电话没打通,她又着急要,所以我就开门了。”

    当时月儿感觉有点不对劲,想等李香荷回来跟她说。

    但李香荷最近都很忙。

    等月儿再见到李香荷,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妈妈,我是不是闯祸了?”

    再说话,月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给她开门,你骂我吧。”

    李香荷心里烦。

    但这情绪不是冲着月儿。

    她一个小孩子,跟一个大人玩心眼,怎么可能玩得过?

    纵然心里再生气,李香荷跟月儿说话都是温温柔柔,她蹲下,轻轻摸着月儿的脑袋:“月儿,这事妈妈不怪你。但以后,如果你一个人在家,不管谁敲门,都不许打开,听到了吗?”

    月儿重重地点点头。

    “妈妈我知道了。”

    事到如此,李香荷只能去找李翠梅。

    电影开拍步入正轨,钟离兰每天忙得像个陀螺,回到家通常都是很晚,有时候还会到后半夜。

    她回来时,钟老太太基本上都睡着了。

    母女俩虽然同住在一个房子里,实际上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今天钟离兰收工比较早,特意买了她爱吃的糕点,想回家好好陪陪钟老太太。

    一进门,钟离兰就看到钟老太太在喝一种花茶。

    花茶没什么问题。

    但钟老太太旁边站着一个佣人。

    她这个佣人在钟家并不起眼,经常在院子里做些洒扫的工作,钟离兰一时也没想起她。

    今日一见,她突然想起。

    这人,是莘绮的人。

    一个在院子里做洒扫工作的佣人,突然到钟老太太跟前递花茶,再加上钟老太太的身体比从前差了许多,钟离兰的警惕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妈!”

    钟离兰把糕点丢在一边,快速上前,一把抢过钟老太太手里的花茶。

    花茶很烫。

    水撒在她的手背上,烫起一片红肿,但钟离兰并不在意。

    “你怎么随便喝别人递的茶水啊?谁知道这茶水有没有问题?走,跟我去医院检查。”

    说着,钟离兰就要拉着钟老太太走。

    “表妹,你要去哪?”

    莘绮一句话,钟离兰条件反射地僵在原地。

    恐惧像一张大网,将钟离兰层层包裹,从脚底慢慢爬上她的身体,直至充斥着她整个人,狠狠把她包裹。

    僵了好一会儿,钟离兰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我带妈出去逛逛。”

    莘绮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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