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中的其余下人听令靠近秦月,准备用武力将她押进殿内。

    秦月直接迈步往内殿走:“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她想看看太皇太后的脸变成什么模样了。

    太皇太后见此轻笑一声,呵,还是怕了,如今知道乖乖进来受罚了。

    她果然不是那个魔女,跟不要命的魔女相比差多了。

    “哈哈哈哈哈,丑到我了。”秦月的笑声突然打断了太皇太后的思绪。

    秦月进入殿内见到了太皇太后,她的左脸全是一颗颗黑色的圆点,像是黑芝麻洒落在脸上。

    右脸被烫得皱皱巴巴的,就像瘪了气的气球。

    秦月不光自己笑,还拉着一旁的云弦一起笑。

    “哈哈哈哈,云弦你快看,她丑得好像癞蛤蟆成精了。”

    云弦用力抓着自己的大腿憋笑,公主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

    她哪里敢笑,没看太皇太后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吗?

    太皇太后彻底被激怒,她怒声呵斥:“都愣着做什么?抓住她!”

    永寿宫中的几个太监朝秦月围来,就在她撸起袖子准备大打一场时,宫人的传唱声响起。

    “摄政王到!”

    秦月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萧淮川竟然来了。

    一阵轱辘轱辘的轮椅声响起,萧淮川出现在永寿宫中。

    虽然秦月将他从垂死边缘拉了回来,但他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所以只能乘坐轮椅进入宫中。

    “参见王爷。”永寿宫中的奴才们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太皇太后见他前来,气呼呼的告状:“淮川,这个女人不跪哀家还嘲讽哀家面貌丑陋。”

    “这样恶劣的行径,若不给她一个教训,她日后更不知天高地厚。”

    太皇太后一脸自信,她笃定萧淮川不会帮秦月。

    萧淮川从不对女人留情,唯有那个魔女是个例外。

    但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那魔女,还很有可能是敌国的细作,他更不会留情面。

    可回应她的是萧淮川冷冷的话语。

    “你不丑吗?她说的实话罢了。”

    “嗯?”太皇太后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淮川又继续说:“本王有不跪的特权,她身为本王的妻,不跪何错之有?”

    “本王的女人,你有什么权利惩治?”

    “淮川,你你竟如此对哀家!”太皇太后一脸受伤。

    萧淮川冷哼一声:“哼,你该庆幸你对本王还有些许价值。”

    “不然本王可不会留你性命。”

    “本王的王妃日后不用向你问安,将你那些规矩收一收!”

    “不然本王不介意送你去跟萧翊团聚。”

    “还有…你让本王的王妃不高兴了,准备好银钱送到摄政王府赔偿。”

    说罢萧淮川看向秦月:“走。”

    秦月主动走上前,将负责推轮椅的白年挤开:“让开,我来推。”

    秦月满脸笑容,萧淮川霸气护妻的样子,嗯忽略脸上的刀疤还挺帅的。

    白年缩手尴尬的退开,秦月推着轮椅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永寿宫。

    太皇太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得脸色发绿。

    “萧淮川是疯了吗?一个同名的敌国细作他也要护着!”

    齐嬷嬷捂着脸回应:“娘娘,摄政王是将她当成了替身。”

    “纵然她们长得不像,但一个名字也足以让摄政王动容。”

    “哈哈,替身?那就让她继续替着吧。”太皇太后突然发笑。

    “今日的试探也并非完全无用。”

    “既然萧淮川在乎她,那他就有了软肋!”

    “他帮着那个魔女逼宫,杀了哀家的翊儿,哀家要他付出代价!”

    在太后发笑的间隙,秦月推着萧淮川来到了正阳宫。

    这是新帝萧平休息、处理政务的寝宫。

    按照辈分,萧平应该称呼萧淮川一声皇叔。

    但她们二人的婚事是萧平定下的,她们新婚后该来给他敬茶谢恩。

    进殿后,秦月已经做好萧平为难她的准备。

    毕竟整个北国的人都怀疑她是战败国派来的细作。

    可没想到,萧平见了她一脸笑意:“皇叔、皇婶来了。”

    萧平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形微胖,看上去憨厚又老实。

    他甚至主动给两人倒茶:“这新婚敬茶是从前的规矩,皇叔皇婶是长辈就免了。”

    “您二位喝茶。”

    这骚操作让秦月有些懵,一旁的萧淮川倒是十分自然的端起茶水喝下。

    “茶敬完了,走吧。”

    “啊?”秦月懵逼的推着萧淮川往外走。

    这到底是谁给谁敬茶?

    若不是萧平穿着龙袍,她还以为萧淮川才是皇帝呢。

    萧淮川看穿她的疑惑,直截了当的说:“本王能扶萧平上位,自然也能将他拉下来。”

    “他是萧翊同宫女生下的庶子,那宫女早亡,他没有母族依靠。”

    “从前在宫中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是本王将他拉出深渊,他只能依靠本王。”

    “并且他恨萧翊,所以他不会为萧翊复仇。”

    “至于你他一开始确实打算让你陪葬,但你让本王醒了过来。”

    “所以他对你的印象稍好一些,不过这并不代表打消了对你的怀疑。”

    “你最好别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纵然秦月在新婚夜救下了萧淮川,但这并不能立马打消他的怀疑。

    毕竟她的身份和名字都特殊,一切都像是特意安排的。

    秦月听完明白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明面上萧平是皇帝,但实际掌权的是萧淮川。

    若不是他的身体撑不住,恐怕就是他自己坐皇位了。

    不过他这是什么叼毛态度?她讨厌被人威胁。

    秦月松开轮椅把手往宫门外走:“用不着你警告我,新婚夜我已经同你说得很清楚了。”

    “你这么拽,那就自己推轮椅吧。”

    她们离宫的这一条路正好是鹅卵石铺就而成,秦月这样的正常人推轮椅都有些费劲。

    又何况是萧淮川这种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虚弱病人?

    萧淮川用力推动了一下轮子,但轮椅纹丝未动。

    这让他脸色阴沉,这个女人

    他只能喊:“白年!”

    白年从暗处现身准备推着萧淮川离开,但突然一根银针扎进白年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这根银针的主人正是秦月。

    她笑眯眯的看着萧淮川:“我想要你的命用不着乱七八糟的手段,一针就够了。”

    “昨晚我能拿捏你,今日你的暗卫在场也是一样。”

    “收起你那叼毛态度,好好跟我合作。”

    萧淮川怀疑她很正常,但她要调查的事情太多,他总这样怀疑耽误她的事。

    作为合作伙伴,她得让他拥有基本的信任。

    “”萧淮川和白年同时沉默了。

    萧淮川绷着脸,他被这个女人威胁了两次!

    白年欲哭无泪,完犊子!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控制得动弹不得,害得王爷被威胁,他要被罚去加练了

    萧淮川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回应:“知道了。”

    他眸光阴沉的盯着她,意思是可以放开白年,让他推轮椅了。

    但秦月依旧一脸笑意的望着他:“想走呀?你叫我一声爱妃,我就来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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