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白策先是一怔,随之反应过来,没有解释。
“师妹,你叫南溪吗?”
“季南溪!”
季南溪心道我年纪比你大,管谁叫师妹呢,不过,她没有计较,目光锁定在白策的九眼天珠上。
为考验白策是否实在,问道:“天珠哪来的?”
白策神色复杂,思考着要不要如实告诉她,转念一想,以她和古文光的关系,迟早知道真相,因此,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想及至此,说道:“记得那个玉瓶吗?你不要,还叫我扔掉!这天珠就是从玉瓶里意外得到的!”
得到证实,季南溪突然伸出玉手,递到白策面前,“天珠本该属于我!我想要了!请物归原主!”
如此一来,反而把白策整不会了!后悔说实话,不要的东西还好意思要!这妮子不怎么样。
当时,摊主为补偿季南溪,把粉彩无量寿佛送给她,她没有要。
是白策以赔偿为由拿走长寿宝瓶,而且二次给季南溪,是她不要,还要求丢掉,如今从宝瓶里获得九眼天珠,又想要回去,脸皮也太厚了吧。
对上白策的眼神,季南溪莫名的心慌,摆了摆手:“给你开个玩笑,别当真!”
“是你挺身而出帮我解围,那宝瓶原本就不属于我!天珠自然也不属于我!”
“我想听实话,你放着无量寿佛不要,只拿长寿宝瓶,事先是不是知道里面有封藏?”
白策暗中松口气,“没错,虽说是赝品,但我感受到了一种古朴的气息!觉得有封藏!”
“是嘛?看来你得到了我师父的真传!”年纪才多大,这般厉害,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古文光的六眼天珠有问题,他活不过一周,是真的吗?”
“确切地说已活不过六天!”良言难劝该死鬼,说了不听,白策不想再管古文光的死活。
“你……你不但是鉴宝高手,还会断生死?”
季南溪很想知道答案,哪知白策只是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世上有这么优秀的人吗?
她的目光扫过,问道:“你现在住哪?”
“这儿啊。”白策指了下自己的床铺。
季南溪紧握着手机,“我一个弱女子住酒店不安全!能住隔壁房间吗?”
跟季南溪这样的女神住一块,白策求之不得,为难道:“一年多没住人了,房子破旧,不太方便!”
“没事,我迁就几天就走了!”
生怕白策不同意,季南溪立即去了隔壁房间,打扫卫生,置办床上用品。
孤男寡女的,难道不怕我?
站在阳台,白策犹如做梦。
前世你和养父为我收尸,这一世,我要守护你——季南溪。
白家,监控室里。
白惜柔看着刚恢复的监控视频,指甲已嵌入肉里,竟浑然不知。
“惜柔,缺失的视频已经恢复!我就纳闷了,谁删除视频干嘛?”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好奇地问道。
“改天请你吃饭!你先回去吧!”白惜柔努力让自己平静。
眼镜男点头,起身离去。
白惜柔深吸一口气,把一段监控发给了大姐白若双,紧接着打去电话。
“大姐,你看下视频!盼盼不是死在白策手里,我找人把监控视频恢复了,视频显示,白赐抱着盼盼去地下室时,盼盼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明显是栽赃陷害!我们都被白赐和四妹骗了!白策是无辜的!怪不得删除视频,想不到白赐是这种人……”
她对白赐失望至极,以前太相信他,以致全家人不问青红皂白盲目听信他的话,把白策认定杀害盼盼的凶手,害他被罚跪一夜。
那么,她丢失的白玉环,大姐的手表等等,未必与白策有关,可惜时间太久远,那些监控视频已自动删除,无法恢复。
“先别声张!以免冤枉白赐!等有空了我研究下视频!”白若双半信半疑,白赐弟弟那么乖巧温顺,没理由杀害盼盼。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白惜柔体会到了白策的无助和绝望!为什么没人相信他?到底为什么?因为他在外流落十几年吗?
白惜柔心疼的泪如雨下!
偏心!
一个个都偏心!
不,是家里人眼睛都瞎了!是白赐太会伪装!
她又给二姐白念娇打去电话,说是正在录歌,不方便接听,还特意强调没心思管家里破事,也不想管。
“白赐,我的亲弟弟,三姐终于知道你为何决然地离开这个家!”
他住哪儿?回养父家了吗?白惜柔抹去泪水,踉踉跄跄出了监控室。
刚到院里,白赐开着车回来,“三姐,你出去吗?我开车送你!”
想起杀害盼盼的刽子手是眼前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真想给他几耳光,但白惜柔忍住了,等调查清楚,绝不容许如此恶毒的人留在白家。
她没说话,而是上了自己的车,驱车驶离。
三姐怎么了?白赐一头雾水。
他招手把佣人柳月叫到面前,“你知不知道我三姐咋了?”
柳月表示不清楚,关于白惜柔的朋友来家里,她只字未提。
这两天,每当想起白策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心神不宁,魂不守舍,要不要离开白家,内心很纠结,一直做着思想斗争。
白赐略一沉吟,出于好奇,开车追去。
白策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正在进一步清理院里卫生,季南溪住这儿,不能太脏乱,用水把地面冲刷一遍。
门口驶来一辆车,车门打开,走下一个漂亮女子,身穿白色v领天丝雪纺裙,长发披肩,画着淡妆,宛若出水的芙蓉,正是白惜柔。
“弟弟。”
白策眼神冰冷:“你认错人了!你可敬可爱的弟弟不是白赐吗?”
“别跟家里置气了!跟三姐回去!”白惜柔欲上前拉他,白策不禁冷笑:“我已跟你们白家断绝关系!狗窝留给别人吧,这里才是我的家!”
“白女士,请回吧!”
白惜柔心如刀割,“弟弟,我已知道盼盼不是你杀死的,是全家人都错怪了你!”
白策不屑地笑了笑:“还有意义吗?拜托,我已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来打扰我!”
“对了,回去把我的被褥和床都烧掉吧!权当我在你们世界里没有出现过!”
白惜柔心里一揪,白策是认真的,恐怕再也不回去了。
“不,你才是白家的真少爷!是我的亲弟弟……”
“够了!有真少爷活得不如一条狗的吗?有真少爷住狗窝吗?你们全家都让人恶心!滚……”
一家人是如何对他的,白策永远不会忘记!哪怕下辈子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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