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钟婷婷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一会还有个瑜伽课,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

    祁连城被钟婷婷这番话气了个半死,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心道要是真如你说的那么简单,那这官场也太好混了。

    官场上的人,哪个背后不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哪个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还真以为徐东升是吴长勇时期的徐东升么?

    那个时候,别说自己了,就连市委的一个办公室主任,想要拿捏一下徐东升,也就随手拿捏了。

    可现如今徐东升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了。

    在他背后站着的是卫明成,是郑先功,是燕京的范建林。

    他要是真如钟婷婷说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动用手里的权力压死了徐东升,自己个书记,第二天估计就会被带走。

    所以要想对付徐东升,得处处给他刨坑,时时给他设陷阱。

    要做的天衣无缝,就算是范建林来了,也得挠头那种。

    显然,这会儿的钟婷婷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

    祁连城气极反笑,看着钟婷婷道,“钟教授,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了,

    我也在这里表个态,我是可以把这个事压下去,不过压下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希望你跟钟老做好准备。”

    说出这些话,祁连城也知道有些重了。

    于是放缓了一下语气,又道,“没有钟老就没有我祁连城的今天,

    我能为钟老做的,我接下来都会做到,只希望钟教授你在接下来的时间内,

    在钟老面前多多替我讲情,将我这边的难处也跟钟老说一下,

    说句不该说的,要是哪天我撑不住了,也希望钟老能有个备用人选顶了我在江海市的位置。”

    说完,祁连城又冲着钟婷婷笑笑,然后步伐沉重的离开。

    钟婷婷看着祁连城的背影,轻哼道,“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是戴上王冠,也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废物。”

    她本身就不是混官场的,如今形势所逼被钟爱民安排在这里,看不清局势也是正常。

    只是这么一来可就苦了祁连城。

    祁连城本以为自己一番托孤似的表忠心,会被钟婷婷原封不动的告诉钟爱民。

    然后引起钟爱民的注意,多往江海市投来关注。

    可惜,钟婷婷在他走后,还真就打开电视,跟着私教老师练起了瑜伽。

    钟婷婷在研究身体的弯曲极限的时候,徐东升也在做研究。

    白庆云跟他谈话之后,为了防止真有人给他扣帽子,他必须要寻求到破局之法。

    而将自己眼下的行为,定义为市局施政的新探索,新实践的话,将会大大降低自己的压力。

    说干就干,他从历史文献以及如今诸多案例,文件中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依据。

    既然没有依据可供参考,那便自己创造!

    他当即就根据如今江海市的现状,同时结合江海市前三十年的发展脉络,

    直接写了一篇名为‘以新担当新作为开创社会事业改革创新发展新局面’的署名文章。

    在这篇立意宏大的文章里,徐东升主要说了官场上的上与下,点和面,立和破,改和稳对社会发展的影响。

    他本就是文秘出身,用词犀利,而且又是有感而发,仅仅三个晚上,便将这份万余字的文章写好。

    然后徐东升也没多想,直接就发给了求是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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