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几句闲话,你当什么真?”陆天明批评她道:“你是领导干部,胸怀要宽广。”
“我宽广不了。”丁晓萌哼道:“她都敢跟我抢男人了。我再不反抗,别人就会坐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了。我保证,顾晓真别想在山南有立足之地。”
陆天明一惊,追问她道:“你想干嘛?”
“你不要问我想干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想替她出头?”
“我不想替任何人出头。但我不允许任何人去欺侮别人。”陆天明严肃说道:“丁晓萌,你如果敢对顾晓真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出来,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为了她,威胁我?”丁晓萌气愤道:“陆天明,你是不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
“胡说。”陆天明纠正她道:“你怎么骂人啊?”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丁晓萌冷笑道:“你没见她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像朵花儿一样啊?你没见她见到男人,就故意把自己胸脯挺得老高啊?她的这些行为,不就是要勾引人吗?她顾晓真什么出身?一个学护士的中专生,不就是天天幻想着能攀上一根高枝呀。”
“我是高枝吗?”
“你说得对。你不是。所以,顾晓真只把你当做她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风景赏完了,她就会迅速换地方继续寻找更美的风景。”
陆天明嘿嘿笑了起来,“丁书记,我发现你现在的口才比原来好多了。”
“不许跟我嬉皮笑脸。我说的都是非常严肃的话题。”丁晓萌气恼说道:“陆天明,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还有,我想告诉你的是,她们学护士的女的,私生活都是糜烂不堪的。她顾晓真一个农村家庭出身的女的,凭什么可以拿到卫生系统的编制?你用脚都能想得出来啊。”
陆天明道:“你的意思,我们这些农民子弟,就只配一辈子像父辈一样,当个农民?”
顾晓真自感失言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天明苦笑道:“你是这个意思也没错。现在啊,当官的子弟,继续接过父辈的手当官。所以,才有官二代,官三代的说法。企业界的子弟,继续经营父辈的生意,是商二代,商三代。而农村的子弟,就只能祖祖辈辈继续当他的农民。”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丁晓萌着急起来,“陆天明,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曲解啊。”
“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顾晓真不走寻常路,她肯定拿不到编制。”
“你的意思,顾晓真的编制来得不对路?”
“她是换来的。”丁晓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敢保证,我说的绝对是事实。”
“换来的?拿什么换来的?”
“她除了身体,还能拿什么换?”
“丁晓萌,你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丁晓萌回了一句简短的话,“我不许你与顾晓真来往!”
丁晓萌的强势,承袭了她妈妈毛琴的性格。
毛琴能从一个幼儿园园长一路披荆斩棘坐到县政协副主席的位子上,没有几把刷子是不可能办到的。
山南县老一帮体制内的人都知道。赵长征对毛琴有知遇之恩。没有赵长征的提携,毛琴至今都可能只是一个幼儿园园长。
人这一辈子,自身努力虽然重要。但再努力,都赶不上遇到生命中的贵人。
女人之间,天生就是对手。
丁晓萌与顾晓真之间的矛盾,在陆天明还是苦水乡卫生院的医生时就存在了。
两个人之间,丁晓萌确实具有先天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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