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烂俗的问题，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不喜欢的，多少人拼命工作，多少人卑躬屈膝，其实就是为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当黑狼说出来的时候，一旁的猴子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很好笑吗？”
黑狼居然也笑了出来，“好，现在该你回答了。”
女副院长点头，“喜欢，虽然我是女人，依然懂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的道理，以我的工资，足够我使用。”
“那倒未必！”
黑狼笑了一下，然后靠近，鼻子在女院长的身上闻了闻，“法国顶级的香水，还是限量版，味道很不错，一瓶应该要几十万，而且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还有你的包，也是限量货，我承认你的工资确实不低，但是你所谓的取之有道，未必真的有道。”
“不懂你在说什么，香水和包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好，好。”
黑狼点头，和女人讲道理，男人永远处于下风，“现在谈案子，你是副院长，不可能对这里不清楚。”
“你说对了，我来这里只有几年，这里的建筑是十几年前盖的，所以完全不清楚。”
“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这里就开始有人失踪，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与我无关。”
女副院长目光落向一旁，不想理会一旁的黑狼，黑狼抓了抓头发，这是他经常使用的动作。
“你来问好了。”
他居然把难题丢给了赵东来，赵东来也在想，到底该问什么，这个女人的思维很缜密，只要她一口咬定什么都不清楚，确实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我出去抽根烟，林奇，你来顶一会。”
猴子笑了一下，手里的笔放在桌子上，然后朝着夏沫比划了一下跟着赵东来从办公室里出去，这一下等于换成了林奇和夏沫去问。
“我下午市里还有会。”
“放心，不会耽误您。”
林奇走过来，病人区的隐秘空间，冷柜，失踪的病人，三者联系在一起，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黑狼其实已经说过，这很有可能是一起隐秘的器官贩卖链。
“有什么想问的，快点。”女副院长显得异常的不耐烦，林奇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面，戒指戴在代表离婚的小指上面，她的性格比较强势，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收入不菲，拥有不错的社会地位，稳定的交际圈，这让她的内心一直处于优越的位置之上，所有这一切都需要金钱来维持，否则瞬间会化成泡影，虚荣心，她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女人。
林奇咳嗽一声，“我们查过你的账户，有几笔账，资金来源不明，可以解释一下吗？而且我比对过，资金入账的时间和病人失踪的时间基本上吻合，这又如何解释？”
“开什么玩笑，你们怀疑我，年轻人，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那么去做吗？实话公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那几笔钱是我的投资，我这里有详细的投资记录，难道用自己的钱拿去投资也不可以吗？”
“投资！”
林奇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说辞，很多所谓的投资，其实就是想办法帮人洗钱，让一些不干净的钱进入资本圈，转一圈之后就变成可以随意使用的资金。
“对，我的投资人可是特别有名气，只赚不赔。”
“我没兴趣，因为我没钱。”林奇快速思考，如何才能拿下这个女人，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黑狼都选择了放弃，赵东来把难题甩给了自己。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夏沫愣了一下，她拿着笔，只写了两行，都是无关痛痒的问题，原本以为林奇能问出什么，这些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浪费时间。”
女副院长从里面出去，林奇松了一口气，这是当警察以来最失败的一次，主要还是没有证据，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测，没有直接的证据，不可能抓人结案。
“辛苦，辛苦。”黑狼从外面进来，满脸的笑意，已经猜到林奇搞不定她，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你早就知道结果，何必弄的这么麻烦。”
“规矩，辛苦，晚上一起吃饭，不过要你请。”黑狼笑着说出来，一脸无赖的样子。
赵东来打听到一个人，精神病院退休职工，算是这里的老人，参与了当年病房的建造，从他那很有可能打听到一些线索，当他赶过去的时候，人患上了老年痴呆，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这条线索又断了，不过患者儿子的一番话引起赵东来注意。
“这算不错的，总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强。”
“那里没过很多人吗？”
“那一批人，就我爸一个人没事，不过当时脑袋受了影响，后来就变成这样，剩下的都失踪了，连院长都找不到了。”
“那你父亲和你提起过隐藏的地下密室的事？”
“没有。”
“地，地下密室。”
赵东来转身，老人嘴里流着口水，刚才的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继续念着，“冷，好冷，柜子，人在里面。”
现在是夏天，天气热的要命，来的人后背几乎都被汗水打湿，老人双手交叉，身体不停的发抖。
“爸，我帮你盖被子。”
“老人家，您还知道多少？能告诉我吗？我是警察。”赵东来试图从老人身上多问出一些事，他说出来的明显和隐藏的空间有关，应该是看到过，然后逃了出来，但是大脑受到了刺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同样救了他的命。
“柜子，人在里面”
他一直嘴里重复着，过了一会靠在那不说话，很快打起了呼噜。
“对不起，就是这样，脑袋不行了，身边离不开人。”
“打扰了，这是我名片，如果想到什么，随时都可以打给我。”赵东来带着人从医院出来，最近是怎么了，彻底和医院打上了交道。
黑狼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出现的女人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副院长，头上包了纱巾，换了一身衣服，打扮的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她要去见一个人。”
“对，案子快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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