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瑜挑眉,看来他一举一动都被里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程瑾瑜牵着温婉推门进去,见到里头的人突然一愣。
温婉也呆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程瑾瑜率先开口,“景伯伯,好久没见,近来可好?”
程瑾瑜把这次见面定为偶然,既然是偶然就不需要官方称呼,而是私下称呼。
景程两家关系密切,景老爷子坐上这个位置后,对程家子弟颇有关注,对程瑾瑜这个晚辈也分外喜爱。
刚刚程瑾瑜给荣正和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一旁,听说他要带对象来给荣正和看,本想离开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程瑾瑜的对象,也正是这几天在他案头屡屡被提及的人物。
他也颇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可以心宽地建设家乡不求半丝回报,甚至这次宁县的泥石流也因为她坚持防汛工作而将灾难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景老爷子朝温婉笑了笑,“温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婉没想到景老爷子会率先与她说话,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回答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容易疲乏,想找老先生调一下。”
荣正和也没想到大领导对温婉会这般关注。
联想到程瑾瑜的身份,这家伙眼光向来高,能看重的女子必然不一般,会引起大领导的关注,只怕也不是一般人。
“过去给荣医生看看吧,你还年轻,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熬坏了!”景老爷子说得和蔼可亲,让温婉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大领导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程瑾瑜带着温婉在荣正和的桌案前坐下。
荣正和也伸出手给温婉探了探脉,神色有些严肃。
见他表情严肃,不仅程瑾瑜紧张起来,连坐一旁的景老爷子也沉下脸。
荣正和沉吟片刻,“魂不安舍,魄弱而体乏之症。”
温婉的心一惊,她没想到荣正和探完脉就往她魂魄的方面去讲,难道她重生的魂魄不溶于现在的身体,才导致她这样疲乏困顿?
程瑾瑜的心也沉下来,他也联想到温婉的状况。
荣正和接着道,“中医认为魂藏于肝,若因惊吓、过度紧张或长期情志抑郁不畅,都会使魂不安舍扰乱心神,耗伤气血。而且从脉象看,温姑娘应该是长期做噩梦,过悲伤肺而使魄弱体乏,如今虽然没有做噩梦了,肝气郁结也散了,但到底伤了根本,确实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外界的人常说荣正和把脉如神,如今看来半点不假。
温婉这些年确实常年噩梦,总梦见自己还是没办法救回乡亲们,梦见自己无能为力地看着乡亲们在哀嚎中离开,她的郁郁不安迫使她不断努力,让她想尽办法去做好准备工作,暴雨前她不眠不休,就怕哪个环节出错导致前功尽弃。
景老爷子对温婉的身世十分了解,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温严生重视救命恩人的女儿却忽略了亲生女儿的行为,虽然不苟同,却也没有说话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只是有时也挺伤人的。
荣正和提笔给温婉开方子。
景老爷子便与温婉谈起话来。
“听说陇上村和九沟村灾后重建的图纸都是温姑娘之前设计好的,能和我说说你的想法?”景老爷子对这件事十分疑惑,好似温婉早就知道会有泥石流摧毁村落,提前做好准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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