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丽梅心疼江柔,这是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女儿,看江柔哭成这样,她的心也揪成一团。

    江柔的哭声一直不断,那委屈活似他们程家对不起她一样。

    明明就是她已成为程思远的未婚妻后,还不甘寂寞,钓了一堆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如今倒好,还有脸说那些视频是假的,她对程思远是真心的。

    难怪程瑾瑜不同意她进程家的门,像她这样三心二意满口谎言心思不正的女人,也只有温严生夫妻俩当宝贝。

    程瑾荣不耐烦地站起身,“我不管你们怎么教女儿,反正像温柔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们程家消受不起。”

    程思远扯开江柔拉着他的手,“上次陈子豪的事你说你是喝醉了,现在这么多视频你又要说是假的,温柔,我错看你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

    程思远的家教修养好,他做不来破口大骂的行为,可也无法接受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未婚妻。

    江柔慌了,哭着喊道,“思远,我是真的只爱你。那些人都是追求我的人,我躲不开,我心里只有你……”

    江柔没想到自己明明做得那么隐蔽,怎么会东窗事发,她好不容易从温婉那里抢到程思远,怎么能这样功亏一篑?

    程瑾荣见儿子还傻站着,冷声喝道,“还不走?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程思远看了眼哭成泪人的江柔,过去她一哭,他就心疼不已,可现在再看她这样,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与温婉那样的女子解除婚约,坚持要和她订婚。

    程思远跟在父亲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温宅。

    温严生和姚丽梅自知理亏,对程思远坚持要和江柔解除婚约也无可奈何,只是心疼哭成泪人的江柔,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

    为此,他们也不忍心责怪她买通医生假装生病的事,毕竟这孩子也是太在乎他们了,怕他们过度关注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不要她,若不是她父亲因为救温严生而死,江柔一出生就有亲生父母陪伴,她也不至于这样患得患失。

    因为这样,温严生对把养女改回江姓一事也停搁了下来,毕竟这时候提出让她改回江姓,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到时只怕这孩子得更伤心。

    ……

    京都温宅的闹剧传到温婉这里,她眉都不抬一下。对她而言,温严生和姚丽梅就应该同江柔锁死,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如今她要与程瑾瑜结婚的事基本就定了下来,但程瑾瑜身份不一般,她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可不可以只领证,先不办婚礼?”

    程瑾瑜睨她,半倚在温婉房间里的布艺沙发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看她能扯出什么理由。

    温婉坐到他身旁,抓过他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朝他笑了笑。

    程瑾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坐直身子顺着她的肚子摸了摸,“是不舒服吗?晚上是不是偷吃凉的了?”

    温婉摇头,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程瑾瑜看她眼里含笑,有些猜测,却不敢置信,“温小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温婉故意吊着他,“我有什么意思?”

    程瑾瑜立刻蹲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哼!”温婉傲娇地点头。

    程瑾瑜激动地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旋即又蹲下去想抱起她转圈圈,却又担心摔到她。

    他从没这般激动过,当下紧紧抱住温婉,“温小婉,你就是我的命!”

    他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感受着心上人的体香,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温小婉,谢谢你!”

    前世他虽然也有娶妻生子,可妻是战友的妻,子是战友的子,他至死都没有自己真正的家,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遗憾吗?到底是有的。

    可道义与责任淡化个人的想法,让他无欲无求了一辈子。

    如今这一切,是眼前这个女子给的,这如何不让他激动?如何不让他感恩上天给他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救回了战友的性命,让一切回到了正轨,也让他遇见了她,从此有了崭新的人生。

    温婉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柔软,“程瑾瑜,以后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小家了,有你有我还有孩子。”

    上一世,温婉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重来一次,也不曾想过自己会与敬重仰望的他结婚,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程瑾瑜情绪恢复过来,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你想先领证不想举办婚礼,是因为怀了孩子不舒服吗?”

    前一世金善语怀着金瑞霖的孩子嫁给他,虽然他与金善语清清白白,但对她孕期反应也清楚,那时为了照顾好金善语,自己还特地请了保姆和营养师来照顾她。

    “没有不舒服。”温婉靠在他胸前,“我只是不喜欢太高调,先领证,跟大家分分喜糖告知一下就好了。

    我的考试成绩要出来了,到时肯定是去县里工作,职务未定,又怀着孩子,如果还要举行婚礼,我担心到时忙不过来。”

    “可是我想给你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程瑾瑜摸着她的肚子,“我想告诉所有人,我的妻子是温婉。”

    温婉亲了亲他,“等孩子生下来后再打算好吗?那时我的工作方向也比较明了,如果你愿意再等几年,我们就让孩子当我们婚礼的小花童。”

    程瑾瑜拿她没办法,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倒是想得挺远的,还小花童。”不过他也知道,温婉的心大,事业心也重,如今在事业发展期愿意先与他领证,再生下孩子已经是莫大的退让了。

    他轻叹口气,不舍得为难她,“那就听你的,不过我们两家人得约个时间见个面,该走的礼仪不能少。”

    温婉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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