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一时头都大了,早知道,就不出宫来看诊了,想着正好今日出宫看诊,可以偷懒,下午再回太医院呢!
哎呀,一时大意现在可好了,这些涉及阴私之事,可不好弄啊!以后怕是要被这几家给嫉恨了。
没办法,周太医只好拿起离他最近的庄亲王世子,李承德的手腕诊脉起来。
一搭上这人的脉搏,周太医一头黑线:“霍,庄亲王世子真会玩!身体都漏出筛子啦!这家伙看来是常吃春药,
弄的年纪轻轻,就跟五六十岁的老男人似的,这次又经过一晚上激烈的房事,还是上面的那个,虚弱过甚,
往后吃药都要不行了。
以后看来是只能跟自家世子妃做姐妹了。”
说话他的世子妃是谁来着?
头真大啊,要怎么说才能不被嫉恨呢?
周太医抬眼扫了屋内的人一瞬后,才终于语气沉痛地,对着庄亲王府来的管家道:“世子,他身体过虚,以后房
事要禁忌,先养个两年再说吧!我先给开些补肾益气的汤药吃着。”
说完刷刷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庄王府的管家。
再转去看就躺在李承德身边的庄则。
庄则下身也是血流如柱,不过现在血已止住了,地上除了一摊血外,还有不明秽物和屎尿,都糊住了他的身后。
周太医屏住呼吸,脸憋的通红,用平时最快的速度诊完了脉,给庄则开了一张止痛消炎的药方。
还不忘记吩咐庄家的大爷庄成先:“回去找人把令郎下身清理干净,用开的消炎草药水坐浴,最近几天不要吃东
西,只可吃流食,也不可吃太饱,最好饿着,免着下体开裂,又受一遍罪。”
吩咐完之后,一下子就跳开,来到了还躺在桌子上的夏东离的面前。
一看他的症状就和庄则的一样,不过还有就是他的胸前、背后多了很多条,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抽出来的血痕;
现在都变成紫红色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太医摇了摇头:“年轻人啊,真是会玩儿!都不要命了。”
也开了药方和坐浴的药草给了夏东离。
他们夏家之前是因为科举舞弊案,死了一个大公子夏建元,他冒名顶替了崔愈的状元之位,被在菜市口砍了头;
皇帝也没追究夏家的连带罪名,只是把夏建元的祖父太常寺卿夏垣罚俸三年而已。
夏家只好重新培养老二夏东离,没想到这夏东离竟然在醉花楼被人糟蹋成这样子,有这么个污名,
这夏东离以后的科举之路也算是断了。
周太医最后才给裴修能看诊,拿起裴修能的手腕,搭了脉上去。
发现裴修能身内耗费最狠,基本上可以告别某种运动生活了。
如果以后想往宫内找个差事,那不用净身就行。
前几人都还能想想这事儿,这人是以后想都没欲望想了。
拿起纸笔,周太医都不知道该如何开药了,只好随便开点补药,聊胜于无,吃吃看吧!
也只能当个安慰剂了。
现在几个当事人都没醒来,京兆尹也问不了案,只能等人醒来后再说,裴家和庄王府就想把人给抬走。
张尚书府的下人们马上守好了醉花楼,不让人离开。
张夰对京兆尹洪联生要求:“今天谁都别想走,我侄儿现在死了,凶手就是这几位,要想走可以,从我们张家人
的尸体上过去!我侄子可是我大哥的独生子,没承想去一次醉花楼,就被这些个畜牲给弄死了,
他才十六岁啊!还没成亲生子,你们这是要让我们张家绝嗣啊!”
庄则和夏东离的家人都很激动: “我家的也都身受重伤躺在这里呢!现在昏迷不醒,你拦着不让走,
到底要怎么样?”
“哼,你们家的人也都被糟蹋成这样,不想着找出真凶吗?现在抬走了,过后谁还承认,
过后不过是拿几个奴才顶事罢了。”
“我侄子死的冤枉,我们张家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的。”
“既然这几人都受了伤,周太医也都给开了药,何不就直接在这里熬药灌下去,等他们醒来,让京兆尹问出事实
来,我不信罪魁逃的了。”
京兆尹洪联生一听忙叫衙役们出去,替各府里把药物给买回来。
几人都被灌下药物后,张尚书就匆匆过来了。
一看自己儿子的尸体躺在地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他大侄子给扶住了。
张尚书揭开被子看了一眼张乐和的尸体,恨的眼里都要射出刀子。
\"哼,这剩下的五人,谁也别想好,他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老子可不管是什么亲王,还是国公,
一个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和儿」死了,他们就该和他儿子一起陪葬才对,还活在这世上干吗?”
对着缩在一边,尽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京兆尹道:“洪大人,你还等什么?这些嫌疑犯都在这里,
还不把他们弄醒了,一一审过啊?难不成还要等到天黑?我儿子的魂魄可等不了。”
“这……,张尚书你看,这几人都还昏迷着呢!下官也问不成话啊!”
“呵,昏迷着不是很好弄醒嘛!管家,你过来,叫几个我们的下人,把这几位都给我弄醒,
都已喝过药了,也该醒来了。”
管家马上从屋外叫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过来,就想把五人给弄醒。
旁边的几家人都忙上前拦着:“张大人,可使不得,现在这几人都是重伤,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谁来负责?”
张二老爷转身出了门,不过片刻就带着个铜锣回来了。
拿起铜锣直接在几人耳边使劲敲了起来;众人纷纷都捂住了耳朵。
这张家人真是不管不顾了,这样的歪点子都能想的出来?
张夰敲了不到二十下,躺在春凳上的裴修能就醒了过来。
一看到裴修能醒来了,看来这法子很妙啊!还得使劲敲。
张夰敲打的更卖力了,没一会儿李承德和夏东离、庄则、崔清绪都被吵醒了。
李承德刚睁开眼,还在迷糊着,张嘴就想呵斥:“谁他娘在干什么?这么聒噪?快点给爷我拉出去。”
一出口发觉自己全身像是被雷劈过,声音也哑的不成样子。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一吓,就吓的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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