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了?你自幼便未曾瘦过,此番突然变瘦,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快吃……”李焕之一脸严肃地说道。

    周围众人:……不禁莞尔。

    李云儿:……

    李云儿本欲辩驳,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刹那间双颊绯红,犹如猴屁股一般:

    “我……我这不是担心……担心胖了不讨人欢喜吗!”

    “什么?……讨谁欢喜?”

    ——

    “云儿莫不是有了心上人?”李焕之打趣道,眼中满是笑意。

    李云儿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抠弄着手中的筷子,“兄长莫要胡说……”

    “好了,快用膳吧。”李焕之无奈地摇头,沉声道,“不过,你年岁也不小了,若有了心悦之人,定要告知于我,我替你把把关。”

    李云儿闻言面色更红,头垂得更低,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林家。

    离开后的李云儿来到一处画舫,舫内此时颇为热闹。

    李云儿无暇顾及大厅的热闹,径直走向楼上的“雅轩”门口,抬手轻叩房门。

    “是谁?”屋内传来宛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

    “阿宇,是我。”那男子的声音,李云儿无论听过多少遍,都难以抗拒。

    话音刚落,门便被人从里侧打开。

    开门的人是白宇,年方十八,身着青绿色长衫,生得明艳动人,如弱柳扶风,眼眸总是雾蒙蒙的,透着懵懂与诱人。

    进屋后,二人尚未交谈几句,便有小厮在门外提醒,龟公让白宇下去排练。

    “阿宇,你我已有妻夫之实,我不是说要替你赎身吗?为何还要参加那所谓的‘君子大比’?”李云儿闻听此言,眉头紧蹙。

    这“君子大比”,美其名曰是选出京城在‘琴棋诗画’方面最为出众的几位公子;实则是从小培养,送予那些达官显贵做玩物罢了……

    “云娘莫要生气!奴也是身不由己,有位权贵相中了奴,即便‘爹爹’应了你替奴赎身,恐怕也无济于事……”白宇眼含泪水,神情哀伤地望着李云儿。

    李云儿每次见他如此模样,便心生不忍,可心中又不免焦躁:

    “那如何是好?如今我兄长他们已至京城,我本欲替你赎身之后,过些时日带你去见他,而后将亲事定下,可如今……”

    白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后又迅速恢复正常,道:

    “云娘稍安勿躁,“君子大比”若有人相争,可依其才艺一较高下。奴所擅者,恰为诗词。届时,只要云娘能拔得头筹,便可成为奴的入幕之宾……如此一来,赎身之事亦非难事……”

    言罢,白宇又用眼神勾了李云儿一下,才羞赧地低下头。

    李云儿沉思片刻,诗词自己并不擅长,随后突然想起林姝,便只得无奈应下。

    随后二人又交谈几句,李云儿便起身离开了。

    说来也怪,除却那晚为了救自己,白宇从未留自己过夜,说是要待二人成亲之后。李云儿也遂了他的意。故一直以来,皆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强求。

    她却不知,目送她离去的白宇,脸上再无适才柔柔弱弱的神态,只轻蔑一笑,转身便往顶楼一间舫屋而去……

    “主子,鱼儿已然上钩!”

    “甚好!”

    ……

    三日之后,晌午时分。

    林姝在书房温书,许是看久了,双目略有酸胀之感,遂抬起没有拿书的那只手揉按眉心。一抬头,便见李云儿扒着门框,探头探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进来吧!”林姝见她如此模样,顿觉眼皮微跳,继而开口问道:“可是有何事?”

    “啊!嘿嘿!姐妹,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李云儿略显羞涩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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