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门世家的传说中,一直有着天雷十八客的存在。
传说这十八客乃是西门世家精挑细选出的精锐力量,武艺高强,个个身怀绝技,是家族引以为傲的无上存在。
作为其中一员的祁元外,素来以冷静睿智着称。
然而,此刻站在祁元外面前的血使剑法之快,使得他连施展一丝力气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身负重伤,艰难地退下。
若不是他临危之际反应迅速,再稍迟一步,他那强健的手臂差点就要失去,这危险几乎让他后怕不已。
白尚同样是天雷十八客的成员之一,目睹同伴受创,不禁心生畏惧。
他虽然已然拔出了腰间的快刀,但在血使面前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进攻的破绽,不觉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对方气息缥缈,迅捷无比,令人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西门鹤将晕过去的爱女西门雪轻柔地抱在怀中,他自己虽然感到精神恍惚,头晕目眩,但凭借深厚的内力,依旧勉强支撑。
“雪儿,快醒醒。”
西门鹤轻声呼唤,手中微微摇晃她的身体。然而西门雪依旧一动不动,犹如未闻,深陷昏迷之中。
面对这样的困境,西门鹤心中焦急不已。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以西门雪的武功修为,她根本无法抵挡毒蛊魔香的侵蚀。
他略感宽慰的是,她虽呼吸平稳,脉搏如常,并没有性命之忧。
他一度考虑将内力注入她体内,以助她一臂之力,但体内流动的气息已然被禁锢,仅用来保持自身清醒,便耗费了不少心神。
此时,西门鹤抬起头来,目光冷冷扫向石虫领导的一行人。
他们大约三十多人,全都蒙面而行,令他初见时心中一凛,以为又是魔教中人的恶意滋扰。
在这块地盘上,唯有魔教才有如此胆量弄出惊天动地的突袭。
然而,细细感知之下,他并未感受到通常魔教所带的阴森邪气。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心中正惊疑不定之际,一个阴影在他面前渐渐成形,映入眼帘。
那是听从石虫命令的影使。
只见影使冷冷立于跟前,冷冷说道:“龙鳞甲就在你身上吧?是想自己脱下后死去,还是变成尸体被断掉手足后再强行脱下?”
西门鹤沉着脸,冷冷回应:“你们的目标竟是龙鳞甲?为了这么一件身外之物,便不惜做此恶事,你们难道不怕武林震怒,后患无穷?”
影使带着讥诮的冷笑,言辞轻佻:“后患?不必操心,我们会处理得干干净净再走,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说话间,他已提起利刀,逼近西门鹤。
“可恶!”
西门鹤心里愤怒如炽,虎目圆睁盯着影使的方向,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若自己的状态完好无损,眼前这些来犯之敌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可因这该死的毒蛊魔香,他无力抵御,内力无法调动,徒呼奈何。
就在影使挥刀即将斩落西门鹤脖颈之际,忽然间——
嗖!
一道白影如电般迅速逼近他。
只见那人白衣翩然,是一名年轻男子,神情沉稳,气度不凡。
他静静地举起手,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
影使心中微微一震,起初不以为然。
他以为对方不过是恰巧免于魔香,却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无论如何,这样一个初生之犊,也不过是徒增一名他刀下的无名之鬼罢了。
只需一刀就能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然而,影使的刀终究没有机会挥出,便已毫无悬念地失去战斗力。
只见那白衣男子速度之快,简直是瞬息之间便到了他的面前,犹如一阵风般掠过。
影使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脸庞,以至于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山洪猛兽般狠狠撞上了影使的胸口,他只觉五脏六腑皆如遭重击,手中刀再也握不住,“啪”地一声,滑落于地。
“呃!”
只听得他口中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踉跄着向前扑倒。
咚!
他的倒地声犹如巨石落水,惊起千层水花。
“……!!”
此时,现场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所有目光无不被吸引到了这边,集中到了突然倒下的影使身上。
在那里,影使躺倒在地,显现出前所未有的狼狈,而将他击倒的壁友已然不再停留,化作一道白影,继续快速逼近,直指场上另一劲敌——血使。
血使正全力压制祁元外与白尚,然而心神却已不在二人身上。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渗入骨髓,紧张地注视着这名来势汹汹的新敌人。
影使虽然在七使中较弱,但竟被一招击倒,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难道是使了什么妖术?”
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测,疑惑不已。
随后,他亲眼见证了所谓妖术的存在:
壁友的手猛然挥出,如龙爪般凌厉,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龙爪瞬间分化为两个,但仔细看去,竟不是速度的错觉,而是真正由一手变为双手。
然而这只是开始。
三手、四手、五手……白影在空中不断分化,最后竟形成数十只爪影,每一只手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撕裂虚空。其中一只闪电般直直击打在血使的面庞之上,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爆响声在空间中荡漾回响,震耳欲聋。
血使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觉面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他体内的内力根本跟不上对方的攻击速度,若能反应过来反倒是令人奇怪了。
在他的能力极限中,能看清这爪影已是殊为不易,想要反抗完全是天方夜谭。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绝望,他从未想过有人的攻击速度能如此之快,快到让他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砰!
迟来的沉重声响传来。
只见血使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般旋转着,伴随劲风,在空中连连翻腾后,重重坠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体内的气血翻涌,身体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无法动弹。
“……!!”
继影使之后,连血使也被如此轻易地一击夺去战力,场上的雨使以及石虫等人不由得脸色大变,面露惊恐与骇然。
在这骤变之中,石虫心中挣扎不已——
是应该立刻撤退,还是拼力一战?
十大至宝中的帝王剑和龙鳞甲就在眼前,可突然就功亏一篑,这种落差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只见他犹豫片刻,可壁友的身影已然迅猛逼近。
呼—
出于本能,石虫的身体似乎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他的手陡伸而出,直迎强敌。
他的手如其貌一般丑陋,黯淡的皮肤上泛着诡异的黑蓝光芒。
啪!
壁友的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捉住了石虫的手腕。
然而,石虫脸上却未见任何波动。
他清楚自己的意图从不在此,他本就无意用拳脚取胜。
轰隆!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他的手掌骤然释放出夺目的光芒,犹如白昼般在四周爆射开来。
接着,从他断裂的残肢中狂喷而出的,是一团令人望而生畏的五色毒雾。
五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冉冉升起,纷呈交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毒雾是由五种最可怕的毒物混合而成,每一种气息都足以让人瞬间毙命,便是四川唐家及云南的顶尖毒物也无以企及。
石虫理所当然地认为,在如此近距离下,任何武林高手都绝无幸免之理。面对这样的毒雾,没有人能够在其中存活。
石虫心中满溢着胜利的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壁友在毒雾中痛苦挣扎的场景。
他漠然自语,认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这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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