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城一片欣欣向荣,百姓们忙着安家落户,开垦荒地,士兵们则在楚江玥和陆浩宁的指导下,日夜操练。
而此时肖国都城肖城,宫殿楼阁在阴云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沉闷压抑,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金碧辉煌的寝宫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肖沐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皇后柳如烟坐在床边,一手轻抚着肖沐的额头,一手拿着丝帕,不时地为他擦拭额角的汗珠。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她神情担忧,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仿佛一个真心爱护丈夫的妻子。
柳如烟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肖沐的额头,感受着他额头传来的温度,心中满是担忧。她俯下身,靠近肖沐,柔声问道:“皇上您觉得怎么样了?”
肖沐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朕没事,只是有些乏力。”他反握住柳如烟的手,轻声道:“如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柳如烟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哽咽着说道:“臣妾不辛苦,只要皇上龙体安康,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肖沐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怜惜,他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朕会好起来的,为了你为了彦儿为了肖国,朕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太医的精心调理下,肖沐的身体逐渐好转,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他开始能够下床走动,也能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
这天,柳如烟照例来探望肖沐。她亲手炖了一盅鸡汤,盛了一碗,送到肖沐面前:“皇上,这是臣妾亲手炖的鸡汤,您尝尝。”
肖沐接过鸡汤,笑着说道:“还是如烟最体贴朕。”他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鲜美,入口回甘,不禁赞叹道:“好喝!如烟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哇——”肖沐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前的锦被。剧烈的疼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柳如烟故作慌乱地起身,尖声叫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她一边喊,一边“关切”地扶着肖沐,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那一抹冷意没有逃脱肖沐的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如烟。肖沐死死地抓住她的手,颤抖着嘴唇,艰难地问道:“为…为什么?”
柳如烟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她俯下身,凑到肖沐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您还真是天真呢。您以为我是什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女。”
柳如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娇躯乱颤,像是风中摇曳的罂粟花,美丽却致命。
“皇上,您还真是天真啊,这么多年了,您竟然还以为臣妾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傻白甜?演了这么久,皇上您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肖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死死地盯着柳如烟,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嘲弄。
他嘴唇颤抖着,脸色煞白,如同风中摇曳的枯叶,仿佛随时都会凋零。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你……你……到底……是……谁?”
柳如烟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沐,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肖沐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皇上,臣妾是什么人,重要吗?重要的是,您很快就要死了。”
肖沐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看着柳如烟,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柳如烟看着肖沐痛苦的模样,眼眸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码。
她凑近肖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臣妾的真名是月倾城,月国的长公主。臣妾潜伏在肖国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月国……长公主?”肖沐喃喃自语,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他看着柳如烟,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为什么?朕待你不薄,”肖沐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悲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痛苦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难道你不在乎彦儿的死活了吗?”
她优雅地踱步,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在肖沐的床前走来走去。“您以为您了解我?您错了,您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我阿兄报仇。”
“你……你对朕,难道就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吗?”肖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游丝一般,随时都会断裂。
“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吗?朕与你,难道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吗?你……你骗得朕好苦啊!朕对你掏心掏肺,你却……”
月倾城看着肖沐震惊到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她忍不住冷笑一声。
语气轻蔑而嘲讽:“皇上,您不会真以为彦儿是您的孩子吧?”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肖沐因为这句话而瞪大的双眼,心中更加得意。
继续说道:“彦儿……他可不是你的种!”她又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我和周文的孩子!”
肖沐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月倾城,仿佛要将她看穿。周文,是月国的大将军,骁勇善战,是月国皇帝的心腹。
“你…你…”肖沐眼前一黑,五脏六腑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一口鲜血猛地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面前华贵的锦被。
鲜血顺着肖沐的嘴角滴落,在明黄色的锦被上晕染开来,像一朵朵盛开的罂粟,妖冶而诡异。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月倾城的话语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如此狠毒,如此攻于心计。他更没想到,自己疼爱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
肖沐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床顶的明黄色帐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他的气息彻底消散,就这么活活被气死了。
柳如烟以丝帕轻拭眼角,一滴精心准备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脸颊,随即,她缓缓起身。
用颤抖的嗓音向外呼喊:“来人啊!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她故作悲痛地掩面哭泣, 丝帕遮掩下的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的人办事她放心,早就将毒药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如此一来,即便太医前来诊治,也只会认为肖沐是气急攻心而亡,绝不可能查出他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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