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白军煌的悬浮飞车,从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中缓缓下降。而就在飞车的另一侧,便是他与宁光莺约定见面的地方——\"湖畔庄园\"。
这里曾经属于公室,但如今也该称为王室的产业。整个庄园占地数千公顷,一眼望去,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无尽的植被和绿草蔓延开来,形成一幅令人陶醉的自然画卷。
雅致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它们与周围的绿树红花相互映衬,融为一体,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非人类的杰作。每一座建筑都散发着独特的艺术气息,精美的雕刻和细腻的装饰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这片广袤的庄园里,时间似乎变得缓慢而宁静。微风轻拂着面庞,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花香。
鸟儿欢快地歌唱着,它们的歌声回荡在空气中,如同天籁之音。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疲惫,心灵得到了深深的慰藉。
飞车已驶入庄园,白军煌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竟一阵迷离。
缓缓地,飞车在巨大庄园内一座宛如城堡般的宏伟建筑物前稳稳停下。城堡四周是修剪得精致无比的园林花圃,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白军煌走下飞车,放眼向前望去。只见城堡的大门前已有一列侍从恭敬等候。
“白军煌大人,我是班托夫,莺夫人的侍从总管。莺夫人已在里面等候您多时。”在城堡门前的侍从队列中,有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鼻梁上架着金丝单片眼镜,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老年男子,他走上前,微微躬身,礼貌地说道。
“那就有劳班托夫先生了!”白军煌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与班托夫并肩一起走入了城堡。
当白军煌踏入城堡,入眼便是一间宽敞且明亮无比的大厅。巨大的吊顶灯悬于大厅顶端,散发着柔和而又温馨的光芒。
大厅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颜色鲜艳、栩栩如生的油画,有的描绘着仪态万千的人物,有的展现着旖旎迷人的自然风光。
“这些油画都是莺夫人平日里闲暇时所画。”见白军煌的目光被墙壁上的油画所吸引,班托夫轻声解释道。
接着他又说道:“请跟我来,莺夫人就在前面的会客室内。“班托夫抬起手指,向前方稳稳指去。
两人快步穿过大厅,很快便来到了那间会客室门前。
“白军煌大人请吧!”到了会客室门前的班托夫并没有去触碰门扉,而是优雅地打了个请的手势。白军煌看了班托夫一眼,随后便伸手推门而入。
房门在白军煌身后悄然关合,将班托夫那锐利的目光严严实实地挡住。白军煌定了定神,开始仔细打量起会客室内的空间。
这间会客室不算大,却装潢得极为精致,地面上铺设着厚实柔软的地毯,两列沙发相对而置,中间摆放着一张长茶几,茶几上放置着的茶杯正袅袅冒着青烟。
在面向白军煌的那列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阿斯加德贵族女性装束的女子。然而,她却有着一副典型的炎锽人面孔,两种截然不同文化底蕴相互交融,构造出一种别具一格、引人入胜的神秘感。
见到这名美丽女子的瞬间,白军煌便已然认出,她正是炎锽侯国老国主宁德源最小的女儿——小公主宁光莺。昔日那纯真少女的形象与如今这高贵典雅的贵妇模样,在他的脑海中逐渐重叠,竟给白军煌带来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白将军,多年未见。一向可好?”一道柔媚的声音传入白军煌的耳中。
听到这个声音,他身子微微一震,忙躬身向对方行礼:“下臣见过莺公主!下臣一切都好。”
白军煌满眼复杂地看向宁光莺。当年海德姆战役战败,炎锽侯国不得已以宁光莺作为筹码之一进行和谈。让一个本应天真浪漫的少女去承担这般不该承担的沉重代价。这让一直自诩为炎锽侯国光荣军人的白军煌,内心羞愧难当,愧疚至今。
顿了一下,白军煌继续说道:“国主让我向莺公主您转达他的问候。”的
“先坐下说话吧!”宁光莺没有回应白军煌的话,只是轻轻摆手示意白军煌坐下说话。
“谢莺公主!”白军煌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她身侧的沙发上。
“小羽已是国主了啊!”宁光莺轻声感叹着,还唤起了现任炎锽侯国国主宁落羽的小名。在当今天下,胆敢如此称呼宁落羽的,恐怕也就这么独一位了。
“是,国主年少有为,少年亲政。这几年来将炎锽侯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只是一直心中挂念着您。不知您过得怎样。“白军煌缓缓开口说道。
宁光莺和宁落羽虽分属两代人,但年龄相差实则并不太多,二人情同姐弟。当宁光莺被迫远嫁阿斯加德之时,还是孩子的宁落羽伤心难过,哭了好久好久。
宁光莺听完白军煌的话,微微一叹:“我很好,白将军回国时请转告小羽,我在阿斯加德过得一切都好,无需他挂念。阿斯加德国主亨利二世对我也并无亏待,这些年过得还算安逸自在。”
“莺公主,放心。您的话我一定一字不漏地转达!”白军煌郑重地说道。
“还有一件事……”宁光莺刚准备说起另一件事,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母亲!”一道身影如风般迅速冲入会客室。白军煌抬眼观看,那是个身着阿斯加德贵族礼服的十岁左右的男孩。
“巴赫,怎么如此无礼。母亲正在见客人。”宁光莺脸上瞬间带上了不悦之色,语气也略显严厉。
“母亲,我……”男孩脸上顿时露出害怕的神色,声音也变得嗫嚅起来。
当宁光莺还在教训眼前这个男孩时,白军煌则仔细地打量起对方。男孩生着一副典型阿斯加德人的金发碧眼的面容,只是那眉宇之间又带着几分炎锽人的独特神韵。白军煌心中已大概猜出了这个孩子的身份。
此刻,宁光莺停止了对那个孩童的教训,转头看向白军煌,表情略带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白将军。这孩子都让我给惯坏了。”
“莺公主,这无妨的。这位小公子是?”白军煌轻声询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啊!这是我的儿子,阿斯加德国主亨利二世的第三子巴赫奥拓夫。”宁光莺微笑着向白军煌介绍道。
“原来是巴赫殿下!”听到宁光莺的介绍,白军煌赶忙起身见礼,动作恭敬。小男孩则是一脸迷糊地看向白军煌,眼神中透着不解和好奇。
“白将军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快请坐下。”宁光莺连忙说道。接着看到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的巴赫,一把将其抓了过来:“巴赫,赶紧向白将军问好!”
“白将军好!”巴赫被宁光莺这么一说,才如梦初醒般向白军煌问好,声音清脆。
“巴赫殿下,您好!”白军煌也客气地回应道。男孩眼中那桀骜不驯的神光,令他印象极为深刻刻。
宁光莺再次深深叹息,目光转向白军煌:“刚才和白将军想说的另一件事,就是关于这孩子的。”
听到此言,白军煌眼神微微一动,专注地等待宁光莺的下文。
宁光莺继续缓缓说道:“巴赫这孩子乃是我唯一的牵挂。如今他已逐渐长大成人。即便不想参与其中,却也无法避免地,即将要被卷入阿斯加德错综复杂的政治漩涡中。在阿斯加德,巴赫并无任何势力支持,因此我衷心希望母国能够给我们母子些许支持!”说着,宁光莺看向巴赫,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担心。
“我并不奢望巴赫能在未来登上国主之位,可我只希望他未来能够拥有自保之力。”宁光莺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语气中满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意与忧虑。
“这……“白军煌略作思索,抬起头看向宁光莺:“莺公主,您的诉求我定会如实转达给国主,并陈情其中利弊,竭力争取为您拿到理想的结果!”
“那就拜托白将军了!”宁光莺眼中期待和恳切之意显露无疑,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
白军煌不能在宁光莺处久留,又聊了一阵后便起身告辞。宁光莺也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之人,也未曾加以挽留。她则是带着儿子巴赫将白军煌送出城堡,亲眼见其登上飞车,飞向远方,这才转身走回城堡。
坐在飞车上的白军煌没有再去欣赏车外那触动人心的景色,他正陷入深深地思考当中。
宁光莺提出的诉求似乎与炎锽侯国现阶段的发展需要相契合,但其中也无疑存在着各种风险。如何决断和取舍,还需国主和重臣们来仔细斟酌……
夜幕悄然降临,香榭丽宫的寿宴即将拉开帷幕。各诸侯国使团都已准备妥当,向香榭丽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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