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雨儿,你不去替本宫拿,那本宫便自己起身拿。”
她支起身体。
苏雨立刻从医药箱里拿出凝玉膏:“主子别动。奴婢来替您涂药膏。”
她沾着药膏,流着泪涂药。
“娘娘,主子,算是奴婢求您了,我们走吧。天高海阔,总比在这宫里人尽可欺,受尽折磨要好。”
苏雨原本被主子劝服留在皇宫夺权,谋位。 可今天看见主子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有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忽然就觉得其实没有权位也好。
她只希望主子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江淼艰难的从榻上支起身子:“苏雨,本宫的意思,你已经知晓。倘若下次还有劝我离开的话,要么咽回肚子里,要么我送你出去。”
以她的能力,让苏雨从此隐姓埋名,堪称轻而易举。
苏雨:“是奴婢失言。奴婢往后再不会说劝您离宫的话,您不要生气。”
江淼:“雨儿,本宫没有退路。”
她只有站到最高处,才有机会将乾王踩到脚下,才能彻底放下曾经的执念。
人活一世,总得登高望远,得想要之人,做想做之事,才能真正的快活自在。
苏雨:“娘娘,您昏迷之后,各宫娘娘安排在附近的监视者都走了。”
主子既然不愿意走,那么宫斗必不可少。
江淼:“我昨晚入宫未承宠,今儿又在御果园被容帝下令责罚,陛下对我厌恶至此,各宫娘娘自然不会拿我当威胁。”
“后宫里需要留心观测的人那么多,对于我这样在她们眼里永不会翻身的人,她们又如何会在意?”
“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谢谢容帝。”
苏雨:“谢他什么?”
江淼:“谢他让我短期内无需分心跟别的女人斗,只需要专心勾引他。”
她靠在锦缎织就的软枕上,将手腕的红玉佛珠拿下来盘着。
“娘娘,陛下对您似乎过度针对了。奴婢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江淼盘珠子的手停下:“那可是万古一帝,他若是不知道些什么,如何能够横扫诸国,一统九州?”
往常容乾送进宫来的那些替身为什么会死?
总不能只是因为对方不够像容帝的白月光吧?
苏雨:“陛下知道那些盘算,您在宫里岂不是更危险?”
“危险?自我被容乾招进王府,时时刻刻都危险。如今启帝不临幸我,我反而没那么危险。”
江淼只觉得容帝对她这般心狠冷硬,应当不只是她乃乾王的棋子。
“那就一直不承宠。”
江淼:“不承宠不危险,可我留在宫里还有何意义?”
“更何况,我还服了索神丹,若是半月内不得宠爱,我要受得罪,不会比今天轻。雨儿,我必须尽快承君恩。”
苏雨听到索神丹的时候,脸吓得青白,险些直接瘫倒在地上:“娘娘,您怎么如此糊涂,那索神丹难解,且解丹之前若无男子宠爱,每半月都会如同被万蛊噬心。您……您这样做值得吗?”
“我是容乾精心培养的棋子,在彻底让他成为我的傀儡之前,他要我服,我不得不服。”
江淼又重新盘磨起手里的红玉珠,不悲不喜,像是已遁入空门,万般看透。
苏雨却气得拔剑:“娘娘,您那般为他,他却这般待您,奴婢去杀了他。”
“傻姑娘,收剑吧。再拥有无上权力之前,你杀不了他,我也是。何况只是让他死,对不起我曾经错付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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