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拿走藏宝洞里的东西之后,无论您是把它们收进国库,还是尽归自己所有,嫔妾都不介意,都没意见。嫔妾如今只想用那些宝藏向您证明,权利财富对于我而言固然重要,但陛下您更重要。”
“您万般重要。”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在江淼针对容帝的局里已经失去效力,如今就是要重新改换改换,要乘胜追击,要围城突袭。
她就是要他彻底缴械投降。
之前被她幻术折腾消失的那些血色莲花重新绽放开来,层层叠叠,比此前看起来更加诡异妖娆。
“不需要。那些宝藏,你自个儿留着就行。”
容帝把她拉到怀里, 让她的头贴在心口:“江淼,别再玩儿风月情,朕怕东西。天子动心,挚爱一人,会丧失他原本该有的理智。”
容帝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已经是妥协。
江淼:“陛下的话,嫔妾听懂了。但是……嫔妾办不到,嫔妾心里有你,也幻想过无数跟您痴缠的风月,就算嫔妾克己复礼,竭尽全力的不去想那些事情,但有时候心不由己。”
“陛下,这样的感情,嫔妾希望您能够懂,然后您能够体谅嫔妾。”
容帝:“算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只要你不闹太过,朕不管你。”
瞧……这不就是缴械投降了吗?
江淼闷在他的心口,笑得嘴角上扬。
等她高兴够了,方才抬起头,跟容帝商量起另外的事情来。
“陛下,猎山之行结束后,我想出宫一趟,祭拜我的亲人。”
容帝:“你的亲人?谁?”
“可是容乾为你编造出来的假亲人。”
容帝那些无处不在的暗探,已经查到容乾为了请君入瓮,故意造了个假坟,想把江淼引进去。
为了怕江淼上当,他特意在容乾的埋伏之外,有设埋伏。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想江淼被容乾牵着鼻子走。
江淼:“不是容乾说的疑似亲人 ,而是我的师父。”
容帝:“你师父?你恢复和你师父相关的记忆了? ”
“是,我最近想起了她。她过世已久,我失去和她相关记忆的这些年,怕是无人祭拜她。 如今我既然想起了,必然要去祭拜祭拜。”
“陛下,请您应允。”
如果不是在水里,江淼现在肯定已经跪下了。
容帝:“朕通情理,你想去祭拜真亲人,那便去。祭奠需要之物,你可以让内务府帮你准备。”
江淼摇头:“不需要内务府,祭拜师父所需之物,淼淼想自己来。”
她会亲自给师父折金元宝,画美男图,还有师父喜欢的各种吃食,也要摆上供桌。
这一刻,她当真希望,世间有神鬼。
容帝:“可。 你去祭拜的时候,可以替朕也燃上几柱香。”
江淼:“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向来只祭拜大容先祖,天地神灵。现在您让嫔妾到时候也给您点上几柱香,嫔妾怕师父承受不起。”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拒绝,但只要有耳朵的人,就听得出来,这压根不是在拒绝,分明是在要说法。
“江淼,你替朕给师父上香的时候,不必说朕是君王。只当朕是容祁,是你的夫君,你可明了?”
此生,出了皇帝之外,江淼夫君这个身份,他愿意加在身上。其余的,他皆不想要。
江淼像是水蛇般缠在他身上:“嫔妾明白了。我回去祭拜师父的时候,会代替夫君上柱香。”
容帝听后点头,随即又大力的推了推她:“江淼,别在缠朕身上, 出温泉,穿好衣物,随朕去观战台。”
“是,陛下。”
江淼穿好厚重的衣服,还多搭了件披风。
深秋的冷风,真真比寒冬的风还要恼人。
不止如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似乎更加怕冷了。
她打了个哆嗦,脖子后方的圣莲花印记越发的明显。而且这次浮现之后便没有再消下去。
容帝手比大脑更快的把她圈入怀中:“怎么回事儿?穿这么厚,还觉得冷?你该不会继贫血之后,又体虚了吧。”
他语气听来清清淡淡,但心里担心得不行。
他甚至想好了把国库里能够补身的东西有多少挑多少,通通送给江淼,再勒令她每天都吃些补药。
江淼:“嫔妾才不体虚,只是刚刚从温泉里出来,温差太大,方才会冷得那么一哆嗦。”
她不承认自个儿虚。
容帝:“回头朕让女医给你看看,有问题,那就想办法解决,逃避不可取。”
江淼得去觉得自个儿身体有些异样,也没继续犟:“陛下觉得让大夫看过,你才会放心,那就让女医看吧。”
容帝:“嗯。”
江淼动了动脖子,并且把雪白细嫩的脖子凑到容帝的嘴边。
“陛下,来,您朝着嫔妾的脖子咬一口,然后再吸一点血。”
容帝低下头,唇落在他的脖子上,但他只是反复的亲吻,尖锐的牙齿也只是时不时的轻碰。
他没有用牙刺穿江淼的肌肤。
江淼反而着急起来:“陛下,别磨蹭啦,直接咬,直接吸血。您体内的蛊毒,要彻底压制,需要嫔妾的血当药引。”
容帝从她的脖子上挪开:“江淼,朕如今倒是舍不得吸血与你。”
在乎她,心疼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在她身上制造出伤口。
江淼听罢,直接拿出银针, 刺穿中指的皮肤,把渗着血的手指,怼进他的嘴里。
“陛下,嫔妾已经伤了, 血已经出来了,您可不能够浪费它们。”
容帝只能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直到她的手指不再渗血。
“江淼, 也不知道是朕欠了你的,还是你欠了朕的。”
“陛下,咱们上辈子可能相互欠了彼此的情债,所以这辈子才会在一起。”
容帝:“油嘴滑舌。”
“行了,该随朕出去了。”
他先往前跨了几步,江淼才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到达金龙宫的大殿,容帝派人去把舒贵人喊了回来。
舒贵人看着江淼红扑扑的脸,瞬间明白两人做了什么。
她朝着江淼挤了挤眼睛。
容帝:“舒贵人,你有眼疾?”
舒贵人:“嫔妾没有。嫔妾刚刚只是眼睛抽筋,现在好了。”
有江淼在,舒贵人说话都轻松了。
江淼:“陛下,咱们该去观战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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