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说自己是大学生,以后工作有分配,家里有存款,拒绝领取抚恤金的那个?”
“对,就是她!”
“如此自立自强的女娃,怎么会被人欺负进医院的?”
郑连江听了,当下把事情经过说了,至于被算计的前提,唉~他又没亲眼所见,不能保真的事,怎么能和领导说呢。
“战友在前方流血流汗,我们若是连他们的大后方都不能保证,以后还有谁敢拼命?
于家的事虽然是小事,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长此以往,战士畏手畏脚,我种花的战斗力必然下跌,这种事不得不防啊!”
“不错,我们后勤科不但要保障部队的补给,让战友无后顾之忧,也是职责所在。
这样,你带两个人,代表军方出个面,务必要确保这件事公平公正的处理。
回来后形成报告,小事虽小,但也要重视起来嘛,就在眼皮子底下,就能发生这样的事,下面还不知道多腌臜。”
这是要办成典型?
挑拨成功的郑连江,嘴角咧得老开,起身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不是,你装都不装一下?”
“嘿嘿,这里谁不知道于春林是我战友?给战友的孩子出气,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有什么好装的,他且得意着呢。
“臭小子,赶紧滚!”
滚就滚,正好不耽误他去给大侄女撑腰。
乔庆来这会还不知道,摇人摇到大靠山了。
他现在驮着王大娘,赶去医院照看病人呢。
刚到病房,王大娘就泪眼汪汪的:“哎呦,我惠敏丫头受苦了,这小脸煞白的,怎么还没醒。”
“医生说只看今晚能不能醒过来了,如果这两天没反应的话,估计就”
“那群人还没来?”
乔庆来摇头:“我刚问过护士了,都说没见过。”
“想装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件事没完!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惠敏,医生有没有说怎么办?”
“医生说只能等,不过还说了,多在她耳边说话,外界的声音也能刺激她醒过来。”
不过,这法子对她作用不大就是了。
按照他们俩的约定,惠敏同志得睡足二十四小时,等她醒了,事情也发酵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请假也容易些。
可不容易么,人是上午出的事,下午两点,军区的人就过来了,陪同前往的还有工安所的同志。
“乔同志,你好,这几位是军区的同志,过来走访调查军烈属受欺压一事,你是当事人,麻烦再把经过详细说说。”
郑连江到这,连场面话都来不及说,看到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小脸煞白好似随时都会离去的于惠敏,虎目通红,双眼里好似有泪光闪过。
“惠敏这孩子,怎么还没醒?”
“医生说磕到头了,这地方精细,没有外伤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乱来,等过了今晚还没醒,就危险了。”
“惠敏,惠敏?郑叔叔来了,咱不怕啊,这里治不好,我们去京城,去沪市!
你爹妈可就你一条血脉在世上了,你可得坚强点,早点醒过来,听见没?只要你醒过来,你想干什么,郑叔叔都答应你。”
他就不该让孩子在外面乱晃的,还有梁无声这个莽夫,孩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都受了这么大委屈。
算了,以后自己还是经心点吧,不能全靠别人,不然想骂人都没底气。
刚开口的工安同志看着这一幕,感性的擦了擦眼睛,然而,再是感动,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艰难的开口提醒:“郑同志,您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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