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过来的时候虽然没听全,但相识日久又共事了几年,就那点尾音都能知道,之前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下,哪还顾得上打圆场,下意识的就选择将自己择干净:“你这话哪说的,都是共事的同志,我也不能住人家里看着他啊,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说完,猛给人使眼色,示意对方找个好点的借口,糊弄过去。

    他的想法是好的,奈何战友不给力啊,不但没给他从坑里顶上去,反倒将已经开始往上爬的局势扯了下去。

    “老易,你在比划什么呢,就咱们的交情,还用得着我说?这不是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当着外人是得谨慎点,没事,等我将他们两个安抚好了,回头我们再一起快活啊!”

    “两个?!”易同广眼神不住的往外看,确认今时今日只有眼前这一个生面孔。

    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如丧考妣的表情:“哈、哈,快活!”

    看着朱立武脸上挂着一副二傻子似的笑容,恶从心起,两手掐住他脖子,不断的摇晃:

    “快活你爹的,老子都快活不下去了,啊啊!!一起死了算了!”

    “老易,泥幅宽额(你快放开我),泥疯叻!”

    里头上演着反目成仇的一出好戏,外头乔庆来看得兴致大起,边看还边遗憾:‘阿敏没跟着一起来,真是可惜哟。’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刚开始房间里的人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倒也颇为有志一同的袖手看着,连拦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以岳兴中为首的众人、额~暂时两人,只要人没死,是不乐意拦。

    朱立武那一方的人,是因为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是说好是来给擦屁股的,怎么又给打起来了,为什么呢?他们要不要上去拉架?拉架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几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消失已久的安荣久带人过来了。

    许是确认了心中所想,易同广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将人放开后,一个劲的认错:“几位同志,我是真不知情啊。”

    这话也就骗傻子,自认不是傻子的岳兴中饶有兴致的问:“那你刚刚为什么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那是、那是因为我被气到了,他朱立武干了不光彩的事,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实在让人气愤,见他在外面败坏了我们农场的名声,我才忍不住想和他拼命的。”

    这番话一出,岳兴中忍不住感叹:“你可真是巧言令色、见风使舵的好手啊!”

    易同广忍不住脸色一苦,他也是没得办法嘛,要是早知道朱立武是个草包,就不接上头递过来的橄榄枝了。

    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这船好上不好下啊,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一连好几年都没出过事,他也就懈怠了,谁知道会被当兵的抓了个现行呢,明明有人盯着上头的行踪的,实在不应该啊!

    不管他心里如何的百思不得其解,已经将内情了解的差不多,又有了人手的岳兴中不再留情面。

    将人分开看管好后,就地一一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拿到了一手资料。

    许梦云一个贿赂的罪名,在他们亲眼见证下,是没得跑了,只差一个口供的事,所以被放在了最后。

    等农场里的人都审的差不多后,一个通宵已经过去了,这会乔庆来早就已经回去当他的社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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