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
赵福生手握铁春秋从厅外而来,“南方商会代表,汇通商会东郊码头管事徐志成求见。”
许闲微微点头,“来的还真是快,让他进来吧。”
赵福生转身喊道:“让徐管事进来。”
随后徐志成便从厅外走了进来,微微拱手,“汇通商会徐志成,见过许公子,许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在下神交已久。”
“你这厮倒是挺会说话的。”
许闲将腿搭在桌案上,漫不经心道:“坐吧,不必多礼。”
徐志成心中不屑,脸上依旧带笑,“多谢许公子。”
他见许闲这纨绔劲,心中便有把握了许多。
一个目中无人,盛气凌人的权贵子弟,能懂得什么是商道?
许闲扫了徐志成一眼,问道:“徐管事,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许公子说笑了。”
徐志成依旧非常客气,“您将码头劳工全都召集到了永兴商会,我们的货下不了船,自然是来跟许公子您借人的。”
许闲将腿放了下来,问道:“借人自然可以,但我给他们开的价码是三十文钱一天,外加免费食宿,你应该看到我永兴商会的伙食标准了,不知道徐管事要多少钱一个人往外借?”
徐志成淡然一笑,直言道:“许公子,恕在下直言,我实在不明白您这么做的意义,您开办的是商行,自然要以“利”为核心,所以应该是咱们强强联合才对,您将劳工养刁了,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
许闲眉梢微扬,“如此看来,徐管事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了?”
“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许公子不明白吗?”
徐志成捋顺着胡须,非常有耐心,“您今日待劳工如此,他们说您许公子好,不过一旦待遇有所下降,他们就会戳你许公子的脊梁骨!”
“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我不知道许公子究竟是为了安民,还是为了逐利,若是为了逐利,大可不必如此。”
许闲继续问道:“徐管事有何高见?”
徐志成胸有成竹道:“我们可以将劳工价码提高到三十文每人,许公子你可以用十五文钱的工价委派劳工,这样你就有了十五文差价。你还可以继续管三餐和住宿,但将伙食标准降低,但要收钱,这样可以赚取几文差价。我们可以提高上工时间,可以单独给许公子结算额外酬劳,这钱你也不必付给劳工,自己拿到手中。”
“如此一来,许公子你想想,这一个劳工每日能给你创造多少利润?东郊码头这么多劳工,你一年起码能赚十几万两,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将青云商会的商船从朝廷手中买来,跟在我们身后做些生意,一年起码能让许公子赚几万两。”
“许公子照顾我们这些商会的生意,我们自然不能委屈了许公子,每年还会拿出银子单独孝敬您,这一年保管让许公子你满意就是了,许公子何必为了这些贱民劳心费神?我们合作岂不美哉?”
听闻此话。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
许闲非但没有心动,反而一阵心痛。
真是他娘的万恶的资本家啊!!!
许闲感觉心痛。
唐霄和赵福生两人同样悲痛不已,怒火中烧。
原本他们还不了解,什么叫百姓疾苦,什么叫民不聊生。
他们以为只有天灾人祸的时候,百姓们才会遭受苦难。
如今剥削和压榨在他们眼中终于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徐志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是码头劳工被压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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