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地。
景王瞬间便急眼了,怒气冲冲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弹劾的是许闲,你往我身上扯什么?!再者说,那都是许闲的一面之词!”
虽然他嘴上反驳,心中却是没了底。
他虽然节制上京城地界的巡防营,但以京城内的为主。
京城外的都不是他的嫡系,而且有些是跟他不对付,被他放出去的。
他也没想到京师外的巡防营竟然烂到了这种程度。
最关键的是,那些巡防营捞好处,竟然没给他景王爷一份,简直就是找死!
“朕倒是感觉许闲所言不无道理!”
苏云章吃个肚圆,站起身来走下御阶消化食,“东郊码头出事那天,朕就在现场,巡防营校尉畏罪潜逃朕看在眼中,只是朕没想到,上京城地界其他码头竟然是一个德行!”
说着,他看向景王,沉声道:“此事你有没有亲自调查?巡防营是不是由你节制?巡防营若真是烂透了,你景王该当何罪!?劳工和灾民来码头都出不去,你让他们去哪告官!?此事还能怪许闲带人横扫各大码头吗!?你们但凡对码头劳工和灾民,有许闲一成上心,事情也不至于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苏云章现在有理有据,腰板自然就直了。
虽然他不擅长打逆风局。
但若是顺风局,那他强的可怕。
景王眼眸低沉,拱手道:“儿臣请求参与此案调查,各大码头巡防营若真出了问题,儿臣认罚!”
其实他感觉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正好趁此机会,将各大码头巡防营全部换成自己人。
那今后码头永兴商会就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了。
“好!”
苏云章怒目圆瞪,“朕就给你这个机会,咱们用证据说话,用事实说话!”
说着,他转头看向齐王,眉头深锁。
齐王心中暗道不好,忙拱手笑呵呵道:“爹。”
“谁是你爹?这里哪个是你爹?!”
苏云章看着他的眼眸中满是怒火。
齐王人都懵了,不解道:“父皇,这里可没有儿臣的事儿啊。”
他非但没犯错,方才还给苏云章带了饭。
他不知道苏云章这又抽的哪门子疯。
“没你的事?”
苏云章眼眸低垂,沉声道:“东郊码头畏罪潜逃的巡防营校尉,为何现在都没抓到?你仪鸾司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你还能不能干?这点小事现在都办不了吗?”
“爹,我”
齐王无语,转头看向了景王,心道:二哥,对不起了。
“卧槽!”
景王看着齐王的眼神,人都懵了,“老三,你他娘的什么情况?!你搞我是不是!?”
齐王笑呵呵道:“二哥你别误会,我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巡防营在二哥的调教下非常厉害,尤其是那校尉,反侦察能力特别强,这才导致我仪鸾司这么长时间没抓到人。”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先混淆视听了。
但若不是景王故意找事,今日楚皇肯定也不会提此事。
苏云章瞥头看向景王,沉声道:“你们都给朕等着,等朕查清了,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说着,他转头看向苏禹,“老大,你继续说!朕看许闲比这两个亲王都懂事的多!”
“是,父皇。”
苏禹揖礼,继续道:“第二件事便是许闲在东郊码头附近,大兴土木,修建作坊的事情。儿臣跟许闲说,你是皇亲国戚,你如此公然兴建作坊,发展商业,那是与国策背道而驰,是不合规矩的。”
“但他却振振有词,他说他为劳工和灾民撑腰之后发现,码头之上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劳工,那些奸商将他们聚集在码头,就是为了压低工价,所以他为了安置多余的劳工和灾民,为了给他们一口热乎饭吃,给他们找个地方住,所以逼不得已才大兴土木,兴建作坊,如此可以提供给他们一份稳定的工作。”
此话落地。
殿中依旧鸦雀无声。
苏禹眉梢微凝,扫视那些参许闲的官吏,问道:“诸位大人,这个环节是不是有人应该出来反驳孤了?孤感觉许闲的理由不够充分,要不你们尝试着反驳一下?”
听闻此话。
齐王暗骂苏禹的脏心眼。
景王也没敢搭茬,毕竟方才崩身上的屎还没擦干净。
其他官吏更是低头不语。
他们看出来了,这是太子给他们挖的坑,谁这个时候往里跳,那就是纯傻子。
苏禹看向刑部侍郎郭琛,问道:“郭大人?许闲这也不合律法吧?您有什么意见尽管说,陛下肯定会秉公执法,您方才不是说的挺欢吗?”
苏禹心中冷哼,搞我小舅子,玩不死你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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