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正说着。

    巡防营已经犹如潮水一般从张府中退了出来。

    许闲,唐霄和赵福生三人,带着东宫卫率从张府中走了出来。

    景王望着许闲,便恨得牙根痒痒,怒道:“许闲!你这厮真以为有皇上护着,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了!?”

    “什么肆无忌惮?”

    许闲眉头微凝,沉声道:“景王莫要血口喷人,今日我们兄弟三人这是替天行道,地主张坤,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我们除掉他不应该吗?”

    “你有证据吗?你有执法权吗?你有调动兵马的虎符吗?”

    景王毫不退让,沉声道:“今日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是谋逆!”

    许闲淡然道:“我谋逆不谋逆,自有陛下定夺,陛下有最终解释权,就不劳景王费心了。”

    景王怒火中烧,“你”

    他发现许闲这厮就会用楚皇来压他。

    齐王看向许闲,沉声道:“许闲,没有人可以一直受皇上宠信,你如今在上京城如此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树敌,你想过有一天你不再受皇上宠信时,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怎么不明白?”

    许闲毫不退让,“几个月前,我不过就是上京城一个纨绔,偷偷鸡,逗逗狗,逃逃课,不学无术,声色犬马,逛逛教坊司,无意与任何人为敌,无意争任何功名利禄。”

    “但结果怎么样?陛下面前参我许闲的奏折高达一千两百多本!一千两百多本奏折,齐王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所以我今日做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此话落地。

    齐王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景王。

    虽然他感觉自己已经够阴险的了,但他没想到景王会这么狗。

    一个纨绔被参一千两百多本奏折,这确实有些丧心病狂了。

    景王:

    其实他也有些无语。

    虽然这些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但他从来没有统计过,真有这么多吗?

    许闲继续道:“再者说,张坤派人到清风县欺负我的食邑,我帮他们报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齐王和景王你们不惜连夜带领巡防营和仪鸾卫过来抓我,这哪里是我不给你们留一线,是你们不给我留一线啊,这怎么能怪我呢?”

    齐王:

    景王:

    他们突然发现,还真是许闲说的这个道理。

    今晚确实是他们带人过来抓许闲的。

    “许公子。”

    林阳侯邓钧看向他,焦急道:“不管怎么说,张坤罪不至死吧?你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要了他的命吧?清风县不过是些食邑而已,你”

    话音未落。

    许闲沉声道:“住嘴!邓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些食邑而已?你身为楚国侯爵,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呢?食邑不是人吗?食邑不是我楚国百姓吗?!陛下爱民如子,你这么侮辱百姓就是在侮辱陛下的孩子,就是在侮辱陛下,你这是“重罪十条”的大不敬之罪,你是要被杀头的!”

    邓钧:???

    卧槽!

    他感觉自己人都懵了,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

    闻言不如见面。

    今日他终于知道景王为何屡次在许闲手中吃亏了,这厮颠倒是非真是一绝啊。

    他不过说了句清风县不过是些食邑而已。

    许闲竟然就给他扣上了大不敬的帽子,简直不是人啊!

    “呵”

    齐王闻言,都不由笑出了声,“要不你能将皇上哄得团团转,还真有点舌战群儒的意思,我仪鸾司给人家安插罪名的时候,都没你许闲能胡编乱造,你可真行啊,人家林阳侯就说了一句话,你就要杀人家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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