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妩的脸色倏地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几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廉少,我们打烊了。”
“打烊了?笑话,我廉松想吃的饭,就没有打烊这一说!”廉松满身酒气,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脚步踉跄地迈过门槛,一只手肆无忌惮地伸向了月妩的脸颊。
那胖胖的咸猪手令人作呕,月妩惊恐万分,赶紧躲开:“啊!你要干什么!”
“呦?会躲!好啊,老子就喜欢玩猫抓老鼠!哈哈哈哈哈!”廉松放声狂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淫邪,他愈发肆无忌惮地向月妩逼近,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
与此同时,随他一同前来的几个爪牙也将店小二和厨师等人团团围住,将他们逼至墙角,一顿拳打脚踢,场面混乱不堪。
廉松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所过之处,桌椅板凳纷纷倾倒,一片狼藉。
月妩躲闪不及竟被绊倒,她瘫在地上条件反射地大喊:“你别过来!我弟弟是将军!”
廉松身形一顿,不屑地啐了口唾沫:“将军?屁!一个顾家不要的狗而已,也敢拿出来在我廉松面前放肆!?臭娘们,若识相点,就乖乖从了我,否则我让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月妩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是林臻的人了。
她顺势一滚,躲进柜台后面,起身手里举着花瓶喊道。
“今天林臻已经将酒楼买下来了,我现在是她的人!你若胆敢胡来,我就让世子治你的罪!”
“你少他妈拿林臻吓唬我!人家堂堂世子会买你这破地方?把花瓶放下,让老子好好爽一下,说不定还能多给你点钱!”
廉松话音未落,又一次猛地扑了上来。
月妩情急之下把花瓶狠狠扔了出去,只可惜并没有砸到他!
“砰!”花瓶应声而碎,碎片散落一地。
廉松的脚步微微一顿,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臭娘们,你还真敢扔我?找死!”
怒喝声中,廉松跑进柜台后面,手臂一挥,一巴掌狠狠扇在月妩娇嫩的脸上:“啪!”
“啊!!”
月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摔倒在地,嘴角已经有血流了出来。
廉松还嫌不够,单手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拽出柜台,狠狠丢在地上。
“跑啊,你继续跑啊!你不是装清高吗?看老子今天怎么玩你!”廉松胖胖的身体直接骑在月妩肚子上,双手抓住她的衣领一用力。
撕啦!
洁白的纱裙被撕得粉碎,白色的肚兜清晰可见。
廉松见状更是兴奋异常。
“哇哈哈哈,真香啊,小娘们,准备好让老子疼爱你了吗?”
月妩摇头痛苦,大声呼喊:“梦极,救我!”
“哈哈哈,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这时候,住在后院的毛李氏听到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带着平儿走过来。
却见月妩被一个陌生男子压在身上,毛李氏心下一惊,脱口而出的呼唤带着几分颤抖。
“姐姐!”
目光瞬间被毛李氏那不输凡尘的姿色所吸引,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意,放肆地嚷道:“呦?没想到还有一个!!哈哈哈,老子今天有福了!”
廉松放开月妩,转身又朝毛李氏扑了过去。
毛李氏吓得花容失色,紧握平儿的小手,二人转身便逃往后院,边跑边喊:“夫君!!”
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廉松跑得快,只见廉松突然一个飞扑,将她扑倒在地,随即搂着她上下其手。
“哈哈哈哈,小娘们发育得不错啊!”
平儿吓得魂飞魄散,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娘!娘!坏蛋,你放开我娘!”
“滚!”廉松怒喝一声,猛地一甩手,将平儿那小小的身体甩到一旁。平儿踉跄着爬起身,带着哭腔大喊“爹爹!爹爹!”
此刻,毛梦极正站在门外面专心致志地给围墙抹着腻子。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丝毫未察觉到屋内的异样。
直到听见女儿那焦急且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扔下手中的工具,急匆匆地跑进院子。
刚一踏入院子就看到自己妻子在被别人欺负,女儿趴在地上哭泣。
毛梦极当即眼睛就红了,抄起扁担冲了上来,狠狠敲在廉松脑袋上。
“廉松,我草你血妈!”毛梦极怒吼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砰!”
“啊!!哎呦我草!”
廉松被这一棍子打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松开手紧紧捂住渗出血迹的额头,整个人无力地瘫坐于地,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喊叫。
“夫君!呜呜呜”毛李氏惊恐万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站起身躲在毛梦极身后,声音中带着哭腔:“夫君,他刚刚欺负了姐姐!”
听闻姐姐也遭此人毒手,毛梦极的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
他不管不顾,手中的扁担再次挥舞而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廉松已然受伤的脑袋上。
“砰!”
“啊!!”
“毛梦极,你敢打我!?我爹是廉强!”廉松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毛梦极咬紧牙关,浑身力气汇聚一处,再次挥起那几乎与他手臂一样粗的扁担,怒喝道:“我他妈管你是谁,老子今天杀了你这个人渣!”
“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扁担应声而断。廉松那臃肿的身躯也随之如小山崩塌,重重地摔落在地。
月妩闻声从后门疾步冲出,望见廉松已无力地躺倒在地,无一丝生气。
泪水瞬间决堤,她不顾一切地扑进毛梦极的怀中,紧紧搂住他,泣不成声。
“弟弟吓死我了”她声音颤抖,满是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姐姐,没事了。”
毛梦极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脊,同时也将妻子揽入怀中,三人紧紧相依,仿佛要借此驱散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平儿那小小的身影,也从身后紧紧抱住父亲的大腿,稚嫩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一家四口,在这突如其来的遭遇中泪水交织,情感涌动,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此刻无言的拥抱。
片刻的沉寂后,毛李氏缓缓自毛梦极的胸膛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目光落在那已无声息的廉松身上,声音细若游丝:“夫君,他应该死了吧?”
毛梦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哼道:“哼,豆腐脑都打出来了,不死才怪。”
毛李氏闻言,身躯又是一颤,恐惧如同寒冰般沿着脊背蔓延:“可廉强岂会善罢甘休?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毛梦极沉默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廉松虽然该死,但也是朝廷官员,他父亲更是当今工部侍郎廉强,与顾家十分交好。
若是怪罪下来,这一家人也抵不了廉松的命。
正当绝望如乌云般笼罩之际,月妩眼睛一亮,说道:“找世子!他一定能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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