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带宋雨一起回去看看奶奶,谁知第二天醒来,她又同前几次一样,留了一封信便离开了。
我拿着这封告别信,无奈极了。
小雨是知道的,我对我的姑父姑母一直是当亲生父母,表弟的死她逃脱不了干系,所以不愿意和我回老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走出来。
没办法,我只能带钟智行和何芊芊回去,至于沁沁,她还没放假,只能乖乖在魔都等我们回来。
还没来得及出发,就接到了村子打来的电话,奶奶在电话另一头焦急地说着梦娟为治好姑姑姑父的病,听信一个游方大夫的话,独自去了藏西寻找血莲花。
奶奶不同意她去,她就联合村里人骗了奶奶,等奶奶回过神来,这小丫头已经走了三四天了,现在估计都到藏西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懊悔,早知道当时不要给她那么多钱,现在好了,她有了路费,甚至都不犹豫一下就去找劳什子血莲花去了。
这小丫头又是一根筋,认定的事谁劝都没有用,为今之计回家是回不了了,只能早日赶往藏西去找她。
我在电话里安慰奶奶,让她不要着急,并向她保证会去藏西接回梦娟,这才挂断电话。
钟智行和何芊芊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两人问我。
师父,我们还回你老家吗?
我摇摇头。
“出事了,先暂时不回了,我们转道去藏西,智行,去订最快飞机票!”
“好!”
钟智行立马去订票,何芊芊还在我耳边念叨。
“藏西在北边,那儿可冷了,快买几件棉袄塞行李箱里,起码一人一件才行……”
刚下飞机,我们就被藏西的风吹了个趔趄,钟智行找了个酒店让我们临时落脚,接着出门去联系他的老同学给我们做向导,顺便租一辆车,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关系真广。
我继续打梦娟的电话,但一直打不通,最后甚至直接关机了。
没一会儿,钟智行就带着向导和晚饭回来了。
“师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学室友巴增罗布。”
钟智行向我介绍他的同学。
“你好,我叫林少平。”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操着磕磕巴巴的普通话跟我问好。
“林大师,哎呀,闻名不如见面,智行跟我们打电话聊天时都快把你吹上天了。”
钟智行赶紧拉了拉他。
“啊,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性子直又不太会说话,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后你跟智行一样叫我罗布就好了。”
我笑了。
“放心吧,我还挺喜欢和直性子打交道的。”
师父,车下午已经租好了,物资也采购得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钟智行一一跟我汇报他下午做了啥,这些碎碎念简直是催眠神曲,我听得昏昏欲睡,等他说完我已经进入了梦乡。
钟智行碍于我这个师傅的身份,只能委屈地看向何芊芊,仿佛在控诉我。
“别看我,我也嫌弃你啰嗦!”
何芊芊说完,也迫不及待的钻进自己的盆栽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爬起来吃过早饭就出发了,怕智行不熟悉路况踩雷,所以是罗布在开车。
因为打不通梦娟的电话,我们也不清楚她去了哪儿,不过好歹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便跟罗布说我们想去有血莲花的地方,路上再找梦娟的行踪。
听闻我们要去找血莲花,罗布非常高兴,因为血莲花的传说就在他的家乡,当然他也对我们去找一个传说中的东西直白的表达了嘲笑。
藏西的风景的确非常漂亮,有许多人慕名到这儿来旅游,就是路况不怎么好,在这样的颠簸加上高原反应下,我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蓝天白云和草原了。
开了三个小时,海拔越来越高,我和智行都出现了缺氧的情况,罗布只好找个有饭店的地方停下来让我们休息。
在荒漠里的饭店显然不是什么有格调的地方,但我和智行对眼前这座破破烂烂的建筑还是咽了下口水。
等我们真正进去的时候又后悔了,真怀疑坐着吃饭的时候,它的墙会不会突然倒下。
罗布却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指着这饭店对我们说。
“这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餐馆,你们可不要小瞧了它,只是因为藏西风沙比较大,所以才会看起来比较破烂,你们不要介意。”
我心想,这已经不是破烂了好吗,这踏马是危房。
但罗布都说这是方圆百里唯一的餐馆了,被缺氧折磨的我们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推开门走进去,餐馆的内部看起来十分老旧,但是非常具有民族特色,而且还用厚厚的毛毡把窗户都盖了起来,既不漏风,还十分保温,里面被暖气包裹着。
虽然外面看着像危房,里面的装修居然意外地还可以。
老板娘是个热情的藏族妇女,估摸着三十来岁,身边跟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母子俩和罗布非常熟悉。
他们用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之后,老板娘才来招呼我们。
“客人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这爽朗的笑容,大刺刺的嗓门,难怪能和罗布做朋友。
“都行,最好来点汤吧,我缓一缓。”
智行也点点头。
“藏西太干了,我感觉嗓子都有点干得开裂。”
“好嘞!”
老板娘进了厨房,罗布也跟着去帮忙了,我和智行瘫坐在椅子上吸氧。
那个机灵的小男孩儿先是好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接着给我们倒了两杯热水。
我笑着对他道谢。
“你们是罗布舅舅的朋友吗?”
他操着一口和罗布一样磕巴的普通话问我们。
我点点头。
“是的,罗布是你妈妈的亲弟弟吗?”
小孩儿摇摇头。
“不是亲弟弟,不过罗布舅舅是我大舅的好朋友,所以我也叫他舅舅。”
“哦,这样啊。”
我了然地想,难怪他们那么熟,但是看着又不像是亲人。
这时,大门被暴力打开,一个男人挽着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三个矮小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就很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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