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就够了。”
我一脸复杂地看着她,把她的手轻轻拿下。
“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宋雨松了口气,又恢复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
这才是我熟悉的宋雨。
程彦开口打破我们之间古怪的氛围。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该出发了,泸章你能站起来吗?”
倪叔点头,又开口提醒程彦。
“一定要拿到金银镜,周支书和少平的徒弟被千媚眼影响到了。”
程彦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接着,他往藏宝坑里一跳,这上面的高度至少有十六七米,但他却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接着往宝坑里面之前黄金冠藏匿的附近走去。
不一会儿我见他用剑挑开了一块布,一棵半人高的树出现了。
这棵树一半是金子,另一半是银子,整棵树闪闪发光,结的果实是一面一面的小镜子,盆栽里的土壤则是蠕动的白色虫子。
程彦先是点了一下树上的镜子,然后用刀打下来一个,在半空中用一块布稳稳接住。
接着他一个纵身几步跳了上来,一边把镜子递给倪叔,一边说。
“金银镜少了两个,估计之前就被阴山拿走了,那伙人之所以不受千媚眼的影响,也是因为他们早就得到了金银镜。”
我提出疑问。
“不是一进藏宝洞,欧阳措就能发现吗?那他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金银镜?”
程彦想了想,给我解释了一下可能性。
“应该是他背后的主子给了他神息符,这东西能屏蔽一切气息,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东西还真是神奇。”
我们拿着镜子赶到了安置周支书和钟智行的石室,两人现在都还没醒。
倪叔先是让我用水把他们泼醒,他们醒来后还没来得及骂骂咧咧,倪叔就拿着镜子分别往他们眼睛上贴了一下。
两人瞬间呆滞,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诶,我刚刚是咋了,怎么脾气那么大?”
周支书回过味儿来了。
“我也是,对不起啊周叔,我刚不是故意骂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钟智行认错非常快。
“没事,我们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我不会怪你的,你也别和我计较。”
“肯定的。”
两人就这么揭过了这件事,不仅和好如初了,关系还更上了一层楼。
毕竟是难兄难弟嘛!
倪叔见两人没事,一边把他们扶起来,一边开口。
“既然你俩没事了,那就出发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逃到哪儿去了?”
周支书看了看又冒出来的程彦和宋雨。
“什么他们我们的,刚刚发生了什么?程彦他们怎么回来了?你们找回来的吗?”
再说下去肯定没完没了,倪叔只好把我拉到他们身边。
“先走,让少平后面在路上跟你们解释。”
程彦走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倪叔和宋雨,我和周支书他们走在最后面,顺便把刚刚发生的事简略的跟他俩说了一下。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去找黄金冠咯?是吗程彦?”
周支书大声询问。
程彦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钟智行选择比较温和的倪叔询问。
“倪叔,那个黄金冠里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他们会去抢啊?”
倪叔向我们答疑解惑。
“那里面有欧阳措的半数功力和去往龙泉洞的机关图,龙髓就在龙泉洞里,所以他们才会那么费劲心理地把它拿到手。”
钟智行不由得感叹。
“那欧阳措这么厉害,能得到他半数的功力不得上天呀!”
倪叔表示认可。
“是的,所以我们也要把黄金冠追回来,毕竟这东西实在有些危险,最好还是不要流露出去,不然后续会很麻烦。”
我们在程彦的带领下,很快走到了下一层。
他给我们每人递了一根草,让我们含在舌头下面。
“这是洞里的灵草,可以让你们保持清醒,这一层里有些地方有很多迷烟,没有灵草的庇护是过不去的。”
我们把他给的草收好,跟着他穿过了一条甬道,再往前后面是厚重的大雾,白色的雾气与我们所在的甬道隔绝。
这明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周支书的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他小心翼翼地问程彦。
“真的要进去吗?这视野完全被挡住了啊,不会走散吧?”
“没事。”
程彦只简单回了他两个字,接着从兜里抽出一根绳子,示意我们全部把绳子绑起来,这样大家在一根绳上就不容易走散了。
这地方只有程彦最熟悉,所以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为什么非要进这大雾不可呢?这么诡异的东西一看就不正常。”
周支书低声抱怨。
察觉到周支书低落抵抗的情绪,倪叔赶紧出声解释。
“这里面有能打开黄金冠的石头,所以他们一定会来,就是不知道是已经进去了,还是没走到这儿。”
倪叔说话都说到这儿了,周支书也不再抱怨了。
我觉得他肯定是在地宫待久了怨气太重,毕竟这也算是加班,而且还是危险的能要他命的加班。
再加上他年纪也大了,被折腾了这么久,肯定会有些倦怠,不过好在他抱怨归抱怨,还是会努力跟上我们的脚步。
进迷雾之前,程彦开口叮嘱我们。
“一会儿在里面只管拉着绳子往前走,如果有什么人叫你们千万不要答应,更不要回头。”
“好!”
我们谨记他的叮嘱,进入迷雾后,步步跟紧身边的人,牢牢抓住着绳子。
走了不远的一段路,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声,接着一个熟悉得不行的声音响起。
“少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狠,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也不回家看看奶奶?”
是奶奶的声音。
我心神一晃,差点儿忍不住回头,幸好舌尖传来的丝丝凉意让我回过神来。
按道理来说,我修为比他们高,应该不会如此轻易被蛊惑。
身边的周支书和钟智行都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为什么单独就我能听见这蛊惑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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