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突然而来的大声呼喊阻断了黎姝的思绪,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临渊抱离了炭盆边。

    等临渊将她放下,跪地用双手托着她的手仔细查看,她才惊觉指尖有些痛。

    而后临渊自怀里摸索出了一瓶什么来,一面小心翼翼往她指尖涂抹,一面道:“属下真是该死!没能第一时间觉察到小姐将手伸入了炭盆中,害得小姐手指被烫伤了,万幸并无大碍……”

    原来是她思索间将手伸向了炭盆内啊!

    是想驱散从心底里升起的那股寒意吧?

    黎姝眨了眨眼,在指尖的疼痛被舒爽的清凉感驱散后,才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想事情想的太过认真,一时走了神。”

    临渊仰头注视着她,到底是没把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小姐刚刚想到了什么”问出口。

    那不是他该问的。

    而黎姝低头看了看被烫着了的指尖,又随口问道:“你给我抹的是什么?效果可真好,已经一点都不痛了。”

    “是属下自制的清凉膏,磕碰伤烫伤都能用,小姐收着吧,又痛起来的时候再用。”

    “嗯。”

    黎姝轻声应着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然后就道:“你也退下吧。”

    临渊拱手应了一声,就闪身而去。

    但他并未离开黎姝房间,而是绕到屏风后上了房梁。

    此后他就一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黎姝。

    而黎姝将那清凉膏放下后,从妆匣暗格里取出了那对孔雀耳环。

    反复抚摸了其上的孔雀羽毛许久,她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没事的!

    至少母亲是爱她的!

    尽管母亲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可母亲生前似乎只为她一人做了安排!

    那就意味着母亲现在若是还活着,也一定不会像父亲兄长们那般站到谢语那边的!

    ……

    宫中,凤仪宫的赏梅宴上,殷菲儿端坐在皇后慕容慧身旁,脸上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在她笑得脸都有些僵了,想找个由头溜走躲懒时,慕容慧突然靠向她压低了声音问:“菲儿你发现今儿这宴会上的人都有些奇怪了吗?”

    殷菲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摇完却道:“今儿好似总有人成堆的聚在一起说道什么,以往在母后办的宴会上可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你想知道是什么让她们如此反常吗?”

    “……”

    殷菲儿眼神一亮,“莫非母后已经知道了?”

    慕容慧笑了笑,给了身侧兰若一个眼神。

    兰若便去到殷菲儿身侧悄声说道:“老奴刚刚奉命去听了几耳朵,发现那些个夫人小姐在说道的是老奴今儿在回宫路上就已经听闻了的一些事儿……”

    “哦?姑姑快与我说说!”殷菲儿急不可耐的打断了兰若的话。

    “今儿京城里的人不知为何都在说道定北侯府的世子爷跟那位救过他性命的谢小姐,说宁世子已经快将身为他救命恩人的谢小姐视作祖宗了,那谢小姐但凡咳嗽一声他都会紧张到如临大敌!走路稍有不稳就会被他抱起,连在宁世子夫人面前都不例外!还说谢小姐此前在宫中落水后,宁世子不仅连夜去东宫为她求了一株千年灵芝,还将她接进了定北侯府,如孝子般衣不解带的在她床前照顾了一整宿,之后更是为了方便照顾她直接搬去与她同住一个院子了……”

    这些都是殷菲儿已经知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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