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二皇子,见过二皇子妃。”
“臣妇见过二皇子,见过二皇子妃。”
帐篷内,黎云知跟许岱君相继冲殷恒泽夫妇请完安后,黎姝正要欠身行礼,殷恒泽就朝她摆了一下手。
同时笑着对黎云知道:“黎大将军竟也因为那谢语赶了来,看来坊间那些有关黎大将军把那谢语看得比亲生女儿都重的传言非虚啊!”
黎云知听出了殷恒泽话中带刺,慢了几拍才拱手道:“没有的事,末将只是因谢语无亲无故,无人可依靠,又患有心疾,才对她……”
“她无人可依靠?宁烬不就是她最大的依靠吗?且宁烬身为黎大将军的女婿,若非黎大将军你待谢语重过了亲生女儿,他怎么敢跟谢语走到现在这一步啊!你说是吧,小姝儿?”
“……”
黎姝都好多年没有听见过殷恒泽唤她小姝儿了,下意识就拧起了眉。
见状,殷恒泽看着她笑了笑,就又冲黎云知道:“二位既是奔着谢语有孕一事来的,就别在这里搅扰小姝儿休息了,我这就领二位去谢语的帐篷里。”
黎云知皱起眉来回看了看黎姝跟殷恒泽,才道:“有劳殿下了。”
他要是没有记错,当初皇上给小姝宁烬赐婚后,二皇子就没有再小姝儿长小姝儿短的了,而是跟着他们规规矩矩的喊小姝。
且就他所知,自小姝跟宁烬完婚后,二皇子就慢慢与小姝宁烬疏远了。
怎么而今突然变了态度?
而殷恒泽将黎云知许岱君领出帐篷后,郁茹笑吟吟的冲黎姝道:“我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话。”
黎姝皱了皱眉,直觉郁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却还是将桂嬷嬷她们都屏退了出去。
然后郁茹与她一同落座后,立刻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说他能助你跟宁烬和离。”
黎姝微微睁大了眼,却十分镇定的问了句,“条件是什么?”
“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吧?殿下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
黎姝想说她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可话都到了嘴边,她却将那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我不会与人为妾。”
她想郁茹该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谁想郁茹竟在冲她笑了笑后,道:“这一点,殿下早就告诉我了,所以我跟殿下说,只要你和离后愿意嫁他,我便会去自请为妾,让你为他的皇子妃。”
黎姝满脸不可置信。
却见郁茹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说来你可能不信,早在我嫁给殿下之前,就已经知晓殿下对你有意了,而殿下之所以会娶给不了他半分帮衬的我,是因早在他去向皇上求娶我之前,我就与他说了,他日后若有机会迎娶心仪之人,我随时都能让出正妻之位。”
“是吗……”
黎姝垂下眼,看着面前茶杯中缓缓升起的热气,将那句“我不会与人共事一夫”压下,低声道:“你替我回复二皇子,和离一事我并不着急,所以就不劳他相帮了,且我和离后,不会再嫁。”
话落,她抬眼看向郁茹。
以为会从郁茹脸上或眼中看见松了一口气。
谁曾想却见郁茹满脸心疼的道:“殿下是真的很喜欢你,被你这般拒绝怕是要难过了。”
黎姝有些不能理解郁茹,却也明白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大抵都是郁茹这般的女子,她这样不能接受夫君纳妾的才是另类。
郁茹走后,临渊从床底下翻出来,走到她身边有略显激动的说:“小姐才二十,余生还很漫长,不该为了姑爷那般的人放弃再嫁!毕竟这世上有的是比姑爷好十倍百倍千倍的男儿,小姐以后肯定能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待小姐好的良人!”
黎姝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我知道这世上有的是比宁烬好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人,可也得人家瞧得上我才行啊!”
“小姐这么好,不可能有瞧不上小姐的人存在!”
“……”
黎姝挑着眉仰起头看去。
对上临渊那一脸的认真,莫名的就想逗逗他。
就又道:“我说的是不会再嫁,又不是要孤独终老。”
临渊拧起眉,一时没明白她所指。
就听得她又道:“你瞧大长公主,虽是没再招驸马,也没再嫁人,可身边有一群面首呢。”
临渊脸色都立刻变了,“小、小姐莫不是也想……”
“我不能想吗?”
“当然能!以小姐的容貌,财力,想养多少个都不是问题!可……”
临渊死死拧起眉,在黎姝直勾勾的目光下慢慢低下了头。
谁想黎姝又丢出一句,“此前我与桂嬷嬷说起这茬时,桂嬷嬷与我说你是首选来着。”
临渊蓦地看向黎姝。
正好这时桂嬷嬷撩起门帘从外探进头来,他嗖的一下就掠出了帐篷去。
把桂嬷嬷都惊了一大跳,“临渊他这是发的什么疯?而且这青天白日的,他就算换上了侍卫装,也不能这么直接往外窜啊!”
黎姝抿着嘴笑而不语。
因此桂嬷嬷又问:“莫不是小姐交代临渊去办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了?”
“没有,嬷嬷说的没错,临渊挺好的。”
“啊?”
桂嬷嬷一头雾水。
黎姝却已经起身朝床走去了。
等她一觉睡醒,就见殷菲儿红着眼坐在她床前。
她立刻坐起身左右看了看。
见殷蔷儿没有跟来,她才问:“怎么了?”
殷菲儿摇摇头,直接给了她一个熊抱。
她下意识拍了拍殷菲儿的后背,才听得殷菲儿说:“以前所有人都说阿离姐姐你这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黎姝撇了撇嘴,用力把她扒拉开,“我的事不重要了,不管是自欺欺人,还是别无选择,我都早已经下定了决心,眼下你跟皇后身上发生的事才是最为重要的,你先跟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会来。”
殷菲儿点点头,缓了缓情绪,才道:“有件事我上次没有跟你说,我此前收到过一盒点心,不知是谁所送,然后我从一块点心里发现了一张纸条,其上是皇姑婆的字迹,说我不论遇上了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倾述商量,但以我对皇姑婆的了解,她是不会用那般的方法与我联络的,所以我直觉我不应该再继续与你说那些事,面对二皇嫂的邀约,我就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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