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大人,您虽然没有,但老爷子和夫人有啊!他们肯定会愿意为您花钱的。”
沐诚闻言,不顾形象地白了阿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可是我爹的养老银子和媳妇的嫁妆,你觉得我有多大的脸去花他们的钱?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他叹了口气,背着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阿风看着沐诚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脸一下一个样,跟翻书似的。”不过他也知道沐诚的脾气和性格,吐槽完就赶紧去办沐诚吩咐的事情了。
而此时,夜色如墨,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沐府,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秘。他们直奔沐城的书房,那里灯火通明,似乎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问道:“大人,此人是现在审问还是关押起来?如果关押的话,是在府内还是大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沐诚正坐在书桌前,手执一卷古籍,面容沉稳。他刚想开口说现在审问,突然又有下人匆匆来报:“大人,林丰他们回来了,把失踪的那些人都带回来了!”沐诚闻言,情绪顿时高涨,他迅速做出决定,对几名黑衣人说道:“先关入牢房!”然后,他转头对景七吩咐道:“你守好府邸,我去衙门。”
沐诚匆匆赶到府衙,只见林丰和习坤已经等候在那里。林丰一见沐诚,便激动地上前禀报:“大人料事如神,果真被藏在地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和赞叹,接着又道:“这些人总共有二百多人,死伤八十余人,其余的人已经全部关入牢房,等候大人发落。”
习坤也大笑着走上前来,他拍着沐诚的肩膀说道:“沐大人有先见之明啊!这些歹人挖了密道,通往幽州各地。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看密道通往的地方顺便捣毁他们的密道,也派人同衙役们去缉拿其他要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豪迈。
沐诚闻言,拱手一揖到底,表达他对习坤的深深感激。习坤连忙上前扶住他,笑道:“沐大人与习某同品阶,你这礼我可受不住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谦逊和亲切。
沐诚由衷地感谢道:“习总管过谦了。此事若不是你这个兵马总管倾力相助,怎会如此快抓获贼人,救出这些人。你的功劳,我沐诚铭记在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表达了对习坤的深深感激之情。
习坤摆了摆手说道:“你我二人皆是负责这幽州安宁之人,因此不存在谁帮谁一说;我们都是为陛下办事,无需如此客气。”沐诚为人正直,大义凛然,而且从不贪功,习坤对他十分赞赏。相比之下,前任幽州知府就显得逊色多了,习坤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忽略掉了。不过,没有在陛下面前给他穿小鞋,所以他也就不计较这些事情了。
而沐诚对于这位外表粗犷但内心细腻的兵马总管同样非常钦佩。习坤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他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乍一看去,犹如凶猛的猛虎一般。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五官精致。或许,他留着络腮胡子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凶狠一些罢了。
沐诚的目光扫过大堂内被救回的众人,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老老少少,无一不是满身尘土,衣衫褴褛,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惊恐,与往日里那些衣着光鲜、意气风发的商人形象大相径庭。他虽然曾见过这些商人的画像,但此刻面对他们这副模样,也很难一一辨认出谁是谁。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沐诚沉声问道:“可有伤亡?”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林丰走上前来,低声回答道:“除了陈三爷,还有他们这些人的家丁护院之外,其他人都在这里了。不过,也有几个受伤的,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另外,习总管的人手也折损了几个,我们这边也有几个兄弟受了伤。”
沐诚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深知这次行动虽然成功救回了人质,但过程中的损失也是不容忽视的。
接着,他转向习坤,语气坚定地说道:“劳烦习总管带人跑一趟罗马庄,务必捉拿陈三爷一家归案。”
“好,没问题!”习坤爽快地应承下来,随即领着一部分手下匆匆离去。
沐诚再次看向大堂内的狼狈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歉意。但还是诚恳地说道:“今夜恐怕要劳烦各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一说。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为各位讨回公道。”
沐诚此话说完,大多数人眼神里没有欣喜,反倒是眼神闪烁起来。
“大人,外面闹起来了。说是现在就要见他们的家人。”一衙役来报。
沐诚听闻衙役的报告,心中更加烦忧。他深知,这些被救回的人不仅是受害者,更是关键的证人。他们的安全,以及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对于揭开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至关重要。
他看向众人,沉声道:“我知道你们家人担忧,但此刻你们的安全更为重要。这样吧,我让人安排,让你们的家人进来见一面,但之后你们需得留在府衙,直到此事查清。”
他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于这些人来说并不容易。他随即吩咐衙役去安排,让众人的家人进来见一面。
府衙大门外,家人们的喧嚣声渐渐平息。他们得知可以进来见一面,虽然心中仍有担忧和不满,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他们明白,此刻的团聚只是短暂的,更重要的是要查清真相,为家人讨回公道。
随着家人们的进入,府衙内顿时充满了温情与泪水。他们紧紧相拥,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与担忧。然而,在这短暂的团聚之后,他们又将面临漫长的等待和不确定的未来。都见过了之后沐诚让他们都先回去,虽有说要把人带回家去养着的,但是沐诚说府衙要把人集中在一起保护起来,可以每天午时让他们见一次才做罢。
人都走完之后沐诚皱眉,现在已经是深夜,这些人都很疲惫,都需要休息。他也不为难众人,于是询问道:“有谁愿意留下把自己的事情说一说的?”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有一个女声想起,“我愿意留下向大人说明情况!”
众人纷纷看向她全是不赞同的眼神,沐诚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却也没说什么。一个小手指没了的男子也说道:“我也愿意。”又是众人不赞同的眼神。
沐诚看着他的右手的小手指没了,而且伤口处的肉也已经腐烂,他脸色的苍白是脏污都盖不住的。担忧的道:“你先去休息,大夫应该快到了。”
男子摇头,“无事,死不了,劳大人挂心。”
沐诚还想再劝,一个身上的肉都下垂了的男子说道:“大人你派人去保护我们不就行了,偏要留在这府衙里。”说着抬头嫌弃的看了看府衙四周,又道:“这府衙怎么住人啊?”
沐诚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全身上下肉都松松垮垮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反感。从他现在的样子来看,很明显以前一定是个油腻的大胖子,但最近可能遭受了一些苦难,导致身体失去了大量的脂肪,只剩下一层松弛的皮肤。这个人刚才在家属中闹得最为厉害,给沐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讥讽和嘲笑说道:“这里总比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好得多,好不容易出来了,居然还开始挑三拣四起来。”
男子听后,冷哼一声回应道:“徐国惠,你以为自己还是个清白之人吗?你早就变成了残花败柳,等着被你丈夫休掉吧!”
徐国惠听到这番话,想起了这段时间所遭受的耻辱,眼眶顿时变得通红。然而,她并没有落泪,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沐诚目睹着这一切,心里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群人中,只有徐国惠一个女性,而且她仍然保持着一定的风姿。那些贼寇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想到这里,沐诚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这男人揭了人的伤疤还一副斗胜公鸡的模样,沐诚忍不住斥责道:“利刃割体痕易合,恶语伤人恨难消。刀疮易去,恶语难消的道理你不懂?”
那人还梗着脖子道:“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沐诚皱眉问他:“那你是要让她一个女人如何呢?”又语气加重道:“发生此事并非她意愿,明明她是受害者,你却言语侮辱于她,你与那些歹人有何异?”
徐国惠心里一暖,心中也很感谢沐诚替他说话,虽然她现在已经对活着没有什么期望了,但是听到沐诚的话还是感觉很欣慰。而且她不能死,她要把整个徐家交到徐国良的手上,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她才能放心地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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