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自己,圣子?

    沈悦予许久都没有听人这样称呼自己了,一时倒还觉得有些新奇。

    “的确是很久没见了。”沈悦予说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她的动作,一如既往的随意。

    睿渊瞥了她一眼,不过倒也没有制止。

    “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沈悦予说着,自顾自给从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睿渊见着她的动作,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了一丝警惕,直到见着沈悦予喝了几口,这才放了心。

    他的目光饶有兴味地看着沈悦予:

    “真是没有想到,我从前的死对头,竟然会分化成这副模样,真是半点也没有了雄性模样。”

    但其实,睿渊心里不愿意承认,沈悦予分化后的这副模样,的确是他见过最美的。

    看来,司夜凛倒还真没有骗他。

    沈悦予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要长成雄性模样做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也挺好的。”

    她之前想要分化成雄性,是想要拥有雄性的攻击力。

    但现在她发现,如今自己就算是保留雌性的模样,也可以通过升级来获得雄性的攻击力,那么她也就挺接受自己现在这模样的。

    “哼。”睿渊冷笑了一声:

    “是挺好的,本来我之前还想着,等你分化后,我必定要与你打一打,只是你如今的这副模样,我根本就不想再和你动手。”

    而的确,论攻击力,睿渊是极其罕见的s级。

    沈悦予有些奇怪地看他:“我好好的一个雌性,和你打做什么?”

    “莫非元帅要对我恃强凌弱吗?”沈悦予挑眉。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半点也不可爱。”

    睿渊皱眉,似乎是不想再看沈悦予,他移开视线满脸的嫌弃:“我听说,你分化成了a级雌性?”

    “你消息挺灵通啊。”沈悦予随意开口。

    “怎么,现在元帅还要抓我吗?我就在你眼前,要不然你试试?”

    她话语里面带着挑衅味道,无疑是在暗示之前睿渊抓她的事情。

    睿渊眉头皱起:“沈悦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从前得罪过的不少人可是不知道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要是他们知道,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圣子是你,他们又会怎么对你?”

    “怎么,你要说出去吗?”沈悦予挑眉看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圣子沈悦予分化成了没有精神力的雌性这件事情,前段时间已经是在星澜国里传开了吧?”

    沈悦予说起自己的这件事情,态度就好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的平静:

    “我的名声在星澜国,应该是已经烂透了吧?”

    而的确,星澜国之前对她给予的希望有多大,知道她分化后的结果,失望就有多大。

    现在不少星澜国的兽人提起前圣子,只觉得会有些晦气。

    “你还算明白。”睿渊对此没有否认:

    “不过,分化成a级雌性,应该也算是最强的,毕竟这是雌性的最高等级。”

    他话语里面说得正常,却暗自带了几分讥讽。

    “你既然知道我是a级雌性,不如我们现在就连翻翻旧账。”

    沈悦予盯着他:“之前,你联合司夜凛,把a级雌性逼下瀑布,这事可怎么算?”

    沈悦予说得是实话,星澜国有明确规定,任何人不得迫害a级雌性,即便是他们也不行。

    睿渊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威胁我?”

    “我怎么敢呢,元帅大人?”沈悦予淡淡饮茶:“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你想要去告发我,随时都可以。”睿渊抬手。

    他似乎并不害怕受罚,脸上依旧是一片的风轻云淡。

    沈悦予盯着他,半晌后叹了一声:

    “细细盘算,我之前也得罪过你,送你裙子和那些荒唐事情,也是我欠你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追究,不如我们之间两清,互不追究了,怎么样?”

    沈悦予想,她之前好歹是借着睿渊的手开启了分化条件,更何况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倒不如两清的好。

    而且睿渊身为星澜国元帅,到时候她就算是去告发了他,星澜国估计也只会做些表面功夫,根本就不会怎么惩罚他。

    话落,空气里面一片沉默,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后,睿渊看着沈悦予哼笑了一声:“不追究?”

    “你从前得罪我的事情,想就这样算了?”

    沈悦予皱眉:“那你还想要怎样?”

    睿渊冷彻的眼眸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白色眼底瞳光明灭。

    沈悦予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无端想起了之前的原剧情里,原主被迫给睿渊生孩子这件事情。

    离谱,实在是太离谱了。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睿渊轻声开口:

    “你还记得云刃么?”

    “云刃?”沈悦予想了想,最后从原主的记忆里面找到了关于他的记忆。

    云刃的攻击力等级是s级,当时原主得罪他得罪得很是厉害,他应该是讨厌极了自己的。

    沈悦予毫不怀疑,要是能有一个暗杀自己的机会,云刃是真可能会杀了她。

    “他很讨厌你。”睿渊如实说着:“如今他知道你回来了,怕是会来找你。”

    “那他来找我好了。”沈悦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要是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和我说,我就先走了。”说着,沈悦予起身。

    睿渊皱眉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再挽留。

    沈悦予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睿渊:

    “对了,签证的事情,谢了。”

    “呵……”睿渊冷哼:“我只是怕你麻烦我罢了。”

    听他这样说,沈悦予再没有半点停留地转身离开。

    随着沈悦予离开,另外一名雄性兽人立刻走了进来:

    “元帅,这杯子,我拿去洗洗吧?”

    他知道元帅对于别人用过的东西都是很抵触的,尤其是对方还是一名雌性。

    “洗什么,直接丢了。”睿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是。”雄性兽人有些可惜地看着手中这昂贵的杯子,他端着刚要走出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了睿渊的声音。

    “等等。”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至极。

    雄性兽人以为他还有什么吩咐:“元帅我明白,我扔远一点,绝对不让您看见。”

    睿渊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悦:“放回来。”

    “啊?!”雄性兽人这一下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

    睿渊不悦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哦……”雄性兽人立刻满心诧异地把杯子放了回去。

    他站在原地,等睿渊让他把杯子拿去扔了的话。

    然而睿渊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杯子,只冷声对他开口:“滚。”

    “……”雄性兽人无语,只得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不对,元帅今天这状态,看起来实在是不正常啊!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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