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
陆九畹的德育课。
“今天不上课,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
大家听到不上课,竟然有点感觉没意思。
小姐上课多好玩啊。
讲的东西都是他们没听过的。
“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一群孩子懵了。
什么是梦想?
“先生,什么是梦想啊?是不是做梦想的?”
陆九畹:“好孩子,有点天赋,就是你做梦想的。”
“啊!这样啊!我做梦光想吃西瓜了,上次那个西瓜太好吃了!”
“我做梦想吃糖,糖好甜啊!”
“我想吃果干!”
一群孩子七嘴八舌讨论吃的。
陆九畹拿起戒尺:“啪啪啪啪!!!安静!”
“梦想是你们晚上做梦,想着长大了要做什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现在可以好好想了,给你们十分钟。想不出来的可以趴着闭上眼睛,梦里面想。”
原来这就是梦想啊!
大家乖巧地听话,各自想着。
这真是一个有趣又让人为难的话题。
好像充满幻想,又好像一片茫茫。
陆九畹伸手烤火,想了想自己。
她有什么梦想?
上辈子她的梦想是保护好科学家,创造出能解决丧尸的药物。
梦想实现了。
现在呢?
若说必须要有。
她的梦想好像平平淡淡的,就是生活平稳,但是生活平稳需要很多来支撑,比如国家稳固。
十分钟之后。
陆九畹听到了一阵呼噜声……
大家都听到了,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见树芽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大家发出好玩的笑声。
“小树芽还真睡着了。”
“小树芽竟然打呼!幸好我们一人一间房。”
应蝶:……
“树芽,小树芽!”
该死!
这都能睡着,真是不怕小姐揍死你啊!
树芽在一片喊魂的声音中迷迷糊糊醒来,揩了下嘴角。
看到小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上课睡着了。
陆九畹:“树芽,你昨晚偷牛去了?”
树芽窘迫,“不敢去。”
“你说说,刚刚做梦梦见自己长大了想做什么?”
树芽扭捏着,半天才说:“我长大了的事情可不可以长大了再说?”
陆九畹:……
很好,这精神状态!
“坐下。”
“宋玉,你说说。”
宋玉脸色微红地站起来,“我想考取功名,当官。”
“为什么想当官?”
宋玉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总感觉当官是一件正经的事情,不是什么杀手这种见不得光的。
“嗯,坐下,蔚清。”
蔚清站起来,“我想和各位先生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课堂上教学。”
陆九畹点头,“坐下,夏青。”
夏青:“我想精通医术,以后能帮你们看病。”
墨春:“我想当一名木匠,像乔先生一样。”
有了这几个大的铺垫,后面的全都是厨娘,大夫,木匠,当官,画师……
除了这些,一个有新意的都没有。
“这世上,除了你们所说的,还有千百种行业……”
陆九畹引导他们,在黑板上写下了几十种事业。
他们很惊讶地发现,原来人还可以做那么多事情。
“可是,小姐,咱们那次去招纳先生的时候,好多人说女子不可以抛头露面。我们也可以做那些事情吗?”
陆九畹:“怎么不可以?人活着,为什么要被这些外人的言论干扰,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害人的,都可以。”
“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及女子应该相夫教子,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谬论。定然是个极其无耻的人说出来的话,不必理会。女子就应该和男子一样,同样可以有伟大的事业,有自己的梦想。”
下面的孩子似乎懂,又似乎不懂。
但是无所谓,陆九畹只是想在他们心底撒上一粒种子,至于长不长,怎么长再慢慢看。
……
马上过年了。
帝江又派人送来了很多东西。
还有一封信。
吾妻见字如面:天寒,注意身体。你嘱咐的话,我记在心底。后宫的宫墙都拆了,宽阔通畅,你的栖兰宫也装点完毕,待你归来。书短意长,不一一细说。望回信,附画像一张。
陆九畹翘着嘴角将东西收进空间里。
还有帝洵,这次更夸张,送了好多东西,还有一封信,求她给他一盏灯。
陆九畹给帝江回了一封信:亲爱的夫君,见字如妻在怀,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身上的味道……
附一张自画像,画上圆润的女子手抚摸着肚子,望着明月哀愁。题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又给帝洵回了一盏庭院灯。
……
帝江收到回信的这日,帝洵算着时间赖在宫里。
他将信和画都拿走,别的东西任由帝洵随便翻。
展开信,瞬间眉心一跳,忙收了起来。
“哥,皇嫂给你回什么了,吓你一跳?咦,你耳根红了,皇嫂厉害啊!”帝洵真是佩服陆九畹,这么远能让他哥耳根子红起来。
帝江:……
早知道现在不看。
“哥,去帮我安灯,我今晚就要用上。”
“她真给你了?”
“为什么不给,我是你弟弟,也是她弟弟,好弟弟。”
帝江:……
晚上的时候,帝江将明公公赶出去,安心地看信。
一来一回看了十几遍。
耳根子通红。
一壶茶水全都喝了个干净还在口渴。
又展开她的画,有些好笑。
瞧瞧她都圆润了,还说为伊消得人憔悴,尽是哄人的。
又盯着画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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