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恨林絮溪,他的恨意比谁都浓烈。
心脏疼了几下,容歆想跑出去找寒哥时,突然就不疼了。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在有动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明日。
明日去灵符堂找人。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这样声望值说不定能涨一点回来。上次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她的声望值掉了那么多。
希望这一次,能拿回来。
翌日中午时候,江司寒因为林絮溪的拒绝,不得不来到灵符堂给众位弟子上课,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子邪火,又有人突然闯进来。
“寒哥,寒哥!”
“你叫魂呢?”江司寒冷声呵斥。
容歆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没跑几步她就扑倒在地上,捂着心口浑身痉挛。她疼得说话都不利索,颤着嘴唇虚弱道:“寒哥,救我~~”
其他人都凑上来,手忙脚乱地扶起半昏迷的人。
“歆姨,你怎么了?”
“歆姨,你怎么浑身是汗。”
周景越扶住歆姨,将人护在怀里。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心疼。
其他弟子也是如此,全都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
一个两个叽叽喳喳地都在说话。
江司寒看到容歆如此,有些奇怪。起身绕过书案往下走。
围住的人识趣地让开一条路,让师父走过来。
“师父,歆姨怎么回事?”
“她好像很痛苦,师父您赶紧看看。”周景越扶着歆姨,将人掰正坐起来。
江司寒半蹲到容歆跟前,食指一点她的额头。
“寒哥,我心口好疼,怎么回事。”容歆握住寒哥的手,一直往心口按。
“心口疼?”
听到这话,江司寒有些奇怪。怎么会突然心口疼,他先查探一下,发现对方身上居然有符咒。
“你被人下咒了。”江司寒收回手,用灵力将一道紫光从容歆眉心里引出。
当紫光被引出后,容歆惨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但还是冷汗津津,似乎还没彻底缓过来。
“歆姨,你没事吧?到底是哪里对你下咒。”周景越忿忿不平。
“是啊歆姨。”
“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
容歆被扶着坐直起来,摇摇头道:“没有,怎么会有人害我?我就是昨天晚上吃了姐姐送来的点心就觉得不舒服,还以为是我自己身子不好。”
她扫视周围所有人的人,他们眼里的愤怒被调动起来,又装作委屈难过的样子。
“林絮溪要害你?”
“她,他怎么能这样做?”
“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不是的。”容歆着急解释道,但这话完全是给林絮溪定罪。
她自己都还没辩驳,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是故意,那不是证明:就是林絮溪做的吗?
这一招,总是屡试不爽。
江司寒蹙眉,并未说什么。
“师父,林絮溪怎么能对歆姨下毒呢?”
“就是,您可要好好惩罚林絮溪啊。”
“对,我们现在去找林絮溪。歆姨不能平白无故被害,这心思太恶毒了。”
周景越却不同意众人的话,破天荒地为师娘说话,坚定道:“不可能,师娘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越儿。”
而容歆也不愿意现在去找林絮溪,她要的就是在众人面前将事情坐实。至于这林絮溪认不认罪,这并不重要。
她只需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林絮溪头上就够了,如从前一样。
“你说得对。”容歆虚弱点头道:“姐姐应该不是故意的,那些点心我也没全吃了还有一些。吃得少所以也没什么大事儿,不必去惊扰姐姐了。”
周景越越听这话越奇怪,他总觉得事情不对。
“歆姨,你,你这话不对吧?”
仔细想来,周景越就觉得不妥。为何歆姨说他说得对,但又说师娘不是故意的,他不是说师娘没做吗?
“我没事了,没事了。”
容歆推开扶着她的人起身,但还是脚软。她很多话都经不起细想所以故意打断周景越的思考,虚弱道:“我没事,别说这些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样乱糟糟的。”林絮溪适时赶到,看着里头乱糟糟的样子也没多问,只顾着说自己的事情,问道:“紫符都准备好了吗?时间到了,我来取。”
她说完后,才看到被众星捧月的容歆。
“歆儿,你怎么也在此?昨晚不是说这几日都在修炼吗?”林絮溪顶着众人刀子似的眼神,神色如常地走进去。
“师娘。”周景越放一把推开歆姨,快步走到师娘跟前先拱手行礼才解释道:“师娘,歆姨说你给她下毒,这是否有什么误会?”
他不信师娘会做这种事情。
“下毒?”
林絮溪微微蹙眉,那张明媚漂亮的脸上满是疑惑。越过周景越走到容歆跟前,打量一番后问道:“我何时对你下毒?”
她一脸迷茫,没有愤怒也没有心虚,显然是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
“姐姐,姐姐。”虽然容歆不想将这件事闹到林絮溪跟前,但她确确实实被下毒,所以,真的闹到这地步也无妨。
“我吃完你给我的那个海棠花样的点心就觉得心口疼痛,强撑着跑来求救,寒哥说我被人下符咒了。”容歆说完,躲到寒哥身后。
她有些害怕,怕说完之后被姐姐责打。
那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叫人心疼,也让人更讨厌林絮溪。
“那点心不是我的做的。”林絮溪思索后,叹道:“这点心是言曜送我的,我没吃。后来又觉得你喜欢海棠花便想着借花献佛,将点心送给你,安慰安慰。但那点心,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最震惊的应该是容歆。
她瞪大眼睛看着林絮溪,不曾想这东西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歆儿你应该还没吃完吧?我检查检查,看到底怎么回事。”林絮溪看了眼江司寒。
“没吃完,方才歆姨说没吃完。”
周景越抢话,看着师娘解释道:“会不会是言师兄要对师娘下毒,师娘没吃反而转送给歆姨,才害得歆姨这样?”
“是么?”林絮溪也不轻易定罪,只道:“去看看剩下的点心就知道了。”
说罢,林絮溪看向容歆。
容歆要给她定罪就必须有证据,这些点心就是证据。但这是你的证据,也是我的证据,不是吗?
“不,不必了吧。我没什么事情,这件事就揭过去?”容歆却有些着急,不想将此事牵扯到其他人。
若是言曜因此记恨上她,那她的声望值又要掉。
“不可,这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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