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冕冷笑着拽住她:“自重?昨日与我在案几上痴缠的难道另有其人?”
沈时鸢面上一红,紧咬着唇不说话。
萧时冕却一把将她抱起,朝寝殿走去。
沈时鸢大惊,
双手一边捶打着的他的胸膛,
一边怒喝道:“你疯了!”
萧时冕丝毫不为所动,
大步流星的朝床榻上走去。
月影纱帐撩开,沈时鸢被扔在床榻上,还来不及起身,
下一秒,男子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狠狠封住她的唇,带着惩罚的咬下去,
阵阵疼痛。
沈时鸢双眸立刻泛上水雾,
双手死死抵在男子胸前,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萧时冕将她的双手紧紧扣在头顶,压住她的反抗。
紧闭的贝齿被撬开,
霸道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感觉到快要窒息时,
沈时鸢呜咽了一声。
“萧时冕!”
萧时冕顿了顿,将她脸上的泪擦去,
“阿鸢,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要我爱你什么?”
沈时鸢看着他的双眼,将这几日,甚至是这几年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是三年前,将我推入皇宫做别人的妃子,还是三年后,看你妻妾成群?”
她盯着他,
质问他。
“萧时冕,我已经助你得到了皇位,你的心愿达成了,我只想出宫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你为何不肯同意?”
“非要将我利用到寸肤不留,你才肯放手吗?”
萧时冕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殷红的眼尾,
“沈时鸢,你是因为对我的怨恨想离宫,”
“还是因为你的心里早就有了另外一个人?”
沈时鸢侧过脸,
无奈道:“我与你简直是鸡同鸭讲。”
萧时冕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
勒令她看着他的眼睛,
“鸡同鸭讲?”
被她眼底的不屑刺痛,眼底戾气横生,
萧时冕冷哼一声,字字冰冷。
“那就不必讲了,我倒要看看,皇帝宠幸过的女人,谁还敢再要!”
伸手间,衣衫粉碎。
沈时鸢惊呼一声,
下一秒,
带着青筋的手掌钳住了她的细颈,生硬干涩的吻落在唇上脸上。
身上的衣裙片片落地,
紧接着,
女子的呜咽声传来,
带了些低泣……
大殿外,
花怡将跑出来的雪色抱在怀里,拍了拍它脚上的积雪,
听着殿里没了动静,
一时踌躇起来,
同一直守在殿外的花怡道:“花阴姐姐,我们以后会一直被关在止鸢宫里么?”
花阴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花怡撇了撇嘴,
嘀咕道:“青天白日的,陛下怎能这样对待娘娘!”
花阴垂了眸,
她只记得从前在府里时,沈夫人早逝,沈大人很少关注这个独女,
沈时鸢几乎是散养长大的官家小姐,
直到沈大人在她八岁时,带回了在外流浪的萧时冕。
那从之后,二人可谓是形影不离。
总跟在沈时鸢身后的萧时冕,逐渐从那个低眉顺眼畏手畏脚的小乞丐,变成了眼里含着光亮的男孩儿。
花阴看了看紧闭着的殿门,心中轻叹,
自家主子和皇帝的心结,也不知何时会打开。
寝殿里,
萧时冕紧紧搂着窝在里侧背对着他的沈时鸢,
伸手将她鬓边的湿发捋到耳后,
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缱绻的爱意与痛意。
将她搂在怀里,
与她同枕共眠,他走过了多少个难捱的日夜。
“阿鸢,止鸢宫是历来皇后所居之处,就算我立了皇后,止鸢宫里,也只有你一个人,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阿鸢,再等等我,可好?”
沈时鸢闭上了眼睛,
再无应答。
萧时冕回了承修殿,
谢知远早就坐在殿里等候已久。
一旁的太监陈非给二人奉了茶后,站在萧时冕一旁,
神情有些踌躇,
萧时冕挑眉问道:“怎么了?”
陈非觑了一眼萧时冕的脸色,
恭敬道:“陛下,柔妃娘娘已经安置进了长华殿,只是……”
陈非抬眸看了看萧时冕,
壮着胆子上去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的住处……您看……”
萧时冕抬眸,眼底的晦暗呼啸而出,
陈非急忙低了头。
听见他冷淡的一句:“就先安置在嘉熹宫吧。”
案台下,
正饮茶的谢知远,手上的动作一顿。
沉着的眸子闪了闪,
嘉熹宫可不是历来皇后所居之处,
而昨日,朝臣们在朝堂上请命萧时冕立陆之凤为后时,萧时冕犹豫不决的面上,
谢知远却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愤怒。
看这轻描淡写的态度,
他似乎并不想立陆之凤为后。
如今止鸢宫里那一位,
沈首辅的嫡女,前朝皇后,听说还是他的青梅竹马。
一个隐隐的猜测,
让谢知远心底翻起滔天巨浪,
可面上还是一贯的沉静似水,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嘉熹宫可不是皇后所居之处,陛下可不要怠慢了这位手掌十万大军的兵部尚书之女。”
言语间的试探,萧时冕怎能听不出。
倒是那陈非笑盈盈的同谢知远道:“谢大人有所不知,嘉熹宫虽然不是历来皇后所居之处,但却是离承修宫最近的宫殿,陛下此举,实在是抬爱皇后娘娘。”
浅浅几句,
就将谢知远的试探拨了个烟消云散。
萧时冕眼都没抬。
同陈非道:“下去吧,记得朕安顿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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