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 > 第78章 清越失策,时鸢被抓
    翌日傍晚,温清越终于等到了归来的文欢,

    文欢风尘仆仆赶到军营,面上带了些喜色,

    “侯爷!按您说的,我找到了给倭军提供粮草的人!”

    温清越眸光一闪,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文欢走到堪舆图前,指了指东洲的一处环山处,继续道:“叶莲心在汴州时,就广交富豪大户,且里头大多数是些粮商和盐商。”

    “叶莲心游走在三洲之地,买粮储粮,而弈直在此处偷建了一处粮仓,大战一起,自会有人源源不断的输送粮草。”

    温清越眯眼看了看文欢指的地方,峡谷之地,不出十里便是海岸,倒真是个藏匿的好地儿。

    他思忖片刻后。

    指尖轻点,

    同文欢说,“带人去烧了这个地方!”

    文欢顾不上歇息,即刻领命而去。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

    军营中就有人看到远处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下属回禀时,

    温清越点漆般的眸子一亮,失了粮草,倭军必然军心大乱,

    此刻就是最佳战时!

    他立刻将副将们叫来,整军出发……

    而情况,却并不似温清越所想。

    后方失了粮草辎重,倭军竟毫不慌乱,反而像提前预知似的,有备而战。

    毫无疑问,温清越的水军只堪堪斩了几个小将,就铩羽而归。

    此战,让温清越在军中失了威信。

    军营里到处都在议论温清越叛敌不明,形势不分。

    几个拥护他的副将重罚了几人,才将言论压了下去。

    帅帐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温清越一言不发的坐在案几后,

    温润的眸子尽染阴沉。

    他扫了扫那些人,问道:“冯枯呢?”

    众人相互探看,并没有寻到冯枯的人影。

    有个与他交好的副将,壮着胆子禀告:“昨日冯枯吃坏了肚子,说是去看大夫了。”

    温清越冷声问:“还没回来?”

    副将摇摇头,“今日没见他,估摸是一时没好起来。”

    温清越正要让人把他寻来时,帅帐门口文欢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一言不发的递了过去。

    屏退众人后,

    温清越打开看了一眼,眉心越发紧锁。

    姑子庙里,烛火昏暗朦胧,

    沈时鸢端了一碗药汁给慧心房里送过去,

    慧心上了年岁,连着几日忙碌,身子有些撑不住,病了一两日,

    沈时鸢看着她将药喝下,又给她掖紧了被角,

    安顿了几句,

    “您早些休息吧,今日瞧着天色阴沉,想必明日有雨,师太们也不会再下山采野菜了,庙里也能多几个人手做饭。”

    “明日您就歇着,喝几天药就好了。”

    慧心看她像个老婆子似的安顿上没完,嘴角衔了丝慈意,

    这几日里,她也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庙里日日都是清粥小菜,她的小脸也清瘦了一圈,

    “清越把你安置在这里,我也没多照顾好你。”

    言语里带了些歉意。

    沈时鸢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就算进了宫,也从没在衣食上缺过。

    慧心自然觉得有负于温清越的嘱托。

    沈时鸢握了握慧心的手,眉眼微弯,

    “从前总在高处,民间的生活都是听别人讲,自己并没有多深的体会,在庙里这些日子,虽然忙,可觉得自己每一秒都是充实的。”

    慧心握住她的手,感叹道:“你们二人也算是我和苏姐姐看着长大的,清越自小就沉默冷静,你却是个活泼好动的。”

    “苏姐姐总说,小姐的性子才像个男孩子,日后二人结了亲,只怕清越少爷是要被你日日欺负的。”

    淹没了许久的记忆挑起,像一张旧纸铺在面前,

    沈时鸢笑了笑,没再说话。

    慧心见沈时鸢垂着眸子沉默,也就心领神会的没再多说,

    拉着她拉了会儿家常,就眼皮耷拉下来困意席卷。

    沈时鸢特意在那药汤里加了些安神的药,睡个好觉有利于身体恢复。

    她拿起药碗吹了灯,轻手轻脚的合上门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阴云遮住了明月,黑压压的压在头顶,大有风雨欲来之意。

    沈时鸢突然想起,后罩房前还有晒着的野菜和药材。

    明日下起雨,可就来不及收了。

    沈时鸢正准备往后院走时,

    陈旧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吱吖”一声,敲在了沈时鸢的心尖上,

    她心里一紧,瞳孔颤了颤,捏着瓷碗手越大用力。

    紧紧盯着大门口,

    随时做好了喊人的准备。

    紧接着,大门打开,温清越提着一盏灯走了进来。

    一抬眸,看见沈时鸢的一刻,紧皱的眉头松下来,紧接着眼底闪过疑惑。

    沈时鸢看见是温清越,绷着的神经骤然松下来,

    温清越大步走到她面前,细细端看了几眼,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阿鸢!你……”

    “表哥怎么来了?”

    沈时鸢笑起来,夜色映衬在她柔美的脸上,明媚堪比月光。

    温清越怔忪了一下,

    就被沈时鸢抢先开了口,“表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山里夜深露浓,温清越的衣衫上都落满了露珠,

    衣摆上更是连泥带水的湿了一片,可见他的匆忙。

    沈时鸢一垂眸,就看见了别在他腰间的那枚马鞍状香囊,上边绣着一只剪尾鸢,

    那还是她刚学会女红时做的,时间久远到她几乎快忘了这桩事。

    她下意识问道:“这只香囊,你还留着。”

    温清越点点头,眼底无限柔意,

    “每逢征战时,我都把它戴在身上。”

    生死不明时,就好似她还在身边。

    沈时鸢的目光被那只香囊吸住,好久才收回眼神。

    温清越拧了眉,问道:“阿鸢,你要走?”

    沈时鸢没听明白,

    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满脸疑惑。

    温清越看她的反应,正要从袖兜里掏出那封信时,心头隐隐约约闪过一丝异样,

    紧接着他将那封信递给沈时鸢,

    上边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纸鸢!

    沈时鸢看过后,瞳仁颤了颤,

    “这……不是我画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

    墙外,百盏火光同时亮起,将姑子庙照的里外通明。

    门口,几十个禁军推门而进,将沈时鸢和温清越团团围住,

    紧接着,一身森寒的萧时冕跨过门槛,

    双眸阴寒彻骨,像裹挟了千万年的冰雪,死死看着不远处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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