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刘关张三人的武艺之中,关羽和张飞的武艺不相上下,刘备稍稍逊之。
但关羽擅长快刀在这样的近距离小环境接战之下杀伤力和震撼感都远远不如此刻的张飞。
张飞满身酒气手持一把长刀杀将出来,他双目圆睁,虽然并非如同话本之中如同一个黑煞神,但其怒发冲冠豹头环眼的模样依旧让人感觉仿佛被什么凶兽注视。
“给我死来!”
张飞径直冲向一名鲜卑士兵,手中长刀在此刻如同长矛一般刺向对手,大声喊道。
那鲜卑士兵反应极快,横刀在前试图挡住。
但下一刻,那弯刀重重击打在那鲜卑士兵的胸口,鲜卑士兵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击飞一人之后,张飞并未停歇,横刀看向另外一名正在追杀梁广手下商队成员的鲜卑士兵,咔嚓一声,那鲜卑士兵的左臂竟直接被张飞一刀斩断,掉落在地。
那鲜卑士兵吃痛,大声哀嚎,可是还未来得及喊出声来,张飞一刀便将其头颅斩下。
身侧两名鲜卑士兵自然被张飞吸引,试图从两侧杀向张飞。
张飞此刻酒劲上头,杀得兴起倒是未曾注意,可是两人刚刚绕向张飞便被赶来的刘备缠住,交手不过十合,两人接连掉落马下。
刘备一双双剑舞得生风,如同蝴蝶穿花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而此刻,那迎战楚宴的鲜卑士兵刚刚打飞了楚宴的武器就要痛下杀手,可弯刀刚刚举起,便被杀来的张飞架住。
那鲜卑士兵用力下压弯刀,张飞手中大刀却纹丝未动。
张飞大喝一声:“贼子,莫要逞凶!”
说罢,手上猛地发力,将那鲜卑士兵的弯刀震开。
那鲜卑士兵被这股大力震得手臂发麻,心中大惊。
张飞趁势反手一挥长刀,一道寒光闪过,那鲜卑士兵躲避不及,被削去半个肩膀,惨叫着坠下马去。
眼见那将楚宴击败险些击杀的鲜卑将领不过一合便被张飞斩下马去,周围的鲜卑士兵也不免后撤。
相比起关羽,张飞的杀性太重,而且招式更加刚猛,看起来确实比起关羽更加骇人了许多。
眼见众人恐惧,张飞却哈哈一笑,越战越勇,纵马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手中长刀挥舞,诸多鲜卑士兵纷纷后撤。
“该死!哪里来的莽汉!”
轲受能面色大变,以他的眼里自然看得出刘备和张飞远胜过楚宴和褚燕两人。
“我去杀他!”
之前那蹲坐的鲜卑人拍马杀向张飞,作为檀石槐的亲卫,又是檀石槐幼时便跟在身边的班底,此人虽然胸无大志,又不擅长领兵,但其实力确实毋庸置疑,他天生神力,便是在檀石槐整个卫队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
“继续冲锋,那用剑之人,我帮你们挡住!”
此刻万万不能再泄气,眼见身边诸多兵士已经有些卸了气力,轲受能开口喊道,接着,他和那蹲坐的鲜卑士兵一左一右,分别杀向张飞和刘备。
“虽然和那蠢货不对付,但他只要出手,你们汉人的莽汉定然完了!”
那和关羽交手的脸上有疤痕的鲜卑士兵看向关羽,开口说道。
他此刻开口,为的便是打乱关羽的节奏,毕竟方才看见张飞一合斗败对手,他一时间露出破绽被关羽接连进攻,打的此刻有些气息紊乱。
关羽看向眼前的鲜卑人,轻蔑一笑:“竟还会说汉话,不过就尔等想要杀刘,张二人,痴心妄想,倒是那张飞已经杀了一个,我若还和你纠缠,反倒是落了下风,倒是得尽快斩了你才是。”
关羽说罢,手中长刀举起,猛地下劈,当啷一声响,那脸上有疤的鲜卑士兵虽然挡住,但却手臂发麻,心头暗暗叫苦,本来试图说话打断对方节奏赢得些许喘息之机,却不想,反倒是让对方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了。
此刻的梁广也从自己的营帐之中走出,他不紧不慢,任凭喊杀声震天却也丝毫不慌。
“仲容,你去何处?”
梁广尚未走出几步,却见一人鬼鬼祟祟如同做贼一般从暗处走出。
待得梁广仔细看去,方才看见,那缩手缩脚的竟是周居人。
“周掌柜?你这是?”
眼见周居人穿着妥当,又隐藏在暗处,梁广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方杀起来了,若是楚宴那莽夫挡不住,我们可得速速离开。”
周居人一把拉住梁广,仓促的说道。
“为何要走,便是挡不住,我自己出去拼杀便是了。”
梁广眉头一皱,看向周居人,开口说道。
“胡闹,你可是梁家一脉单传!便是楚宴挡不住,你也不能死,日后报仇便是!”周居人一听,吹胡子瞪眼的看向梁广,开口指责道。想了想,兴许是觉得怕梁广觉得抱歉,又开口补充道:“不止是老朽惜命,便是楚宴那莽夫也是如此所想。”
“周掌柜,我们不会输,我也不会走,您老且歇,让我去前面看看。”
梁广面色未变,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梁广是上过战场之人,他清楚战场无眼,天下间更是没有一定之事。
不过纵有风险,他也不会退,毕竟若是退了,前方再无路,而且他也想要试图收下刘备张飞二人,虽然他很清楚,便是此刻收下,日后也早晚会有分别之日,不过万一呢?
“仲容!”周居人看向梁广,声音大了几分,不过眼见梁广依旧朝着前走去,他叹了口气,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而在战场之上,关羽和脸上有疤的鲜卑士兵交锋已经完全成了一面倒的局势,不过这鲜卑士兵难缠的紧,便是没有丝毫的机会反击,但却迟迟未曾露出致命的破绽,他在等,等轲受能和那蹲坐的鲜卑士兵战胜对手的一刻。
“汉狗去死!”
而此刻,那蹲坐的鲜卑士兵已经冲向张飞,他大声喊道,手中长戟朝着张飞的头颅砸去。
长戟在其手中用的竟然如同棍棒一般。
张飞听得头顶声响,长刀横起,挡在头顶。
当啷一声响,长戟砸在刀杆之上,张飞双臂微曲,哈哈一笑:“好大的气力,终于来个能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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