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陈大壮的冤大头老爹!

    陈花颜彻底震惊了,那个报信的士兵不是说谢玉珩受伤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王府那么多下人,谢玉珩肯定认不出她的!

    此刻的陈花颜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早知道这样子她死活都不会来的。

    跪在地上的非炎如实回禀:“禀王爷,陈姑娘就是把人参卖给属下的那人。”

    “而且陈姑娘说他们村里有一个人死法和小韩子的一模一样,属下想着或许对破案有所帮助。”

    “哦!”谢玉珩看着手中的玉扳指冷冷地回应:“原来是这样子啊!”

    “那就请陈姑娘先看看吧!”

    谢玉珩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陈花颜。

    穿着棉衣的陈花颜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亲娘啊!翎王怎么那么吓人的。

    “是、是……”被点名的陈花颜声音颤抖地应了一声。

    她刚靠近小韩子的尸体,就看到尸体手腕和脖子处的勒痕格外明显,眼睛也睁得老大。

    “王爷,可否告知民女死者的生辰八字是何时?”

    陈花颜低着头,不敢看谢玉珩的眼睛。

    谢玉珩轮椅旁边的将领得到谢玉珩的同意后开口:“丙寅年二月初二丑时生。”

    又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如果秦妈妈也是同样的命理的话,那就是第四个受害者了。

    “王爷!据民女了解到的,小韩子已经是远安县第四个死于这种手法的人了。”

    “前两个人和小韩子的生辰八字都为阴年阴月阴日,至于第三,民女还不知道。”

    “如果王爷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县衙一查便知。”

    陈花颜犹豫片刻,还是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谢玉珩。

    她可以不管谢玉珩的死活,万一有心之人是针对整个远安县呢!

    谢玉珩的目光微动,但脸上依旧冷漠。

    “我看陈姑娘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远安县某个村庄的农女吧!”

    “按正常来说,农家女是不会关心这种东西的。”

    突然,谢玉珩的声音冷得犹如千年寒冰。

    “莫非,你是其他皇子派来的奸细。”

    他的话音刚落,谢玉珩旁边的那个将领迅速拔剑,架在了陈花颜的脖子上。

    还在陈花颜背上睡觉的陈大壮被惊醒,吓得嗷嗷大哭。

    陈花颜没有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剑,反而轻轻地拍着陈大壮的屁股,安抚他的情绪。

    “反正要说的我都说了,王爷如果不相信的话我走便是了。”

    她心里面不满的情绪立刻就上来了。

    谢玉珩这个狗男人,吓唬女人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坐在轮椅上的谢玉珩看着陈花颜脸上没有任何异常,便淡淡地说:“非夜,把剑收起来。”

    那个叫非夜的将领把剑收了起来,重新插在剑鞘内。

    谢玉珩这才波澜不惊地问道:“陈姑娘是如何得知害死这些人的凶手背后有所图谋。”

    “民女从小偏爱一些道法方术,所以懂得一些旁门左道。”

    废话,她在那老道士的身边待了几百年,这些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花颜好不容易哄好身后的陈大壮。

    她眼睛往上抬了抬,就能看见谢玉珩手上的那颗绿油油的玉扳指,那成色至少值个几千两。

    谢玉珩这个狗东西,几千两的银子就戴在手上糟蹋。

    给她多好啊!她也不用这么苦哈哈地卖人参赚钱了。

    为了去京城做打算,她容易吗?

    谢玉珩看到陈花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玉扳指,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他晦暗不明地提醒道:“陈姑娘,请自重!”

    陈花颜听到“请自重”的三个字彻底炸了。

    到底谁不自重害她失了贞洁生下陈大壮的!

    她愤怒地抬起头瞪着那该死的谢玉珩,就在那一瞬间,日光照耀在谢玉珩的身上。

    在那耀眼的日光下,陈花颜分明看到谢玉珩周身被黑雾笼罩,其中胸口处的黑雾最为浓郁。

    学了几百年道法的陈花颜立刻就想到谢玉珩被人下了巫蛊之术,而且是要命的那种!

    活该!她在心底不断地骂道:死了最好,免得那个狗男人和她抢陈大壮。

    “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花颜不想再管谢玉珩了,她脸色铁青地转身,“既然王爷不相信民女,那民女就告辞了。”

    她随意地向谢玉珩行了礼,背着陈大壮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营。

    “王爷!这……”非炎看到陈花颜走后,脸色有点难看。

    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现在好了,两边都不讨好!

    谢玉珩脸色微冷地看着陈花颜离去的背影。

    “非夜,你去查一下陈姑娘所说的是否属实!”

    “是!”非夜给谢玉珩行了礼后,便去办事了。

    这时,谢玉珩又看向非炎。

    非炎立刻明白谢玉珩的意思,“王爷,请吩咐!”

    “你去把陈姑娘送回县城,然后去查一下这个陈姑娘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属下遵命!”非炎牵着马走出了军营。

    谢玉珩看着面前的尸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

    “谢玉珩这个狗男人,最好明天就暴毙身亡……”

    被非炎送回县城的陈花颜心中那口气那没有顺下去,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猪肉,肥瘦相间的猪肉咧。”

    “卖包子,香喷喷的包子。”

    陈花颜行走在街道上,思绪被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给打断了。

    她想到今天又赚了六百两,不买点好吃的回去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她用意念从空间拿出了上次剩的那三十多两碎银来买东西。

    “老板,给我称十斤猪油,称五斤猪肉。”

    陈花颜先到猪肉摊前面买猪肉,又买了些油盐酱醋和布匹,总共满满一大袋。

    然后她走到城门口附近的角落处,确定四处无人后。

    又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三十斤米,三十斤白面,一篮鸡蛋,三只母鸡装到另外一个袋子里。

    满满两大袋的东西,陈花颜吃力地搬到城门口。

    刚出了小巷,陈花颜就远远地看见了牛婶母子。

    “婶子,可以过来接一下我吗?”

    陈花颜实在搬不动了,只好对着牛婶大喊,希望她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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