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颜也不和谢玉珩争辩,她直接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王爷,坐下来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吧!”
谢玉珩得逞地勾起嘴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是颜儿这里的茶好啊!”
陈花颜心里不断地揶揄,说谎都不打草稿。
“王爷说笑了,这是前几天非宁从王府送过来的。”
谢玉珩听后,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看着茶盏说:“再差的茶叶从颜儿手中泡出来的,都是佳茗!”
陈花颜懒得和谢玉珩废话,直接转入正题。
“王爷,今天皇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慎国公府门口。”
“当然是本王带他去的。”
谢玉珩可是不会放过任何哄陈花颜开心的机会。
“今天父皇听得到成王受伤了,那叫一个心急啊!”
“带上本王立刻出宫探望,回去的时候刚好绕到了慎国公府。”
“父皇又刚好听到二哥的声音,你看是不是一切刚刚好!”
谢玉珩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花颜。
“正巧,我也刚好困了,王爷请回吧!”
陈花颜今天应付了一天,也不想再和谢玉珩废话了。
谢玉珩看到陈花颜眼皮开始打架,心疼之余也不好再强留。
他站起身子依依不舍道:“三日后慎国公府的梅花宴本王也会去的。”
“到时候有什么难题可以尽管找本王!”
“知道了……”陈花颜略带疲惫地应了一句。
谢玉珩看了对旁边的星衣月衣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顾你主子”就离开了。
……
深夜,慎国公府老夫人住的紫祥院内灯火通明。
小王氏正在伺候老夫人洗漱,杨婷则趴在老夫人的膝盖上撒娇。
“祖母,今天陈花颜那个贱人拿银针吓唬孙女,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
“过几天还要邀请她们来参加梅花宴,你这是不疼我了。”
老夫人拿手指轻轻戳了杨婷的脑袋,“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这么不经吓,我会花那么大力气留他们下来吃饭。”
“看来这些年我教你的东西都白教了。”
“哎哟!”杨婷揉了揉自己被戳疼的脑门,“祖母,人家害怕嘛!”
“那祖母最后不是也拿到玉佩了吗?为什么还要请她们来梅花宴呢!”
老夫人看到杨婷一脸懵懂的样子,就不禁扶额。
“今天皇上都承认她的身份,我们如果不承认的话,那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祖母!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一定要帮我出气!”
杨婷扯着老夫人的衣袖噘着嘴道。
老夫人卸钗环的手顿了顿,眸子都闪过一丝阴狠。
“放心吧!就一个贱妇还想当国公府的大小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
杨婷听了这话后,狠辣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祖母!你真好!记得要下手狠一点。”
“把她们打入烂泥里面,让她们永远都爬不起来!”
“你啊!”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性子还要磨一磨。”
“这么藏不住事的话,日后要是嫁到安王府要怎么办哦!”
杨婷傲慢地扬起嘴巴,“我姑母是二皇子的生母,我看谁敢欺负我!”
老夫人听了后,不禁地摇了摇头。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不好啦,不好啦,祠堂走水了!”
“什么?”老夫人和小王氏俱一惊,“祠堂走水?”
“快,出去看看!”老夫人连忙拿过披风,在小王氏和杨婷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她们走到祠堂外面的时候,刚好平夫人也在。
“哟!姐姐也来啦!”
平夫人略有所指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国公爷怪罪你把他的骸骨挖出来。”
“才引下天火,让人烧了祠堂。”
“赵春雨,你别胡说八道!”老夫人大声呵斥。
平夫人“扑哧”一下,“姐姐,我这是在开玩笑,你急什么嘛!”
这时,慎国公府林管家走了过来。
“老夫人,平夫人,只是祠堂的一个角落着火。”
“并未烧到里面的牌位,现在大火已经完全扑灭了。”
“只是祠堂的角落着火了?”老夫人再次确认。
林管家如实回答,“是的,可能是下人不小心点着的!”
“不对!”这时老夫人脸色大变,转身就往自己的紫祥院走。
杨婷和小王氏连忙跟上,“祖母,等等我!”
老夫人回到屋内后,立刻扭动机关打开梳妆台后面的暗格。
她发现暗格里面放着的那枚观音玉佩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夫人跌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语。
“调虎离山,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啊!”
她扯着杨婷的手大哭。
杨婷被吓坏了,小声地安慰。
“祖母,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孙女明个儿到街上再卖一块成色更好的给你。”
“你懂什么!”小王氏低声地呵斥,“这块玉佩可是寻找玉麒麟的重要线索。”
“什么玉麒麟?”杨婷一脸迷茫地看着小王氏。
小王氏还想解释,却被老夫人打断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婷儿回去歇息吧!”
“你娘留下来伺候就行!”
杨婷对那什么玉麒麟不感兴趣,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弄死陈花颜。
“祖母,我就先走了。”
她乖巧地行了个跪安礼之后,退出了房门。
大门关上后,老夫人才开口。
“好不容易到手的玉佩,又被人盗走了!”
小王氏一边为老夫人揉着太阳穴,一边宽慰。
“他们就算盗走了观音玉佩,没有找到其他两样东西,也没有用处。”
老夫人听后,点了点头。
“东西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抓住赏梅宴的机会把杨云的名声搞臭,让她彻底滚出京都。”
“我现在看到她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小王氏立刻应了下来,“是,儿媳知道了。”
……
翌日清晨,刚起床的陈花颜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头。
星衣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小姐,我今天早上听非宁说,昨晚慎国公府走水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走水?”陈花颜把一支素银簪子插在头上,慢悠悠地问。
“不知道!”星衣走到了陈花颜身边贴着她耳朵说,“不过我听说,那枚观音玉佩丢了。”
陈花颜梳着头发地手顿了顿,“那么快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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