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王妃气势汹汹地从另外一条小路杀了过来。
当她看到临渊阁外皇上、太后、昭贵妃等人站在门口时,抓奸的气焰瞬间熄灭了。
“皇上、太后、母、母妃……”安王妃小心翼翼地请安。
长宁长公主岂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报仇的机会。
“这里面和翎王妃偷情的人是安王?”
“不,不是的!”安王妃连忙矢口否认。
但在场的哪个看不懂这背后的含义,越掩饰,就越真实。
“混账!”永昌帝勃然大怒。
他快步向前,一脚踹开了临渊阁的大门。
永昌帝进去时,看到谢玉安正光脱脱地抱着苏子嫣一阵猛亲。
好事被惊扰的谢玉安抱着苏子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坏爷的好事!”
永昌帝听到后彻底气疯了,他随手拎起一个花瓶向谢玉头上砸去。
有武功底子的谢玉安连忙往床内侧一翻,花瓶准确无误砸中了谢玉安的大腿。
“父、父皇……”
谢玉安抬头,这才看到闯进来的永昌帝。
除此之外,太后,昭贵妃等人都在场。
他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草草穿上衣服,就趴在地上跪着。
苏子嫣则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
“父皇、父皇,是苏子嫣勾引儿臣的,儿臣是无辜的!”
谢玉安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
裹着被子的苏子嫣没想到谢玉安会如此绝情。
为了让自己脱罪竟把所有罪名都往她的身上推。
“谢玉安,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皇上!”昭贵妃直接跪在永昌帝面前扯着他的衣袂哭诉。
“安儿一向安分守己,肯定是苏子嫣这个贱人水性杨花,勾引安儿。”
“安儿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啊!”
“二哥!子嫣!”
这时,被谢玉安戴了绿帽的谢玉珩走上前来,幽幽地开口。
“我就想问问你们,景亭到底是谁的孩子!”
苏子嫣听到这话后身子明显一抖,“景亭,景亭当然是你的儿子。”
“非炎……”谢玉珩冷冷地往门外喊了一句。
非炎抱着谢景亭,非夜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
谢玉珩跪在永昌帝面前,“父皇请为儿臣做主,儿臣想滴血验亲。”
永昌帝此时的脸黑如木炭,他看着衣裳凌乱的谢玉安、苏子嫣,以及一脸受伤的谢玉珩。
反正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不如一下子全部弄清楚,永绝后患。
想到这,永昌帝下令道:“验、当场验!”
“不、不能验,不能验啊!”苏子嫣脸色苍白,慌张地阻止。
但永昌帝的旨意,谁也不敢反驳。
非夜二话没说拿起匕首往谢景亭的手指割了一个口。
随着谢景亭“哇”的一声大哭,一滴血珠滴进了清水里。
接着,谢玉珩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同样滴进了碗里。
众人纷纷围着那碗清水看,两滴血不相融!
谢玉珩知道结果后,后退两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直直晕了过去。
“翎王、翎王……”众人慌了,立刻把谢玉珩抬到了别院请太医医治。
永昌帝气得拿了起桌子上的茶盏往谢玉安的头上砸去。
谢玉安的头被砸得鲜血直流。
“皇上,谢景亭不是翎王的孩子,但也未必是安儿的孩子啊!”
昭贵妃看到事情不对就开始往苏子嫣身上泼脏水。
“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天知道她跟哪个男人睡过。”
“我没有,我没有!”
苏子嫣裹着被子,哭着拉起谢玉安的手。
“安哥哥,你是知道的,你跟他们解释。”
“滚开!”谢玉安一脚把苏子嫣踹开。
“哟!”长宁长公主拱火道:“昭贵妃,为了保住你儿子,连亲孙子都不要了!”
“啧啧啧,真是狠心啊!”
“你别胡说!”昭贵妃瞪大眼睛反驳。
长宁长公主就喜欢看昭贵妃变成一只落水狗的模样。
“是不是,一验便知。”
她笑眯眯地看向太后,“对吧!母后……”
“皇帝,还是验一验吧!”
太后淡淡地开口,“如果是皇室血脉,也不好流落民间。”
“李泽,清水……”皇上立即吩咐。
没过多久,李泽就端了碗清水过来验血。
结果不言而喻,两滴血融在了一起。
“我的天,你们那么早就搞在一起了,儿子都那么大了啊!”
“翎王的头上都要长出一片青青草原了!”
这回,一直看戏的娉婷郡主都震惊了。
永昌帝目光冷如千年寒冰。
“宣朕旨意,昭贵妃德行有亏,着降为嫔。”
“安王闭门思过半年,无召不得出。”
“慎国公府家教不严,削为伯爵府,取消世袭,以儆效尤。”
杨婷、慎老夫人听到后跌坐在地上。
昭贵妃爬到皇帝跟前哭着说:“皇上,臣妾错了,你就饶了臣妾的娘家吧!”
“来人,送昭嫔回宫!”
永昌帝连看都不看昭嫔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众人哪还敢留,纷纷跟了出去。
“贱人,都是你害的!”
昭嫔一巴掌扇到苏子嫣脸上,苏子嫣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谢景亭看到后,吓得哇哇大哭,苏子嫣一言不发地抱着谢景亭,柔声安慰。
……
临渊阁偏殿,太医正在给谢玉珩把脉。
“翎王只是气急攻心,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旁边一直等候的小太监听到消息后立刻去禀告皇上。
非炎放心地送太医出去了。
陈花颜看到所有人都走后,才悄悄地从窗户摸了进来。
她走到谢玉珩床边淡淡地开口,“别装死了,起来吧!”
谢玉珩闻言,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颜儿真聪明,一眼就看了出来。”
“你用内力逼出的那一口血,也就骗骗皇上太后。”
陈花颜一眼就戳穿了谢玉珩的伎俩。
“说吧!今天苏子嫣这局是你设计的?”
“对!”谢玉珩直接坦白,“苏子嫣为谢玉安屡次让本王陷入危险。”
“如果这根钉子不拔,本王如鲠在喉!”
谢玉珩拉起陈花颜的小手,“同时也是给颜儿出气。”
“慎国公府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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