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花颜解释,“上次间接把蛊人体内的蛊虫给烧死了,所以火攻才奏效。”
“这还不简单!”
非宁顺着陈花颜的话道。
“那我们一把火,那水坑里面的尸体全都烧了,不就行了吗?”
陈花颜摇了摇头,“此法已经行不通了。”
她从旁边拿起一根用来照明的火把丢在尸体上。
盖在尸体上的麻布迅速燃烧了起来。
但尸体却完好无损,一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非宁惊讶地大喊!
陈花颜拿起匕首在尸体上的皮肤一刮。
匕首上面附着了一层薄薄的粉末!!
“他们用了一种特殊的放火植物汁液涂抹在尸体身上。”
谢玉珩的脸瞬间狠戾起来。
“那岂不是对这些蛊人毫无办法?”
“除非找到这些召唤这些蛊人的法阵,将其摧毁!”
陈花颜看着那蛊人道:“再将他们一一放在柴堆上面大火焚烧一日!”
非宁听后脸色难看起来。
“上千个蛊人,那得用多少柴火啊!!”
“王爷,小姐……”非夜走了进来。
“盯着成王府的暗卫来报,成王今日借成婚采购为由。”
“运了许多兵器到安王府存放!”
“成婚、兵器、蛊人……”
陈花颜猛然地抬起头,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听说明日谢玉安成婚,皇上太后也会一同前去。”
“你是说,明天谢玉安想谋朝篡位!”
谢玉珩立即领悟到了陈花颜的意思,他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明日,不但皇上太后会去。”
“连明叔、赵国公等皇室权贵也会去……”
陈花颜冷着脸分析。
“只要把所有人控制起来,就真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
“谢玉安疯了吗?”
非宁脸色紧张地插嘴。
“那王爷可以提前进宫让皇上取消婚礼啊!”
“由头呢!”陈花颜否定道。
“那安王府的兵器、山洞的蛊人,或者把耶律晴给劫了。”
非宁病急乱投医的建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东西是安王弄的!”
陈花颜掐着破绽说:“那万一谢玉安反咬一口,怎么办?”
“即使让皇上取消了婚礼,那谢玉安破罐子破摔,直接杀入皇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又该当如何?”
谢玉珩收敛起身上的所有戾气,温柔地看着陈花颜。
“那依照颜儿的看法,这事应当如何解决?”
“与其尽力阻止,不如顺势而为!”
陈花颜凝眉道:“明日召唤蛊人,必定发动阵法。”
“我们趁机将阵法破除,永绝后患!!”
……
五月十二,锣鼓喧嚣,炮仗齐鸣。
安王府内装点喜气十足,房檐廊角上挂起高高的红绸布,大红色的灯笼衬得整个王府喜气十足。
钱芳,谢玉安正喜笑颜开地招待着宾客,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
陈花颜坐在花园的凉亭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脸肃杀之气。
暗处的非夜趁无人之际冷着脸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开口。
“小姐,安王的杀手已经偷偷地潜入府邸,大概有两千余人!”
“钱芳的叔叔钱将军已经带着两万军队偷偷地埋伏在城门外!”
“两万?”陈花颜一脸凝重。
“赵国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非夜如实地回禀,“已经连夜调动了两万护城军潜伏在京中,随时候命。”
所谓护城军,就是驻扎在城门外随时听皇上调遣的军队。
如今这支护城军由赵国公统领!
“二万护城军,再加上一万御林军!足以保皇上无虞!!”
陈花颜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不少。
“皇上、太后驾到……”
随着礼仪太监的话音落下,永昌帝扶着太后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在场的众人纷纷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永昌帝负手威严地开口,“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谢恩后,纷纷地站了起来。
皇上和太后则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
“长宁、云儿,哀家有些时日没见到你们了。”
太后目光往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杨云的肚子上。
“半个月没见云儿,这肚子又大了一圈呢!”
“可不是嘛……”
长宁长公主附和道:“云儿刚才愁眉苦脸地跟我说。”
“最近每日要吃七八顿呢!”
太后听了,嘴角都快要咧到后脑勺了。
“能吃好、能吃好……”
“到时候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祖母、父皇……”
这时,穿着一身喜服的谢玉安走了上来。
“吉时已到,两位侧妃的花轿也已经到成王府侧门了。”
大宸国规定,侧妃、妾室的花轿只能从侧门进入!
太后看了永昌帝一眼,“既然如此,皇帝那就开始吧!”
永昌帝高兴地点了点头,“开始吧!!”
“吉时已到,请新娘……”
礼仪官话音刚落,门口的那两串大鞭炮就“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陈花颜、星衣、月衣等人趁机站在杨云和长宁长公主身边时刻戒备着。
紧接着,礼仪官大喊:“新娘到……”
永昌帝和太后看到走进来的两位侧妃,一脸欣慰。
突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射到永昌帝的头顶。
永昌帝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地大喊。
“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谢玉安立即拔剑,朝永昌帝方向跑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靠近永昌帝,就被谢玉珩给拦住了。
“二哥,你那潜伏在城墙外的两万精兵已经被赵国公控制住。”
“藏在山洞内的蛊人法阵也尽数被毁,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永昌帝听了谢玉珩的话后,彻底震惊了。
他浑身颤抖地指着谢玉安大骂。
“老二,你想谋反,逆子,逆子……”
“哈哈哈……”谢玉安直接忽略永昌帝的话,狂笑起来。
“晴儿,谢玉珩让我束手就擒!你说好不好笑……”
耶律晴扯下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看着谢玉珩冷冷一笑。
“翎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说罢,她拿出一支绿得发亮的玉笛吹了起来。
那呜咽的声音恐怖而又阴森。
陈花颜惊恐地大喊:“不好!蛊人只是障眼法!!”
“谢玉珩,快阻止耶律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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