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一听完,先是微微一怔,心中暗想:这气运子这么快就要现身了?
回过神来,听到玉珠的安慰,她不禁轻轻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玉珠放心,这是三妹妹、四妹妹她们自己的事,我不过是感慨几句罢了,不会为此劳神伤心,免得让母亲担忧。”
“小姐能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玉珠松了口气。
“你去……算了。你去母亲院里候着,等母亲处理完,你再回来跟我讲讲详细情况。”李乐一稍作思考,吩咐道。
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虽说也关心三妹妹和四妹妹,可她更牵挂自家母亲。这件事正巧碰上自己的婚事,想必会让母亲费心。她渴望知晓其中的具体经过。
玉珠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于是恭敬地应下,退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李乐一一人,她将放在一旁的书卷拿在手中,垂眸欲继续阅读。
然而不过几分钟,她轻叹一口气,只觉心胸闷闷的,便将书卷丢到一旁,起身走向内室。
坐在梳妆台前,李乐一从桌上的盒子中拿出一颗丹药含在口中。过了将近一刻钟,心胸这才舒畅起来。
瞧着铜镜中明艳动人的自己,李乐一的思绪渐渐飘远。
这个世界也是个崩坏的世界,她的任务目标是李瑾一,也就是府里的三小姐。
并非之前的那个三小姐,而是今晚之后的三小姐。这个世界的气运子是一位穿越女。
在未崩坏之前,这个世界是典型的家中姐妹不和,替嫁废柴小姐逆袭成为王妃的故事。
气运子是李瑾一,与之相配的副气运子是宁王周应淮。而这替嫁的对象,是李瑾一体弱多病的嫡姐李乐一。
穿越来的李瑾一原本应当是名特工,有仇必报,有冤伸冤,有恩报恩,是个快意恩仇之人。嫡姐李乐一是唯一对李瑾一好的人。
对于替嫁嫡姐,李瑾一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姐姐体弱多病,身为妹妹分担一些也在情理之中。那个李瑾一为人谨慎,小心地适应着这个时代。
但崩坏之后,穿越来的人换了。这个人自命不凡,狂妄至极。自恃为新时代女性,瞧不起这些被封建礼教压迫的人,满口的人性平等,可一举一动却都在享受着封建社会的种种。
远不像原剧情中的人物那般,言出必行。
之后,穿越女的身份被这个时代的掌权者识破。从其口中套出了诸多信息,扰乱了这个时代原本应有的发展轨迹。
白芨此前以为崩坏是崩坏能量侵入气运子自身,导致气运子发生变化,从而崩坏剧情,甚至可能危及小世界。
但如今,她也算见识到了崩坏形式的多种多样。从某种程度上说,崩坏能竟然还能影响气运子的人选,这穿越来的直接就换了个人。
想到此处,她暗自思忖,或许官配未必一定要在一起,或许是能够拆散的。
按照所里推测出的崩坏剧情,直接反其道而行之进行打压就行。别扯什么还没来得及行动,如果不改变、不打压,就会照着既定的路线发展。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更何况若是放过这一个崩坏者,危及的将是整个小世界。
在这个世界,李乐一打算履行婚约,嫁给宁王。凭借她们灵系灵魂一族的特质,如果有意为之,无人不会倾心于她们。
这是族里大佬给出的建议,听闻其本体是一株西府海棠。
而李瑾一……既然已不是原来的人,不是原剧情中的角色。只要她敢迈出一步,必断其锋芒!
李乐一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
为了整体可牺牲个人,这是九洲所奉行的准则,也是其下辖世界任务者执行任务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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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乐一从玉珠那里听完了详细过程。总之无非那几句,三小姐奇迹般的稳定下来,四小姐被母亲禁足在府内,禁足三个月。
第二日。
李乐一去瞧了三小姐李瑾一一眼,那一眼就确定了那个穿越之人来了。
眼神都变了。由原来的孺慕恭谨变得有几分轻浮,一双眼滴溜溜的转,让人不甚舒服。
李乐一失了兴趣,与李瑾一寒暄了几句就借口走了。
这个李瑾一当真不愧是崩坏后的人物,一举一动都与原先格格不入,也不晓得是有什么依仗,估计是心里那点儿狂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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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一个下午。
正在屋内专心作画的李乐一刚刚完成一幅画作,抬眸便瞧见母亲走了进来。
“母亲。”李乐一刚要行礼,李夫人赶忙扶住了自己的女儿。
“跟母亲还这般见外作甚?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见母亲无需行礼,如同平常一般就好。”
李乐一温柔地笑着,“礼不可废,女儿日后是要嫁进王府的,规矩可比府里繁杂得多,得时刻铭记在心。”
听到女儿提及王府,李夫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三个月后的婚期,还有那宁王……
“苦了我的女儿了,那宁王听说残暴至极,在府里时常打骂下人,每天宁王府都要抬出不少人……”
“母亲噤声。”李乐一急忙制止自己的母亲,她可是清楚的,这宁王绝非表面看上去那样。
“女儿终究是要嫁进宁王府的,这婚姻是圣上亲自赐婚,岂是我们能够抱怨的。”李乐一轻轻扶起自家母亲的手,拉着一同坐到软榻上,轻声说道。
“你呀!母亲是担心你。都怪母亲当初怀你时没照顾好,致使你生来就体弱。”李夫人回忆起往昔,脸上又是一副追忆的神情。
李乐一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摇头宽慰着母亲。
“这宁王或许只是表面如此呢。毕竟当初那一战过后,宁王便深居府内,偶尔进宫,外边人只见那来来往往的表象,许是谣言罢了。”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李夫人自我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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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大小姐当真如此说?”
宁王府,书房。
桌后,一袭黑袍的男人坐在那里,听着桌前暗卫的汇报,心中对这位未婚妻多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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