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大爷家的老幺。

    刘光福今天才十—19岁,也就比棒梗大两年。而十一岁,正好刚到少年的叛逆期。

    刘海中忍着怒意道:“你开门,爸就跟你问点事情,今儿保证不打你!”

    “我不!有话你就在门外说!”

    “我今天就是死在屋里,我也绝不出去!”刘光福背靠在门后,大喊大叫。

    他才不相信刘海中这个家暴男不打人的鬼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海中见小儿子不听使唤,肺都要气炸了。他左看右看,抄起一把凳子打算直接砸了门槛上的玻璃。阎埠贵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来和易中海一起,死死拉住了刘海中。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老刘,你可别冲动,犯了错误啊!”

    阎埠贵慌里慌张,还不忘拽两句文。曹安在门外看得肚子都要笑抽了。

    “老阎你说啥呢,讲人话!”

    可高小毕业的刘海中,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阎埠贵只好大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句话简单,刘海中倒是听懂了。易中海也跟着劝说道:

    “老刘,不开门就不开门吧,隔门问也是一样的!”两位大爷都开口劝导了。

    刘海中得了个台阶。

    这才气呼呼把手上的凳子丢到一边。

    “孩子他妈,快给我倒一杯水过来。”一阵折腾,刘海中嗓子都要冒烟了。

    二大妈闻言,连忙小跑着把搪瓷缸端了过来。

    刘海中咕噜咕噜,饮下几大口,这才朝偏厅的房间大声道:“行,不开门就不开门吧。”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教唆人打棒梗!”

    “你爸我可没教你们这些本事吧!”

    刘光福见没了敲门声,心里放松了一点,然后咬牙回答道:“我恨棒梗,因为他也让我挨打了!”

    刘海中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眼里顿时精光大亮。刘光福也因为棒梗挨过打

    那这事儿不就能相互抵消了吗

    最多就是棒梗伤得重一点,赔个两块三块的药钱就行了。刘海中的小眼睛转了转,假意愤怒道:

    “什么!光福你也被人打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把话给爸解释清楚,我老刘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刘海中的声音很大。

    就是故意说给贾家和街坊邻里们听的。

    而贾张氏母子听到这话,都有点惊疑不定看向棒梗。却见棒梗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时,就听刘光福隔着门说道:“就前几天,棒梗偷鸡蛋!”

    “然后晚上回家,爸你就因为这事儿,把我和二哥打了一顿!”

    “还说让我和二哥也涨涨记性,以后不能偷东西!”

    “所以我恨棒梗儿!”

    “那天要不是他偷东西,我和二哥根本就不会挨打。”刘光福说完。

    刘家屋里屋外,顷刻间安静得如同一滩死水。一秒!

    两秒!三秒!

    屋外忽然发出了一阵哄笑的声音。

    事情的经过,大抵全部水落石出了。先是棒梗偷鸡蛋,被罚款。

    二大爷为了让刘家兄弟引以为戒,就打了他们一顿,给他们长记性。

    于是刘光福就恨上了棒梗,在学校找同学把棒梗揍成了猪头。

    棒梗受欺负回家,二大爷这喜好管事的,偏偏要给贾家出头做主。还出了一堆馊主意,让贾东旭去敲诈对方。

    没成想,老师一番调解下来,却发现棒梗被打的始作俑者是刘光福。而刘光福为啥教唆人打棒梗

    这又回到棒梗偷鸡蛋,害他被刘海中教育一顿的原点。这一下,居然完美闭环了起来。

    易中海和阎埠贵也是面面相觑。

    没想到事情的源头,居然还扯到刘海中头上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好几眼,一时间都感觉非常无语。

    “啥玩意儿”

    刘海中反应过来,人也懵了一下。然后脸就黑成了锅底。

    原本他还满心期待,准备去找贾家评理来着。

    可现在,却感觉像是去餐馆吃饭,服务员满脸堆笑上了一道菜过来。可揭开盖子,却发现盘子里装的是一坨屎一样膈应人。

    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问,直接把钱赔偿给贾家了呢。

    “哈哈哈咳咳!”

    “报一丝,二大爷,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贾东旭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连忙憋了回去,肩膀却忍不住在不断颤动。贾张氏也在旁边,得意地看着二大妈道:

    “什么怎么办呀赔钱呗!”

    “说好了十五块,那就一分不能少!”

    易中海原本还想说说情,希望贾家别把刘海中得罪太死呢。可一看贾家母子都被十几块钱蒙了心智。

    而刘光福教唆人打棒梗这件事情,也全赖老刘家自己。于是他也不好继续和稀泥了。

    再把稀泥和下去,到时候又得反过来恶了贾家。那会儿他可就两边不讨好了。

    “哎”

    阎埠贵也叹息一声。

    不过他的心思就简单多了。

    就是单纯看到刘海中要赔钱,他又想到他刚才丢失的那条大鱼了。797那可至少三十块钱往上啊!

    多想一下,阎埠贵心里都痛到不能呼吸。

    “孩儿他妈,去卧室抽屉把钱拿出来吧。”

    “晚上我再收拾这小兔崽子。”

    刘海中表情阴霾,从腰间把钥匙丢给二大妈。

    后者瞪了贾张氏一眼,满脸不甘的咬了咬牙,进了卧室。刘家的房子,是目字型三间屋。

    中间稍微大一点,是客厅。左右两边都是卧室。

    二大爷两口子住在左边,三个儿子住右边。

    二大妈进了左边的屋子,没一会儿又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大黑十,和一张面额五元的红钞。

    刘海中也是今年上半年,刚考核过了七级锻工。每月底薪,八十四块五毛钱。

    十五块钱对别人来说不少,对他来说倒也不痛不痒。就是今天这事儿吧,把人膈应得不行。

    他自己给贾家出的馊主意,让贾东旭去坑钱,没想到转头就坑到自己头上来了。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

    偏偏刘海中身为二大爷,他还不能喊痛。只能憋屈的把苦水,给默默咽进肚子里。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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